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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鞋,走進新居。室內(nèi)風(fēng)格簡練,完全不是一向奢華的陸氏風(fēng)格。三少邀請,“天氣好,到院子坐坐?”到了院子,莫一晨不禁為眼前景象叫絕——水池子上方,是一座完整的微縮園林:亭臺樓閣、旱船水榭、飛虹橋、對疊石——小小世界,栩栩如生,引人入勝。誰說奢華一定要體現(xiàn)在裝修上?對上莫一晨贊嘆的目光,三少又笑一笑,得意道,“興之所至,讓人胡亂弄一下?!毖粤T,坐往雨檐下的搖椅,“你也坐。”指了指旁邊另一張搖椅。陸子衡分明公子哥,口吻卻十足老太爺。莫一晨遵從吩咐,坐上搖椅。身體重心往后倒,椅子慢慢地一前、一后,像老鐘的鐘擺一般,晃晃悠悠。“這樣往上看,天空被我抓著一上一下地晃動,真好?!?/br>“三少,您這叫自欺欺人。”“會打趣我,看來初橋不在,你也過得挺好的?!?/br>莫一晨以腳點地,椅子搖擺緩了下來?!啊瓏老壬厝デ白屛覄e擔(dān)心,我聽他的話。而且,我希望他回來時,能看見一個開心的我。”三少問,“你不問我為什么到這兒來?”“嚴先生說過,你會幫忙?!?/br>“我會幫忙,完全出于初橋的求助。”陸子衡的視線往莫一晨一側(cè)轉(zhuǎn),“實際上,我并不看好你們的前景?!?/br>他停下椅子,“我該說的,已經(jīng)和初橋說過;他仍然堅持,我沒有辦法。希望你也同樣做好了覺悟,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再推開他?!?/br>莫一晨離開時,三少忽然問,“初橋回去前,給你看了些什么嗎?”“……他給了我一個U盤,說是他沒寫完的劇本?!?/br>“你沒看?”莫一晨稍稍低頭,“……我不敢看。”他內(nèi)心有一絲無端莫名的恐懼,好像看了,嚴初橋就不會回來了。“看看吧,說不定除了劇本,還有什么別的?!?/br>69(下).莫一晨磨蹭到晚上,才猶猶豫豫將U盤接入電腦。打開U盤,里面有兩個文檔,一個是“未命名”,另一個名為“晨晨親啟”。莫一晨頓一頓,決定先看后面那個。文件很大,點擊過后,過了兩秒屏幕上才有反應(yīng)。“晨晨,當(dāng)你看到這段話時,我或許已回到本城。我不擅言辭,決定用自己立以為志向的文字來表達——我知道在我離開后,你會很不安。(為此我讓子衡搬到你家附近,在我尚未歸來的這段時間里,你要是有任何困難,都可以找他。)寫到這兒的時候,我忽然記起我們以前在車里見面的情形。還記得么?大雨天,有關(guān)一冬、有關(guān)天賜的那一回。你駁斥我的話說得擲地有聲,氣勢驚人——有那么一瞬,我竟覺得自己在你面前矮了半截;你像一個穿著鎧甲的戰(zhàn)士,站在又明亮又冰冷的氣場中,居高臨下,無懈可擊。你這個形象過于鮮明,我一度以為你是個無比自信的人,但其實,即便是在那個時候,你內(nèi)心也是不安的吧——不安、自卑、敏感,又愛逞強,所以你穿起鎧甲,武裝自己,讓自己看起來完美無缺。晨晨,我不是在挑你的毛病,我只想對你說,我知道你是一個怎么樣的人,我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糊里糊涂。你的優(yōu)點,你的缺點——我愛的,是你的全部,好的、不好的,我一并接受。你也是一樣,接受了我的全部。要知道一開始,我便在你面前暴露了自己致命的缺點。或許這聽起來不過陳詞濫調(diào),但我想說,請你一定要有信心,對自己,對我,對我們的將來。當(dāng)然,我并不懷疑你要與我在一起的決心,但你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我這次離開的時間又這么長,我必須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告訴你我的心意,好讓你能乖乖地、安心地等我回來。晨晨,等我?!?/br>嚴初橋這段話之下,隔了幾行,是一份計劃書,里面詳細列明了這次回去本城與嚴夫人交談結(jié)果的各種可能性以及相應(yīng)的各種應(yīng)對計劃——不是安慰性質(zhì)的天馬行空,而是實實在在能執(zhí)行的計劃。前一段時間,嚴初橋與陸子衡商量好,暗中將屬于自己而不屬于嚴家的資產(chǎn)一點一點轉(zhuǎn)移出,經(jīng)由三少的手轉(zhuǎn)到專門的獨立賬戶中;計劃書下面附上了很多資產(chǎn)文件的掃描件。嚴初橋知道家人對莫一晨的重要性,每一個計劃都寫清楚了如何安置他的家人。其中一個計劃,他們會移民歐洲,計劃書里甚至把教陽陽鋼琴的名師都定了下來。70(上).屏幕上的內(nèi)容太多,莫一晨不得不停下滑動鼠標的手,揉一揉眼睛。但手指觸碰到的眼角是濕的。莫一晨低下頭,哽咽。內(nèi)心的情感非要用這種外放的方式才能宣泄出來。眼淚流著,心情卻漸漸放松。還記得童話故事里的那只小刺猬么?一直到它老了要離開了,它也找不到愿意包容接納它的朋友。莫一晨總認為,自己與它有相似之處,或者連命運也差不多。但嚴初橋卻告訴他,并不是。嚴初橋包容他的過去,也接納他性格中陰暗懦弱的一面。自己那么愛逞強,但對方早已看穿自己的偽裝。嚴初橋話里的每一個字,組合起來幻化為一雙溫柔的手,輕輕撫摸自己內(nèi)心深處那只小刺猬,不畏受傷,將它捧在手心里。還有什么比這個更令人動容呢?莫一晨清楚自己其實也是有偏見的——他在這一行中了解太多負面的東西,于是在看待富家子弟時總難免苛刻,認為他們只懂風(fēng)花雪月,難知世事艱辛。但嚴初橋卻告訴他,并不是。這次回去本城與嚴夫人交談,嚴先生抱著很樂觀的想法么?不。否則他不會特地選擇自己父親不在的時候與母親詳談——他在降低風(fēng)險,盡力減少變量。他明白這一趟走得并不容易,可他沒有在莫一晨面前過多流露“這很難辦”的情緒,反而總是給對方信心,包容體貼,鼓舞打氣,讓他依賴他。莫一晨不禁在心里對自己說:莫一晨,你真幸運。也許表面上看嚴先生缺點明顯,但遇到事情時,他的氣量胸襟遠勝自己,再看看那一個個計劃,就明白這個人有多么的用心。抽出面紙擦干眼淚,莫一晨長舒一口氣。之前在心中橫亙不去的莫名恐懼,此刻煙消云散。并非他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認為世界變得一片光明。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但他相信嚴初橋,相信這個他愛著、也愛著他的人。莫一晨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打開手機,給嚴初橋發(fā)送短信:初橋,我等你。第二天,莫一晨去醫(yī)院之前,按下了陸子衡家的門鈴。看見開門的三少時,莫一晨真誠地說了一句,“謝謝?!?/br>其時三少穿著睡衣,披著睡袍,懶懶倚在門邊,“哦”地應(yīng)一聲,收下道謝。“那我不打擾你繼續(xù)好眠了?!蹦怀哭D(zhuǎn)身想走,“喂——”三少又懶懶地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