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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再欺負他,也不會再讓殷玦用充滿畏懼的眼神看他。“占卜停不下來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們沒有更好的避兇的地方了,大方向來說目前無論去哪都一樣……”盤子里的水倒掉了,龍崇宇把一只沾了墨的毛筆遞給殷玦道:“你想算嗎?”殷玦點點頭,接過筆,思考片刻在盤底寫上了兩個字“生路”,龍崇宇臉色一變,壓下了幾欲發(fā)作的沖動冷聲道:“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死的。”殷玦愣了一下,知道龍崇宇是誤會了,他道:“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哪樣?他倒要看看,能占得出什么!不過龍崇宇的確是誤會殷玦了,殷玦的生路,指的是收回自己的魂魄,只有所有魂魄一一歸位,他才可能真正活下來,他是不可能一直停留在這個地方的,而且他對自己的魂魄也隱隱有一些感應了,現在只希望預知能夠再確切一些。就目前來說,他已經可以做出一個更完美的身體,在青玉里,殷玦找到了重生制作新身體的方法,福田里有一小彎荷塘,等靈藕成熟,那便是絕好的材料,到時候可以先凝結內丹,雖然他沒有命魂和七魄有些麻煩,但是只要他的另一半元神的還足夠支撐,那么也就夠了。想到這里,殷玦面色才稍微好看了點,只見九九歸一盤里的牙簽在轉了三四圈以后,默默地指向了東邊。“那邊是哪?”“海。”看到占卜結果龍崇宇反倒沉靜下來,“海族聚居的地方路口已經封鎖了,你回不去的。”可是盤子是占吉的,如果回不去,為什么要指向那邊?殷玦沉默半晌道:“我沒想過要回去?!?/br>龍崇宇顯然不信,水中生靈對于回歸大海的渴望幾乎是與生俱來的強烈,不過他還是試圖表現得寬宏大量一點,他執(zhí)起殷玦的手把玩道:“那你想做什么。”殷玦試圖縮手,龍崇宇也不放,就這么反復□著他的指節(jié),這么幾百年過來,他們這樣親近的次數實在少得可憐。殷玦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這樣的龍崇宇,明明在他的印象里,龍崇宇不是這樣的。夜里一點左右,半躺在床頭的龍崇宇睜開眼睛,然后十分壞心地將躺在他身側的殷玦弄醒。“走了?!?/br>殷玦揉著眼睛,龍崇宇把他拉起來道:“想想你喜歡吃什么?!?/br>沃爾瑪門前的廣場上連個鬼影都沒有,倒是街道上不時還有幾輛車飛快擦過。龍崇宇停好車,給殷玦帶上一頂帽子,兩人開始準備作案。殷玦皺眉道:“這樣好么?”龍崇宇道:“哪里不好?”“你不是人民公仆么?”殷玦眨巴眼。龍崇宇噎了一下,壓低帽檐道:“管他那么多?!庇植皇撬氘斁欤磥斫裢硇袆舆^后,他得多跟白天的自己解釋解釋了。實際上帽子根本就沒有派上用場,龍崇宇敲暈了幾個保安,又用了不知道什么方法開了門,再一路用法術斃掉監(jiān)控,簡直如入無人之境。貨架上滿滿當當的貨物,龍崇宇道:“時間還早,我們慢慢來裝?!?/br>殷玦:“……”蔬菜水果,畜產水產,冷凍食品,五谷雜糧干貨,大桶油,調味品,方便食品,糖果餅干,亂七八糟,面包牛奶還有幾大架子的日用品全都收入囊中,而大部分龍崇宇都給了殷玦。真是罪過……殷玦看著幾乎被洗劫一空的超市,只希望第二天人來了的時候不會激動得暈過去。作者有話要說:主仆契約肯定是會簽的~~~那神馬……還要等幾章,劇情稍微有點慢,親們先看JQ(>﹏<。)~嗚嗚嗚……☆、前世回眸五百年雙重人格能夠分享彼此的記憶,但是關于五百年前那些往事卻不在此分享范圍以內,所以白天的龍崇宇要比夜晚的龍崇宇更加的寬厚溫和,不諳百年的骯臟塵世,也不知道如何使用自身的能力,他對殷玦抱有好感,便是只想一心一意地對他好,可是夜晚的自己所作所為又讓他十分無奈。從殷玦離開醫(yī)院的那一晚開始,事情已經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等到他第二天醒來,不是離開了醫(yī)院就是心頭惦念的人突然睡在了懷里,這種感覺實在難以用驚慌失措來形容。今早交接的時候,夜晚的另一半對他說了一句話,“有些事情是無法逃避的,你等的龍君回來了?!?/br>說完,伴隨著劇烈的頭痛,如潮水般的記憶將他完全吞噬。漆黑陰暗的海底深淵,一個個猶如鳥籠的單人牢獄。他的關節(jié)和脛骨被粗重的鎖鏈縛著,腳銬使得他只能在兩丈內行動,春秋冬夏,被隔絕在這個地方,早已不知外面的世事過遷,所以大部分時間他都喜歡強行令自己陷入沉眠。他本來是人,背井離鄉(xiāng)潛心修行,而又機緣巧合下墮入了魔道,幾百年后實力已然不容小覷,于是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家鄉(xiāng)。雖然魔道中人冷心冷性,但他畢竟還保留著人族的情感,所以當整個龍溪鎮(zhèn)的居民都被海族屠殺殆盡的時候,他刻骨的恨意還是不可抑制地涌上心頭,不管上一任的東海龍君殺人是不是因為身不由己,他已經決心報仇。后來,報復的過程中,他知道了海族想要神器的原因,也因此戰(zhàn)敗被投入了死牢中。如果不是因為他曾經勿食過還魂珠,殺不死,只怕也要落得個尸骨無存的下場。再后來,大概在他被關押了幾十年后,他的牢籠里第一次迎來了微弱的光明。一片一片的夜明珠碎片掉落在籠底,男人一瞬間被突如其來的光芒晃花了眼,隨后牢頂飄落了一張紙條。男人費力地撿起,刺痛的眼睛努力辨識著上面的彎彎字跡,若不是紙上還殘留著清淡的墨香,他幾乎以為自己做了一個旖旎的夢。大概寫字人的腕力不夠,筆觸很輕很綿,而且字也是一個胖一個圓,上面道:“你是誰?”牢籠里的人說話外面是能聽見的,男人大概很長時間都沒有說過話,聲音沙啞無力,他心情還算不錯,便耐著性子道:“你猜?!?過了一會兒又是一張紙條下來,上面竟然地寫著“你告訴我,我下次帶東西給你吃?!?/br>男人沉默半晌,看了看牢頂的狹窄縫隙道:“什么東西?”“是酒?!奔垪l回得很快,“新釀的葡萄酒,很好喝的?!?/br>男人不得不承認這很誘人,但是他還是道:“那就等你下次帶來的時候我們再互相交換。”似乎牢頂上的人十分苦惱,不過還是答應了。從此往后的一百多年,男人經常能得到品質上好的酒水解饞,他們聊的話題雖然天南海北,但也逐漸由淺入深,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