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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晚將它們藏在了自認(rèn)為不會被張洋那么快發(fā)現(xiàn)的地方。怪不得臨走那天起的那么晚,夜里應(yīng)該折騰了很久……那肯定不止三幅吧?張洋一大早頂著黑眼圈把家里翻了個底朝天,結(jié)果找出了足足四十幅字!曲溪甚至在放衛(wèi)生紙的柜子里,都放了一幅,可謂是用心良苦了!望著眼前這一堆……甚至包括在內(nèi)的詩詞,張洋終于可以確定自己是想多了,那三幅曖昧不清引人遐想的詩詞,可能只是恰巧被他先找到了而已。他要是先找到岑參的詩,萬不會想多了。哎,有點失望呀。劇組里的曲溪是沒那么多精力想東想西的,開拍前組里安排了古代禮儀老師教他們一些基本常識,還請了師父教他們舞劍、練書法,其他的倒是難不倒曲溪,唯獨練劍這事兒他著實有點陌生。畢竟曾經(jīng)那個時代,護(hù)駕有大內(nèi)侍衛(wèi),輪不到曲溪這樣身份和體格的人出力。只練了一日的劍,曲溪手臂就有些傷著了,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好在傷的不重,就是隱隱有些鈍疼,而且略有些紅腫的跡象。收工后,方圓去他房里幫著抹紅花油,看到桌子上曲溪隨手寫的詩詞,隨口問道:“你毛筆字練得不錯啊,看著挺像那么回事的。”“一般吧?!鼻t虛道。“反正外行看著挺可以的?!狈綀A道:“你為啥寫這首?這是吧?”曲溪瞥了一眼,那字還沒寫完,正寫到“月出于東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間……”“這是在網(wǎng)上搜的,中國優(yōu)秀古詩詞排行,我隨便挑著寫的?!鼻?。“這首也算古詩詞?”方圓問道。“這首是優(yōu)秀中學(xué)生必讀經(jīng)典古文……”曲溪道。張洋若是知道自己研究了一晚上的詞,竟然是這么來的,估計想打人的心都有了。方圓則瞬間想起了某一段被古文背誦支配的恐怖歲月,當(dāng)即后退幾步,遠(yuǎn)遠(yuǎn)離開了那張桌子。開機前的準(zhǔn)備工作基本完成了。兩天后,正式開機。開機第一天,通告單上只寫了兩場戲,上午那場戲是肖童單人的戲,下午則是曲溪的一場文戲。一般而言正常速度的電影劇組,每天拍的戲份都不會超過十場,而像每天只排兩場戲的情況,也就只有開機之初或者遇到大戲的時候才會有。肖童的戲和眾人預(yù)計的一樣,除了前兩條有些走位問題之外,后面幾條都很順利。而且林牧言完全是出于多走幾遍試試效果的意圖,才拍了后面的幾條,否則三條就可以過了。中午吃盒飯的時候,眾人都對肖童贊不絕口。與此同時,工作人員也都悄悄開始打賭,曲溪到底能拍幾條。“他們把條數(shù)喊到多少了?”上妝的時候,曲溪問方圓。方圓支支吾吾半天,倒是貓哥踢了一腳自己的徒弟小貓,問道:“別裝,我知道你去偷聽了。”小貓聞言只得老老實實的道:“制片組的組長,押了兩條中華,賭你最少拍二十條?!?/br>曲溪癟了癟嘴道:“方圓,你去押十條中華,賭四十條?!?/br>“你們這叫作弊?!崩县堃贿厧颓^發(fā)一邊道。曲溪咧嘴一笑,開口道:“發(fā)家致富奔小康,方圓,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方圓最后還真被曲溪逼著去押了,不過他覺得十條有點多,所以擅自改成了五條。于是,當(dāng)晚方圓抱著五條中華到曲溪屋里的時候,曲溪十分遺憾的嘆了口氣,感嘆他白白損失了五條煙。當(dāng)天下午,曲溪一直NG到天黑,拍了五十八條。收工的時候,曲溪聽到攝影師小聲抱怨,幸虧現(xiàn)在不用膠片了,不過電池也換了兩塊呢!曲溪聞言站在原地半晌沒動,這種拖人后腿的事情,擱在宮里是要送命的。他上輩子活了二十八年多,還真沒拖過誰的后腿,現(xiàn)在是怎么了呢?晚飯曲溪沒吃,實在吃不下。方圓給他帶了盒飯,看他這樣,心里也不是滋味。“曲溪……凡事都有第一次,你別太在意?!狈綀A到底是不會安慰人,卻也沒法不安慰。曲溪聞言苦笑了片刻道:“煙放這兒吧,抱回去你又該睡不著了?!?/br>方圓聞言應(yīng)了一聲,又幫曲溪抹了紅花油才走。當(dāng)晚夜色不錯,月明星稀。曲溪關(guān)了屋里的燈,拆了一包煙,然后趴在酒店銹跡斑斑的窗前,一邊學(xué)著抽煙一邊看星星。嗆人的煙味驟然入肺,帶著令人難以忍受的憋悶和刺激,不過等堅持抽完一支煙以后,感覺便會好許多。于是,曲溪趴在窗前,一口氣將整盒煙抽了個干凈。不知道是醉煙還是太累了,當(dāng)晚他睡得很安穩(wěn),幾乎沒怎么做夢。可第二天醒來后,少年嗓子卻整個啞的不成樣子,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林牧言早飯的時候見面打了招呼,著實被嚇了一跳,然后私下找方圓問了一句,方圓不明就里,說大概是上火所以啞了嗓子吧。但那身煙味騙不了人,洗了澡衣服上還有呢!林牧言遠(yuǎn)遠(yuǎn)得看了少年半晌,輕輕嘆了口氣。回去后,林牧言便讓人改了通告單。于是今天一整天,突然變成了六場曲溪主導(dǎo)的重頭戲。眾人昨天打賭的彩頭被曲溪的助理拿了,今日到底是沒繼續(xù)玩下去,他們本也不是惡劣的人,不至于尷尬至此還不知進(jìn)退。但無一例外,今天所有人都等著繼續(xù)看曲溪的笑話,甚至有人暗中猜測,林牧言是不是后悔了這個選角,想要再給對方最后一次機會?不然干嘛一次把五場重頭戲挪到今天拍?不合邏輯,反常必為妖。第十八場:李摯在北境遭遇追殺,陷入死鏡。追殺他的人正是肖童扮演的刺客,名叫不歸。“不歸是來殺你的,派他來的那個人奪走了你的一切,最后連命都不給你留?!绷帜裂猿弥鵁艄饨M調(diào)光的時候,蹲在地上對曲溪道:“你腹部中了一劍,失血過多,面對不歸,毫無勝算,但是你不甘心。你明知道必死,卻也不愿等著,死……也要死在進(jìn)攻的途中。”曲溪聞言點了點頭,他這會兒正躲在馬棚里,有些的倚在臭氣熏天的木柱上。而不歸則一臉漠然的持劍立在木柵欄外頭,甚至連進(jìn)來殺他的欲望都沒有,似乎打算就這么等著人死。拍攝開始。不歸拿出布巾擦了擦手里的劍,懶懶地開口道:“你不死,我不歸,要不然你自行了斷?”李摯赤手空拳一身血污,勉強扶著木柱站起來,而后咧嘴一笑道:“歇了片刻,偷閑想一想故國。”他聲音啞的厲害,眼睛帶著血絲,一開口聲音便仿佛帶上了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