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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和殷玦在一起以后都很放松,所以一下子讓他重新戴起面具來這樣的感覺真的不太好。以前還沒有找到人的時候得過且過,甚至夜晚他根本就不出來,所以也并不是那么糟糕,可是現(xiàn)在再讓他變回原來的樣子是不可能了。老太太眼神很無助,進屋以后那一層偽裝也一并褪去了,她像是抓著一塊浮木般地抓著龍崇宇的手,哽咽著斷斷續(xù)續(xù)道:“現(xiàn)在外面的情況我清楚,我不是說你不能找一個男人,但是他人品能不能信得過?你那么喜歡他,我第一次見你帶朋友回家,還是以這樣的關(guān)系……你愿意把后背交給他,可是萬一他……”龍崇宇身子僵了一下,低聲道:“不會的?!?/br>“你就那么肯定?”老太太驚疑道。龍崇宇點點頭,臉色有些陰霾,不過老太太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和殷玦已經(jīng)簽訂了契約,除非殷玦自己還想重演五百年前的那一幕,拉著他一起陪葬,否則是絕對不可能背叛他的。不過有時候他想一想又覺得竟然需要契約才能綁住一個喜歡的人,有夠悲哀的。軍區(qū)派了一些當(dāng)兵的還有車來接軍人家屬,只不過基本上還沒把人弄上車就都死光了,不是他們不上心,而是人手實在不夠,現(xiàn)在ZF又下了兩道通知,一是隔壁W市是這一次撤離的目的地,整個沿海大省就剩下那么三四個不大不小的城市還能正常供電,實在是沒了法子。二是在凌晨6點以前到達Z市西郊機場的幸存者可以得到軍方的保護。不過這第二道通知也只來得及通知到了上層的相關(guān)人員及其家屬,畢竟軍方的能力和火力實在有限,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現(xiàn)在電力系統(tǒng)癱瘓,地區(qū)的信號聯(lián)絡(luò)也開始成片的中斷,消息很難再傳給普通民眾。兩個老人早就收拾好了東西,就等著兒子趕回來,其實人老了倒是對生死都看淡了,老太太臨了出房間以前還對著龍崇宇道:“要是我和老頭子做了你的包袱,到時候你就找個地兒把我們放下吧?!?/br>龍崇宇立馬黑了臉,陰沉道:“這個沒商量!”其實老太太何嘗想這樣,但就怕做了兒子的包袱,兒子說不出口的事她來說,反倒省了離別時的辛酸和難堪,現(xiàn)在得到了龍崇宇這樣的話,心里不是不暖的。龍崇宇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以我和殷玦的實力,你不要擔(dān)心?!?/br>老太太紅著眼睛應(yīng)聲,看著外面正在心平氣和地陪著老頭子下棋的殷玦,也就覺得沒有那么挑剔了,而且這心理素質(zhì)……真是沒話說。這盤棋殷玦和老頭子下得一點都不慌,其他人倒是慌了,老太太一直在旁邊咕咕叨叨催著走。殷玦面色冷涼沉靜,執(zhí)黑子走下最后一步,然后淡淡道:“承讓。”老頭子氣憤地扔下棋子站起身對著老太太吼道:“都是你!催催催!擾得我都沒發(fā)揮出水平!”這理由找得……老太太也氣得臉色漲紅,“你這是要棋還是要命啊啊!”涂梓這時候也從陽臺那邊跑了過來,手里還拖著兩麻袋的凍白菜,“阿姨,還有什么要拿的,趕一趟了?!?/br>東西早就已經(jīng)打好了包,除了兩麻袋凍白菜還有幾桶花生油,三四袋五十公斤的大米,其他零零碎碎的實在不好拿了,不帶又覺得可惜,可是就這樣還不能勞駕到負責(zé)安全的殷玦,拿不下??!龍崇宇最后沉聲敲定道:“走兩躺,爸媽我先送你們下去。”說完又對涂梓道:“至于你……”涂梓笑得溫文無害,“我們這么有緣,搭個順風(fēng)車,謝了?!?/br>龍崇宇冷笑了下,不置可否,目光朝向殷玦時微微放柔了些。殷玦淡淡道:“我墊后?!?/br>說動就動,因為是直上直下的樓道,沒有電梯和一些七扭八拐的旮旯,清掃起喪尸來就方便了很多。再加上樓層又低,除了墊后的殷玦砍死了一只以外,前面走的人都十分順利。出了樓道就開始沒命地往停車的地方跑,龍崇宇扶著老人,涂梓扛著兩大袋白菜一袋大米,跑得臉不紅氣不喘,其實他還能再幫著拿點,不過太獵奇了,就沒敢。距離SUV還有二十米,突然斜里躥出一只身上血rou模糊的喪尸,他飛快地沖了過來,老太太被嚇得腳下一崴,踉蹌了下坐在地上,老頭趕緊護小雞般地把她護在身后,表情視死如歸。正當(dāng)龍崇宇準備開槍的時候,一道白光橫切而過,喪尸頓時身首異處,牙齒徒勞地發(fā)出咬合咀嚼的聲音。老頭子見的世面多,攙著老伴就趕緊走,老太太就不行了,血腥味熏得她差點就吐了。因為拎劍太獵奇,殷玦出門就改換了西瓜刀,眼神冰冷,面色絲毫不改,上車以后龍崇宇對他道:“你在車上等一會兒,我再上去一趟。”殷玦點點頭,兩個老人坐上車噎終于松了一口氣,但還是不放心兒子一個人去,本想開口請殷玦和龍崇宇一起,結(jié)果涂梓把東西放進后備箱后道:“我跟著去吧?!?/br>兩個老人這才松了一口氣,看向殷玦的眼神也有了幾分復(fù)雜不明,但更多是對強者的敬畏,窮途末路,適者生存。涂梓率先進屋拎起那幾桶油,再往回跑,龍崇宇墜在后面,除了把大件的東西帶上外,帶不上的也收進了荷包儲物袋里。兩人這一路都很順利,在拿東西的時候涂梓突然道:“你們很奇怪。”龍崇宇挑了一下眉,一身戾氣難以遮掩。涂梓退開兩步,離他遠了一些后才皺起眉來,清秀的眉眼間帶著隱隱的擔(dān)憂,“你們定了主仆契約?”龍崇宇點點頭。雖然已經(jīng)看出來了,但是被證實的時候涂梓還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解釋道:“我剛才看見了他脖頸后面的印記……”說完頓了一下,“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后果?雖然我沒有看出他是什么種族,但是他身上靈氣充盈,而你魔修,你這樣是害了他?!?/br>龍崇宇無所謂地轉(zhuǎn)身繼續(xù)朝樓下走去,“你又知道什么?”涂梓道:“魔氣對仙獸之類的靈物侵蝕性很強,尤其在主人壓制的情況下,對他來說你就是砒霜,毒藥……”“夠了。”龍崇宇再也忍受不住地打斷道,眼神陰厲得嚇人,“如果你還想活著出去,管好你自己就行了?!?/br>涂梓被龍崇宇的氣勢驚了一跳,見龍崇宇油鹽不進,他也毫無辦法,雖然不想讓悲劇重演,但也只能到這了。龍崇宇腳下不停,脊背繃得死緊。這種事情不用這只兔妖來多事他也知道,但是這已經(jīng)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不管是不是他在單方面地壓制殷玦,不管殷玦是否會受到侵蝕,總歸所有的傷害都會回到他的身上。這就是血契的作用,本來按照前例,當(dāng)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