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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今天該怎么出場呢。” 舒無虞想到舒蔚裝病的事,今日真不知道他該以什么方式出來接新娘子,說不定是出好戲。只是可憐了喬二小姐,要在所有人的嗤笑中嫁進舒府,以后的日子真不知道她該怎么過。 舒無虞知道昨日晃兒被趕出府,這舒蔚心中自然是不痛快的,今日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老實點,不亂撒潑。 兩人踉踉蹌蹌的來到了府門口,等著吉時一到,舒蔚出來去喬家把新娘子接過來。舒蔚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到舒蔚的身影,看這樣子他是一點也不急。 倒是站在前面的舒老爺,看著提著禮品前來祝賀的客人問及舒蔚,臉上不由掛不住,顯得十分尷尬。舒無虞就這樣站在舒老爺?shù)纳砗?,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出神。分明與他有眉眼處的相似,為何竟不是親生父親??墒?,他對她的舉動,絲毫沒有了昔日的疼愛。唉,她這個舒三小姐當?shù)恼媸怯行繌娏恕?/br> “來了,來了,二公子來了?!蓖ǚA的家丁跑了過來,臉上有抑制不住的笑容,就好像今日他才是這個新郎官一樣。 舒無虞回頭望著,果然是舒蔚來了。舒無虞屏息,看著來人的模樣,想笑卻盡力忍住了。 不只是誰出的餿主意,舒蔚臉上不知抹了什么白粉,將他整個人往病了的樣子打扮,可是他又偏偏架不住臉紅,這才臉上一塊白一塊紅的,樣子顯得十分滑稽搞笑。更可笑的是,他這身新郎官的喜服還未穿戴整齊,歪歪扭扭的跟他出場的走姿一樣,別提多出丑了。 原來,他就是這樣來接親的,就連接親也不忘裝病。 舒蔚猛咳了兩聲,不知是不是沒看路,一個踉蹌踩到了前面丫鬟的裙角,摔了個狗啃泥。 “噗嗤……” 在場人都捂著嘴偷笑,更有甚者指著舒蔚竊竊私語起來。 前面引路的丫鬟趕緊把舒蔚扶了起來,拍拍他身上的灰塵。舒無虞看見舒蔚抬起手擋了擋這青天白日還未出來的陽光,看來是在房間里待久了,多日不曾出來,一時不適應這外頭的光亮,這才一時雙眼發(fā)黑摔了一跤。舒無虞不緊佩服他的毅力,為了擋親裝病不說,愣是在房間里待了這么多天。若是做其他事都有這份毅力,舒蔚定然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舒老爺不經(jīng)意的拂了拂袖子,臉上的喜氣掛不住,不由換了臉色,憤怒自周身傳遍整個四周。頓時,嗤笑聲戛然而止。舒無虞看舒蔚裝著腿腳不利的樣子往舒老爺跟前湊了過來,哈著腰說道:“父親,我來晚了?!?/br> 本是一句隨意說的尷尬之話,舒老爺猛的往舒蔚的頭上就是一拍,怒目道:“混小子,你還知道晚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br> 舒蔚吃痛的捂著頭,哪里料到父親對著他頭就是一章,在眾目睽睽下絲毫不給他留面子,不緊撇撇嘴,嘟囔道:“父親,我先去接親了?!?/br> 舒蔚有些不悅,本來今日這門親事他就打算不出來的,可架不住母親的央求,這才趕緊穿了喜服出來。