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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臨時搭建的布景前,從鏡頭里看去倒像是真的在小劇場里一樣。燈光微變,張洋的第一句臺詞出口,現(xiàn)場驟然變得十分安靜。曲溪提筆沾墨,眉頭微微一擰,看著舞臺上的張洋露出了十分茫然的表情。張洋演的劇是意大利語,曲溪一句也聽不懂……但是,他還是看得很入迷,而且他終于體會到了陸尋所說的那種,除了張洋之外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的感覺。雖然聽不懂臺詞,但是曲溪卻隱約能從張洋的情緒和聲音中隱約感受到一種共鳴……那是一種語言無法描述的感覺,就好像有時候你看一幅抽象畫,雖然看不懂,卻能感覺到畫家想表達的某種情緒。后來,曲溪從陳老師那里學到了一個詞兒,叫藝術的共鳴。大概就是說,好的藝術作品,不會受語言和文化層次的限制,而是會通過情緒傳達內容。直到張洋的表演接近尾聲,經(jīng)過現(xiàn)場導演的提醒,曲溪才回過神來。他望著空白的宣紙,而后重新沾了墨……舞臺另一側的燈光漸漸收攏,張洋彎腰朝臺下示意,而后又朝鏡頭稍稍躬了躬身。原本安靜的棚內,頓時響起了掌聲,而且持續(xù)了很久,張洋不得不再次朝觀眾鞠了個躬。幾分鐘之后,曲溪收筆,搖臂移到案臺上方,曲溪的畫被投到了大屏幕上。他畫的是一副風雪歸人圖,草木寥落的荒原被大雪覆蓋,一個裹著風衣的男人在冒雪前進。張洋看著那副畫愣了好一會兒,良久才回過神來。他演的舞臺劇,名字叫,還有一個中文名的翻譯,叫,故事講述的是一個年少時被迫外逃的男人,中年時想要回家,卻發(fā)現(xiàn)故鄉(xiāng)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而他在故人們的口中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危險分子……曲溪這幅畫雖然是地道的中國畫,可畫中的意境卻與張洋表演的故事意外的十分貼合。張洋轉念一想,或許是陸尋一早就和曲溪說過這部劇,提前安排了曲溪畫這幅畫吧,不然哪有那么神奇的巧合?很快,他就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是錯的。因為李然看了曲溪的畫后,也十分驚訝,直言原本設計的是讓曲溪畫一幅李然的人像,好呼應他訪談時拼的那幅拼圖,雖然水墨畫很難畫出具象的人物,但基本畫出來個意境應該還是可以的。沒想到曲溪臨時畫了別的東西。也就是說,曲溪事先并不知道張洋會表演什么內容。張洋并沒有在節(jié)目中刻意說這個巧合,因為在觀眾看來他和曲溪是一起來參加的節(jié)目的,事先不溝通的可能性極小,若是極力渲染反倒讓人覺得很假。錄制完成后,張洋和陸尋單獨聊了一會兒。曲溪則在后臺百無聊賴的等著。今天方圓和董佳妮都來了現(xiàn)場,這會兒倆人沒事兒,正窩在后臺分享彼此的手機相冊。曲溪好奇的湊過去看了一眼,只見董佳妮手機里是一張抓拍的李然和陸尋的合照。照片中李然一手拿著麥克風一手拿著臺本正在看,陸尋則立在旁邊十分自然的幫他整理衣領。攝影棚里的光打的恰到好處,將兩人的側臉都勾勒的十分柔和,像是加了濾鏡一般。“真是配一臉……”董佳妮小聲嘀咕道,好像生怕別人聽見自己的YY。一旁的方圓湊過來看了一眼,隨口道:“你別說,他們還真挺像兩兄弟的,高鼻梁,雙眼皮……”方圓翻了翻自己的手機相冊,一堆機器設備和舞臺布景的照片,甚至還有曲溪那幅畫的全景圖,可以說是拍的非常全面了,就是全程沒拍人。董佳妮笑了笑沒說話,然后手指一劃,換了一張照片。這次照片中是曲溪和李然,曲溪正坐在場邊的椅子上發(fā)呆,李然站在他身后張著大嘴,作勢要咬他腦袋。片刻后,董佳妮再次換了一張照片,照片中的曲溪一臉委屈,身邊的張洋正掀著他的衛(wèi)衣下擺,而且因為抓拍的時機比較寸,董佳妮甚至拍到了曲溪露出的腰……這是張洋幫曲溪扇風的時候,沒想到拍出來的效果這么……曖昧!“哇……今日最佳抓拍?!倍涯荼е謾C偷笑不止。方圓瞥了一眼問道:“張總這是干嘛呢?”“嘿嘿,不知道?!倍涯菀馕渡铋L的道。“有點熱,他幫我散散熱。”曲溪在旁邊突然插嘴道。董佳妮一回頭嚇得手機差點掉了,然后便一臉尷尬的看著曲溪。沒想到曲溪輕咳了一聲,小聲道:“有表演環(huán)節(jié)的照片嗎?”“有?!倍涯菡f罷忙翻給他看。曲溪看完之后一臉滿足的道:“把今天這些……都發(fā)我一份吧,謝謝?!?/br>于是,回去的路上,曲溪就沒干別的,一直在翻手機里董佳妮發(fā)過來的那些照片。而且他還暗自琢磨,回頭要找李然要一份張洋表演的錄像,原版未剪輯的最好。“看什么呢?”張洋一邊開車,一邊好奇的問道。曲溪拿手機給他快速的看了一眼,道:“你表演時候的照片。”張洋聞言笑了笑,問道:“你今天為什么畫那副畫?”“就是覺得你演的那個人又冷又寂寞,所以就畫了張下雪的圖?!鼻?。“你以前,沒聽過這個故事?”張洋又問。“說實話,你今天說的那個臺詞……我一句也聽不懂?!鼻行┚趩实牡?。“沒關系……有機會我可以重新講一遍給你聽?!睆堁蟮?。曲溪聞言心中一動,只覺得張洋今天格外的不一樣,特別迷人……確切的說,在他毫無所覺的時候,張洋早就已經(jīng)吸引到他了。如今,當他漸漸看清自己內心的時候,張洋對他的吸引也隨之變得肆無忌憚起來。就像今天……曲溪看著張洋在臺上表演的時候,簡直就是個腦殘粉的狀態(tài)。當晚,張洋并沒有帶曲溪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個陸尋張羅的酒局。他原本是不打算去的,但是今天難得不用加班,而且局上有幾個點頭之交,他此前拒絕過很多次,再不抽空見一見,未免有些不禮貌了。而且他正好聽說局上有好酒,所以就帶著曲溪去了。酒局設在一間私人酒吧里,所以依舊不嘈雜,人也不多。參加的人除了陸尋和李然之外,有倆是電視圈的制片人,有一個經(jīng)紀人,還有兩個是演員。在張洋和曲溪到了之后沒多久,又來了一個導演,帶著三個特別年輕活潑的姑娘。當然,那個導演據(jù)李然說是彎的,所以帶了姑娘來真的就只是喝酒,沒有別的目的。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真要是烏七八糟的人,也不會和張洋、陸尋這樣的玩兒到一塊。眾人很佛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