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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把自己燒死。林景止冷哼道:“愚不可及?!?/br> 哪有火油是這種用法的,真是蠢貨。三道疤真是哭笑不得,原來拿來毀尸滅跡的火油,現(xiàn)在全部浪費(fèi)了又不敢點(diǎn)火。原本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用盾牌擋住,這樣把火種扔過去,他們就燒起來了?,F(xiàn)在,現(xiàn)在好了,現(xiàn)在這群人跟自己兄弟們已經(jīng)干起來了,這火點(diǎn)還是不點(diǎn)。 三道疤揮舞著手中大刀,迎面接住了對方而來的刀劍,真是腸子都?xì)嗔恕?/br> 可眼看這情形,獨(dú)眼龍知道為時晚了。他們面對的不是往日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行人和縣衙那群蠢貨,他們面對的可能性是征戰(zhàn)沙場的將士,只有一計(jì),趕緊跑吧。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血紅 獨(dú)眼龍腳底抹油正要逃跑,身前的三道疤似乎知道他會這樣做,一個轉(zhuǎn)身又一把抓住他的胸襟,沖獨(dú)眼龍說道:“媽得,你那媳婦不想要了是不是。” 獨(dú)眼龍怕死,更大程度是上舍不得他那個美若天仙的媳婦。那是他還沒有做劫匪時,他爹娘花了不知多少錢才給他娶回家的媳婦。那可是他們村的一枝花。獨(dú)眼龍的爹娘死后,獨(dú)眼龍便跟著三道疤一起干上了這些勾當(dāng)。他那媳婦仍舊對他不離不棄,這事都讓他哭了好幾次。 這年頭,娶個媳婦都不容易,何況是個美若天仙的村里一支花,再何況這媳婦居然不嫌棄他一直跟著他。 他獨(dú)眼龍何德何能,能得到這樣的媳婦。他怕死,更怕見不到他媳婦。他還沒有個孩子呢,死了他家就無后了。 獨(dú)眼龍慫了,前一秒還撒起腿丫子就想跑,這一秒他恨不得將對面這群人全部殺了,好趕緊回去生孩子。 “大哥,我不跑,我剛剛只是…”獨(dú)眼龍諂媚笑著說著。 三道疤迎面接下了一鋒利的大刀,罵罵咧咧的說道:“少廢話?!?/br> 這種時候居然還笑得出來,三道疤突然對這個獨(dú)眼龍生出厭惡來,雖然他們一起干了不少壞事了,也算得上是過命的交情??涩F(xiàn)在,獨(dú)眼龍這種行為,媽得,回去非得把他關(guān)起來不可。 獨(dú)眼龍連連點(diǎn)頭,拿起手中的家伙對著對面的這群侍衛(wèi)就是一頓猛砍,就像是吃錯了藥,根本停不下來。 林景止見狀,自馬上一踩,身子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他手中的長劍如同一條長龍,游走于這群劫匪之間,腕中的劍光霹靂一般疾飛向?qū)Ψ剿诘娘L(fēng)中,只聽得那破碎一樣的寒光閃過劫匪的面前。 林景止一轉(zhuǎn)手臂,那劍竟然在他的指間旋轉(zhuǎn)起來,攪動了那彌散在天空里的聲音墜落下來,幾乎把劫匪的手?jǐn)囘M(jìn)去。而劫匪們見他這般所向披靡,不禁心生恐懼,一個個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握著長劍的男人。 劫匪們不約而同的紛紛躍起,在塵挨之間跳躍,可是他們都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極限。那快得只能聽見的戰(zhàn)斗,很快地耗盡了他們那閃電般的速度。 終于,一個個突的一震,跪倒在地,唇角涌出鮮血蜿蜒,林景止則定定地站著,冷漠的交織地看著這群劫匪。 