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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八經(jīng)的開始傳授醫(yī)術給meimei,當時還想讓她一起學,可是她卻覺著,一個女兒家只需為自己謀個好姻緣,學醫(yī)術無用,現(xiàn)在想來,自己一直都在錯,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付不了人家,轉換了態(tài)度道:“我想出去,你剛剛不是說要救我出去么?!?/br> 蘭猗搖頭:“我收回方才的話?!?/br> 她之所以反悔,不是翻云覆雨,而是發(fā)現(xiàn)jiejie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頓悟了往日所做的事都是錯的,她發(fā)現(xiàn)jiejie仍舊執(zhí)迷不悟于自私自利,她這樣的女人,活著,便會害人。 并且,自己也只是想試試,想救她出去,談何容易。 蘭猗徐徐站起,喊秋落想走,蘭宜突然爬過去抱住她的腿,仰頭看著她,哀求道:“meimei救我!” 蘭猗心頭一刺,這個和自己長的三分相像的女人,是自己的親jiejie。 蘭猗卻又突然想起那一天,親jiejie給兒子喂毒藥的場景。 于是蘭猗使勁一甩腿,沒能把蘭宜甩開。 秋落過來掰蘭宜的手,憤然道:“當初你害二小姐害顧先生的時候,你可曾存有一絲善念,現(xiàn)在想求二小姐救你,做夢!” 蘭宜的手死死的抱著,任憑秋落使勁的掰卻掰不開,她泣淚道:“meimei救我,不是可憐我,而是可憐爹和娘,他們年紀大了,你真忍心讓他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秋落啐了口:“爹和娘頭發(fā)烏油油的不知有多黑,你還是放心的上路吧。” 終于,掰開了蘭宜的手,蘭猗頭也不回的走出冷宮,耳聽后頭蘭宜哀嚎悲切,蘭猗心里如同亂麻,站在門口梳理了下,一邊是jiejie深重的罪孽,一邊是曾經(jīng)美好的過往,一邊是jiejie狠心害她,一邊是父母失去女兒的痛楚,一邊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一邊是佛經(jīng)里說的,做了惡事的人就該下阿鼻地獄,一邊這樣一邊那樣,最后蘭猗什么都沒弄清楚,黯然離開冷宮。 491章 我爹有毛病,怎么你突然懷了爹的骨rou呢? 沒過幾天,宮中傳來消息,蘭宜病重不治,奄奄一息。 蘭猗極用心的在畫畫,畫的是皇宮的布局,這里是承天宮,那里是裕泉宮,兵器司在東,御馬司在西,南邊有內城河,北邊是天街……終究還是心不在焉,擲筆于玳瑁筆架上,然后喊了秋落:“走,回槐花里看看?!?/br> 二人同坐一車,一路上見蘭猗默默不語,秋落問:“是擔心爹和娘?” 蘭猗仿佛給誰喚醒似的,長吁口氣,道:“不全是吧?!?/br> 秋落猜到幾分,試探的問:“jiejie該不會為大小姐難過?” 蘭猗輕輕掀開車簾的一角,茫然望著街上的人來人往:“不清楚啊?!?/br> 心緒紛雜且縹緲,就像海市蜃樓,看著那么真實,可是卻捕捉不到,方才是這樣想的,轉瞬就不知方才想什么了,亂糟糟的毫無頭緒。 回到槐花里時狐彥正于太醫(yī)院當差,賀蘭氏因為翩翩進門而氣得臥病在床,蘭猗先往上房看望了母親,然后準備去賀蘭令家中看個究竟,總感覺他的變化太大,必然是發(fā)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剛從上房出來,就見碧青走了來,見了她屈膝一福,道:“二小姐,二夫人請你過去一趟。” 蘭猗不知翩翩找自己作何,也還是隨著碧青來到了抱廈。 接連的幾場雨,使得京城早晚涼了下來,庭院中的梧桐也應景的落了幾片葉子,眼瞅著就要立秋,但還未處暑,中午時分仍舊有些熱,翩翩更是有了身孕特別怕熱,只穿了件薄薄的綢衫,那綢衫是素白的顏色,只在領口和袖口繡了些紫色的小花,配上月白的百褶裙,整個人清新如四月的杏花初綻,蘭猗見之,感嘆此人天生會打扮。 “有勞二小姐了?!濒骠嫫鹕硐嘤?,她雖然是長輩身份,但是姨娘,地位當然遠不如正室嫡出的蘭猗,所以對蘭猗極其的恭敬。 “柳姨娘不必如此,好歹這是你的家,而我只是回娘家的出閣女兒?!碧m猗這話倒說得非常貼切,而今她雖然與公輸拓和離了,也還是公輸家的棄婦,給人稱作狐氏,也不過是最原始的姓氏,一個代號,并不能說明她還是狐家人。 翩翩把她請到炕上坐了,蘭猗忽然發(fā)現(xiàn)那桌子上有一只藥碗,怪不得方才進來時滿屋子都是nongnong的草藥味呢,她指著那藥碗問:“你這是?” 翩翩輕聲一嘆,手不自覺的撫上小腹,臉上布滿愁云:“身子上不大好,見了紅,找個郎中抓了些安胎藥?!?/br> 蘭猗端起那藥碗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然后喊碧青:“把藥倒掉,這里有寒涼之物,喝下去對身子無益,也說不定會滑胎呢。” 翩翩一驚,面色凄惶的道:“怎么會?” 難以置信,還是催促碧青:“還不趕緊著?!?/br> 碧青端走了藥碗,翩翩又問蘭猗:“這是真的么?那郎中看上去已經(jīng)過了花甲之年?!?/br> 蘭猗便了然于胸是怎么回事了,笑了笑:“你找的郎中是不是巷子口的那個?” 翩翩感覺她話里有話,點頭:“正是?!?/br> 蘭猗嘆口氣:“家里放著個太醫(yī)你不用,反倒去找那個借著父親之名氣招搖撞騙的家伙,你是怎么了?” 巷子口有個胡氏醫(yī)館,坐堂先生倒是學過幾天醫(yī)術,可是他一無天資,二無苦心,學的只是個皮毛,但自覺看病也就那么回事,背會幾個方子就可以治病賺錢了,然后就開了家醫(yī)館,可是因為他醫(yī)術實在不精,經(jīng)常診治錯誤,所以漸漸的門可羅雀,最后便關門大吉了。 可恨的是此人并不反省,卻執(zhí)迷于自己時運不濟,在江湖上混了些年頭后,沒在醫(yī)術上鉆研,卻學了些坑蒙拐騙的伎倆,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可以發(fā)家致富的門道,那就是以假亂真,于是他故意在槐花里盤了個鋪面,豎起“胡氏醫(yī)館”的牌子,大多人聽聞過狐彥的名聲,并不完全知道狐彥的姓氏到底是哪一個字,錯把胡氏醫(yī)館當成是狐彥開的,于是慕名而來,那位坐堂的老胡先生,終于買賣興隆。 后來此事給狐彥知道,聽聞有人假借他的名氣招搖撞騙,他憤然找上門去,對老胡一番詰問,可人家說自己本來就姓胡,如何就不能掛起“胡氏醫(yī)館”的牌子呢,并且本朝并無規(guī)定什么樣的人才可以行醫(yī),律法的疏漏,讓老胡三言兩語就把狐彥說的啞口無言,于是繼續(xù)行醫(yī),繼續(xù)賺錢。 至于翩翩為何不用狐彥給自己看病,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