多日來他越發(fā)享受待在房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愜意了,每日有人端茶倒水伺候著,還有美人晃兒相配,真是要有多舒服就有多舒服??涩F(xiàn)在好了,非得給他找門親事,誰知道那喬二小姐是不是個丑女,這以后要是跟個丑女每天朝夕相對,不知道有多憋屈??蓱z晃兒眼下也不在身旁了,真是越想越氣。 舒老爺悶聲嗯道,又囑咐一旁的家仆跟緊了舒蔚,免得他半路出岔子,耽誤了吉時,錯過了拜堂的好時候。 家仆自然不敢松懈,一步一步跟緊了舒蔚,恨不得架著舒蔚趕緊往喬府趕過去。 舒蔚一臉不樂意的騎馬來到了喬府門口,在馬背上搖搖晃晃的差點都要摔了下來。 喬府門口的媒婆遠遠就看見是舒蔚過來了,臉上平淡的表情立馬換成了笑顏,只身前去將舒蔚迎下馬,嘴里樂呵道:“舒二公子,你可來了,再晚點就錯過吉時了?!?/br> 舒蔚一臉不耐煩,吉時吉時,成個親這個多規(guī)矩,索性錯過了吉時,今日的事就此作罷,他就省得以后面對個丑女更加心情不悅了。 舒蔚心里說這話,自然是未見過喬二小姐,自然對她生不出絲毫的興趣來。 “你話真多,還不前面帶路,還啰嗦個什么勁?!笔嫖挡豢蜌獾?。 媒婆沒料到舒蔚是這副神情和語氣,臉上有些掛不住,可又立馬展開了笑容對著舒蔚做出個引路的手勢,示意他往喬府里走,嘴上仍是客客氣氣的說道:“舒二公子里面請,要先見過您丈人和岳母,先得跟他們……” 舒蔚索性丟下媒婆,一個人往喬府里間走去,眼神也是東瞅西瞅,四下打量著這丈人的府邸。 喬家是普通的商戶之家,卻比不上舒府,自然落在舒蔚眼里,更是生出諸多嫌棄來。 媒婆跟在舒蔚身后,見他步伐輕快,絲毫不像是重病之人,難道之前的傳聞有假? 舒蔚三步并做兩步,希望趕緊結束今日之事,自己好往那床上一趟,再吧唧兩口小酒,真的不要太自在??裳巯略谶@喬府,不知道還有多少事。 到了前廳,這舒蔚的岳父岳母正端坐在朱紅木椅上,穿著略大的衣衫,本有些不合身的衣服,卻襯托的二人十分嚴肅。兩人的臉色也是十分嚴肅,臉上沒有絲毫的笑容,在旁人看來,似乎是不同意這門親事一樣,可又分明是他們主動將女兒嫁給舒蔚的。 正文 第九十三章 喬二小姐 舒蔚見二人臉色不比嚴肅,不禁回頭看了看仆人抬上來的聘禮,難道是嫌聘禮太少了? 舒蔚自然沒有注意二人眼中的驚訝之色,只是一瞬間,二人驚訝之情斂去,仍舊擺了一副臭臉。 二人面面相覷,不由納悶:傳聞中這舒蔚不是個瘸子嗎?可現(xiàn)在看起來跟沒事人一樣,除了臉色不太正常以外,似乎看不出什么異常來,果然傳聞不可信! 舒蔚有些尷尬的站在那,現(xiàn)在自己該做什么,他完全不知道。該死的媒婆還傻站在那做什么,還不趕緊走上來說話。 那媒婆自然是被這詭異的氣氛所懵住了,說了這么多年的媒以來,還沒有哪一家的氣氛是今日這樣,充滿了探究和懷疑。 “咳咳……咳咳……”舒蔚想用咳嗽的聲音暗示媒婆趕緊過來說兩句,可一個沒忍住咳多了,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時間停不下來,整個臉和脖子都嗆紅了,與臉上涂的白粉相映襯,樣子與市井瘋子別無二致。 完了完了,傳言果然不假,這舒蔚果然是個重病之人,看他這身體虛弱成這個樣子,不知道還有多少時日可以活。坐在正前方的喬父喬母如此想到,不由搖了搖頭。 喬母臉色露出絲絲悲傷,輕輕扯了扯喬老爺?shù)囊滦?,悄悄說道:“老爺,你看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