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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悠閑自若,可是她卻半點也沒發(fā)現(xiàn)那一步!看慕玉煙恍然大悟的表情逐漸變得沉默深思,慕君嶸鳳眸深邃,拂袖說道:“四書六藝中,知道我為什么最喜歡下棋嗎? ☆、第五十八章 因為我喜歡布局,猜測對方的下一步該怎么走,走到哪里,這樣我就可以預(yù)先設(shè)下埋伏,請君入甕。有時候,看似不起眼的一小步棋子,卻往往能在最后關(guān)頭發(fā)揮巨大的作用,四公主,你說是嗎?” 風拂簾動,吹散了他肩后青絲,飛舞如畫。寬大的袍袖在風中獵獵作響,那袍子穿在他身上,卻將他修拔而略顯削弱的身子勾勒得更加風致翩然。那張臉因為一貫的病態(tài)而顯得蒼白如玉,可是上面的意氣風發(fā),卻是怎么也掩蓋不住的。 一雙絕美的鳳眸,早已沒有了往日的流光似水。放佛沉淀了星辰,深邃而閃耀著自信的鋒芒,乍一看,是那般凌決狂傲! 慕玉煙愣了愣,這一刻,似乎有些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了。他,還是那個初入晉城的病秧子六王爺嗎?如果是,那么,這一刻,她在他眼中看到的自信鋒芒算什么?那份狂傲的君臨天下的霸氣又是什么? 慕君嶸一聲淺笑,下一刻已經(jīng)回到以往的溫文公子形象:“阿相說你怕冷,想做春夏之花,春夏雖暖,卻也不是所以花朵都能在春夏盛開,四公主有百花中最難得的貴氣,也是朵不可多得的名花。可是,這世上有得就有失,相比這個道理四公主比任何人都要切身體會的多吧?” “你想說什么?”公主不愧是公主,很快就能回過神來,并且跟上他的話。她像是被他的話中話吸引了過去,聰明如她,如何不懂他的暗語。 “公主且附耳過來?!蹦骄龓V點頭說道。 蘇無相視線一轉(zhuǎn),回頭時,正好看見慕玉煙與慕君嶸兩人緩慢分開的一面。兩個人,卻表情各異。一個面帶微笑,那股笑像是刻在臉上,從未褪色過。但是,另一個,眉頭微蹙,像是陷入了某種深思。 “丞相,丞相?丞相!……”北辰冥喚了幾聲才拉回她的神。 斂色回神:“怎么了?” 北辰冥峰眉一皺,似乎對她的出神而微微不滿:“看來相爺果然暈的厲害,不如靠岸下船吧?!?/br> 蘇無相從一開始就沒有什么游湖的興致,自然,就算有興致,跟他這種滿腹心計的人在一起,再好的興致也會變得沒有興致。 北辰冥一聲令下,船手立即將船駛向最近的岸邊停了下來。一行人紛紛下船。 夕陽不知何時已經(jīng)褪了下去,天色漸暗。夜,才剛拉開序幕! 岸邊行人多了起來,商業(yè)小販,叫賣不絕。 出門游樂的大多是寫年輕男女。也對,今日是七巧節(jié),也是東方一年一度的姻緣會,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女子們唯一一次能自由出行的日子,自然人影不絕了。 “花燈吶,好看的花燈吶,大家快點過來瞧一瞧看一看……” 前面不遠處有一個擺弄花燈的小攤位,老人精神抖擻的叫賣著。周邊游玩的幾個公子哥兒湊了過去。 “哎,幾位公子是要買花燈嗎?不是老叟我吹噓,這幾年河畔的花燈就數(shù)我這里賣的最好,買過這里花燈的公子小姐們,沒有哪個是沒有一段好際遇的。您不妨看一看?” “噢?真有這么神?”被老叟的話說的有些心動,幾個公子哥都不由得挑了幾個花燈上下研究著?;糁皇且话愕牟十?,而其上最多的,也不過是些美人扇,還有一些預(yù)示著好姻緣的花卉異飾。 雖然極盡平凡,但是在附近一帶攤位上看來,也是極為好看的。 幾個公子一人一手挑選著一盞,付了錢就走了。 北辰冥從一開始就觀察著那邊,不知是被那燈上畫吸引了,還是別的什么原因,竟然先邁出步伐朝那邊走了過去。 慕君嶸像是也來了興趣,幾乎是同時與北辰冥并肩而行,走了出去。 蘇無相無奈,喚了慕玉煙,也一起跟著走了過去。 “鳳穿牡丹……”北辰冥挑起一盞花燈,看著上面的一句默念了出來。他學(xué)習(xí)過中原文化,漢字也不例外,但是,這一句還真是把他給難住了。 沉吟著默念了一句,表情愈加迷惑不解。那邊慕君嶸已經(jīng)挑選好了一盞,上面是一朵墨蓮花,高貴典雅,與他渾身氣質(zhì)很配。他其實是做了一盞花燈預(yù)備的,可是,那盞花燈卻不知道什么原因,出門的時候卻沒有帶在身上。 蘇無相瞥了眼他手上那一盞,墨蓮雖好,可是卻太空曠了,總覺得像是少了些什么。 慕君嶸思索了片刻,向店主問道:“此處可有筆墨?” “有的。”老叟很高興的拿出點釉的筆墨。 慕君嶸墨筆一揮,行云流水撒出兩句,字如畫,不像是寫出來的,更像是畫出來的,涓涓秀挺,柔婉卻不失筆力。 “花比她不風流,玉比她不溫柔?!蹦接駸熾x得最近,看著下意識就念了出來。 北辰冥好奇地看著那兩句。像詩,更像話??墒?,像是寫給女子,可是,前面一句。風流?怎么看都不像是形容女子的。一般女子,不都應(yīng)該是溫婉如詩,就好比慕玉煙這種。 慕君嶸寫完后對蘇無相意味深遠一笑,求教道:“相爺看我這兩句如何?” 蘇無相沒想到他會當眾問自己意見,只能含糊應(yīng)答了一聲:“還好?!?/br> “哦?傳說蘇蘇公子聰明無比,不知道能不能替在下解析這兩句意義,看看相爺能不能猜到小王心思?!?/br> 因為在外面,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都用了別稱。 蘇無相哼笑了一聲,正要說傳說不過是傳說,何必當真。誰知北辰冥也好奇地附和了一句:“我也像見識見識。” 她可以隨意拒絕慕君嶸,但是北辰冥卻不同,她無法拒絕,也拒絕不了。 捏過燈柄,故作思考的沉吟了一會兒,解說道:“這兩句顯然是寫一個姑娘,不過,看那些風流不風流的,對方似乎是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人。” “噢?那后一句怎么解釋?既然無情,怎么會溫柔?” 蘇無相輕咳了一聲,繼續(xù)說道:“著最后一句怕是池公子的自侃。男人嘛,總的有那么一兩點自尊。不過,有句話說得好,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我勸池公子有時間附庸風雅還不如現(xiàn)實求是得好?!?/br> “你確定這是你的肺腑之言?”慕君嶸深邃的眸光緊鎖著她,里面閃爍著不可明言的光芒。 蘇無相笑而不語:“池公子以為呢?” “呵呵,也罷。蘇蘇公子既然都這么說了,看來我終不過是自作多情了?!鼻耙豢踢€璀璨的眸色這一下瞬間暗淡了不少,夜幕中看不清他眼中那失落的寂寥,卻能看清他俊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