戰(zhàn)斗終于結(jié)束了,像泯滅了最后一絲生機(jī)般,三道疤和獨(dú)眼龍跪在了地上,死死盯著眼前這個恐怖的男人。怎么會,怎么會瞬間敗成這個樣子,他究竟是誰。 兩人跪在地上,他們的腿上正簌簌的流著鮮血。而林景止的劍上那沾染了一點(diǎn)的鮮血,早已被他擦拭干凈。林氏劍法,所向披靡的傳言并非是假。 “把活的拿下?!绷志爸姑畹?,便有侍衛(wèi)收了刀劍,將這一個個跪在地上的劫匪綁了起來。 而這二十幾號人,也就剩下五人,還包括三道疤和獨(dú)眼龍。此刻,他們正哭天搶地,向林景止求饒。 三道疤哭著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我們這可是頭一次,大爺看在我們初犯的份上,饒我們一命吧。以后我們一定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敢了。大爺饒命啊…” 獨(dú)眼龍看到三道疤這樣求饒,著實(shí)愣了一跳,平日里作威作福的三道疤居然也有今日。也是,生命之前,什么尊嚴(yán)啊都是假的,活下去才是真的,他可不要像他身后那十幾個人一樣,現(xiàn)在躺在地上話也說不出來了。 獨(dú)眼龍趕緊哭訴道:“大爺,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有眼無珠的沖撞了您,小的們知錯了,求大爺饒命,求大爺饒命…” 一時間,這活著的五個人都趴在地上求饒。林景止并沒有理會他們,任憑他們的求饒聲在這個空蕩的地方回想。林景止繞過這無人,往他們身后走去。又繞過尸體,走到剛才裝著火油的木桶前。 舒無虞聽到外間沒了動靜,看來結(jié)束這場戰(zhàn)斗了。舒無虞起了身,又拍拍兩個仍舊趴在馬車上的丫頭,對著她們說道:“起來吧,沒事了。走,下去看看?!?/br> 兩個人趕緊起身,這趴了一會,感覺手腳都酸了真是難受啊。 舒無虞便要下馬車,身后簡筠立刻說道:“夫人,還是別下去了,說不定很血腥的?!?/br> 舒無虞笑了笑,血腥是肯定有的,不過這個場面和戰(zhàn)場比起來,可就相差甚遠(yuǎn)了。她連戰(zhàn)場那種一死一片,尸體挨著尸體的場面都見過,又怎么會害怕見到這種小場面。 舒無虞對著簡筠和浮沫說道:“說的也是,你們兩個留在馬車上,就不要下來了。不然你們看到了,可能午膳就吃不下去了。” 誰知簡筠和浮沫面面相覷,索性橫下了心,既然夫人都不怕,她們還怕什么。兩人齊齊對舒無虞說道:“夫人去,我們也去?!?/br> 舒無虞點(diǎn)了點(diǎn)頭,既然她們要跟來,她自然不會攔著。只不過到時兩人吃不下午膳,她可是要笑話她們的,哈哈。 三人下了馬車,果然眼前這樣子如同她們想象的一般。眼前處處夾雜著驚心的緋紅,如同那戰(zhàn)場上遍布的鮮血,妖嬈,而又美艷。劫匪們躺在地上,他們的刀劍隨意的丟棄在地上,而血肆無忌憚的流淌,四周尸橫遍野。而這尸體旁站著的侍衛(wèi)們都讓出了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小路,身穿玄色衣衫的林景止正蹲在地上,查看著什么。他臉上毫無笑意,眉頭緊鎖,帶著逼人的凜冽銳氣,直直的看著什么。 彷徨月,容顏殤,對壘陣前兩相望。 千載光陰忽成往,夜未央,淚斷腸。 故往歷歷轉(zhuǎn)為蒼,寂寞魂,生哀涼。 槍劍互撞殘陽血,誰執(zhí)念,誰應(yīng)劫。 千軍萬馬誰稱王,塵緣悟,了前滄。 驚起空夢終流光,懷寂夜,清顏霜。 舒無虞看著林景止,不由想起這詩來,正如重生前的某一年,她也是這樣看著他的。 那時,他也是這樣半蹲著身子,在他面前的也是躺著的尸體,也是這一抹抹的血紅。 何其相似啊,舒無虞不由感嘆,心中生出一絲不讓人察覺的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