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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告知了他,那個人也不是旁人,而是蘭宜的本家——狐安。 狐安一心往上爬,苦于沒有機(jī)會,后來得知了蘭宜同宇文偲想害宇文佑,他就覺著機(jī)會來了,跑到宇文佑那密報一番,而今蘭宜同宇文偲入獄的入獄,打入冷宮的打入冷宮,他卻搖身一變,成了六宮都領(lǐng)侍,也就是后宮內(nèi)侍的頭頭。 宇文佑得知后雷霆震怒,剛想下旨將蘭宜和宇文偲抓起來,突然想這樣似乎師出無名,畢竟他們還沒下手,也就沒什么憑據(jù),于是忍了下來,還策劃出酗酒一場戲,竟然蒙騙了所有人,不過那毒酒他是真喝了,但他的毒已經(jīng)給解了,記得蘭宜欲奪春盛的女兒之時,便是以那本為武器的,所以宇文佑知道有這么一本書,他知道書是狐彥的,就找狐彥來問起緩發(fā)毒藥的事,當(dāng)然隱瞞了蘭宜同宇文偲的密謀。 身為醫(yī)者,更是太醫(yī),狐彥對宇文佑知無不言,也就告訴了他如何配制解藥,如此,宇文佑才能安然無恙。 再說當(dāng)天晚上,九王和皇后有染的事傳遍了宮里,有人震驚,有人一副早知道的樣子,孟太妃聽聞之后,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呆呆的坐了許久許久,除了氣兒子無用,又恨蘭宜壞事,更恨宇文佑陰險,現(xiàn)在兒子出事了,恐自己也難保全,還不如來個先下手為強(qiáng)。 夜里,三更過,孟太妃悄悄起了床,上值的宮女聽見了動靜,忙過來詢問:“太妃有何吩咐?” 孟太妃就道:“你們幾個隨我去宗人府?!?/br> 宮女們都明白她是想去看宇文偲,母親看落難的日子無可非厚,宮女們于是喊了內(nèi)侍備轎,然后陪著孟太妃來到了宗人府。 宗人府,亦是建在宮中,不過偏僻些,而此時又是三更過,該睡的差不多都睡了,巡邏的侍衛(wèi)遇到了孟太妃的轎子,攔住詢問,孟太妃就冷漠的道:“只是一個母親去看看落難的兒子,你們不準(zhǔn),我就去找皇上?!?/br> 關(guān)進(jìn)宗人府的皇室貴族,大多是反省反思,一段日子也就放了,沒什么大罪,有大罪的,直接就砍頭了,這些侍衛(wèi)了解內(nèi)情,就放孟太妃一行人過去了。 等到了宗人府,亦是有人把守,但聽說孟太妃到了,立馬放進(jìn),宇文偲可是做了許多年的宗人府宗令,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多少還是有感情的,且他那個人平時待人謙和,從不擺親王的架子,大家都很喜歡他,甚至都為他這次出事扼腕嘆息。 孟太妃進(jìn)了宗人府之后,問清了宇文偲關(guān)押之地,直接撲去,到了關(guān)押宇文偲的地兒,發(fā)現(xiàn)也還不差,說是牢房,其實是個普通的院子,正房廂房耳房一應(yīng)俱全,院里也干干凈凈,所以宇文偲現(xiàn)在也就是軟禁。 宮女們左右拎著燈籠給孟太妃照亮,并叮囑孟太妃仔細(xì)腳下,孟太妃不發(fā)一言,神情凝重的往里面走著,到了房門口,發(fā)現(xiàn)門也沒上鎖,只左右站著著兩個侍衛(wèi)把守,那引著孟太妃來的那人介紹道:“這是孟太妃,來看看九王。” 侍衛(wèi)便打開了房門。 孟太妃奪過宮女手中的燈籠,吩咐:“都在這里等著?!?/br> 然后她一個人走了進(jìn)去。 里面沒有掌燈,黑黢黢的,她一邊往里面走一邊幻想兒子此時的狼狽相,氣歸氣,自己懷胎十月生養(yǎng)的孩兒,更多的是心疼。 “娘!” 孟太妃給宇文偲突然的一聲喚嚇了一跳,舉著燈籠左右的照,這才發(fā)現(xiàn)宇文偲正蹲在墻的角落,他很好,并無孟太妃擔(dān)心的挨打受罪,只是精神頹廢些,不復(fù)往日的瀟灑。 481章 她是貴人位分,如何能一下子就晉到皇后? 宇文偲起身奔來,至孟太妃面前跪了下去,涕淚交加:“兒子不孝,讓娘跟著擔(dān)心了?!?/br> 孟太妃拉扯起兒子,沒有責(zé)怪,亦沒有任何痛苦之狀,只為兒子理了理額前的亂發(fā),慈藹道:“哪個娘不為兒子擔(dān)心呢,娘只是恨宇文佑,他太陰險,竟裝瘋賣傻的瞞了咱們娘們這么久,你少不更事還情有可原,娘這么大歲數(shù)了,沒能替你掌握好,所以娘很內(nèi)疚。” 母親自責(zé),宇文偲更加難過,想自己無能,這般年紀(jì)還讓母親跟著擔(dān)驚受怕,內(nèi)心油然而生出一股怒氣,亦或許是英氣,憤然道:“待兒子與他拼了!” 這話是狠狠說的,眉宇間的怒火快燃燒起來,雙手攥成拳頭,一副磨刀霍霍的樣子。 孟太妃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喝止道:“愚不可及,動輒拼命,你能拼過那么多天子親隨還是拼過那么多羽林軍,人家倒是有那么多人呢,人家還不是運(yùn)籌出個良策把你打敗了?!?/br> 母親的訓(xùn)斥讓宇文偲猛然清醒,嘆口氣道:“娘你知道的,從小到大我只刻苦讀書,對宮里的一切從不參與其中,甚至連過問都是不曾的,為的還不是能夠在這宮里頭安然度日,因為母妃給太后軟禁在重陽離宮,咱們母子都是不受人待見的,是以兒子行事非常謹(jǐn)慎,但這次兒子是真的氣極了,一直以來我算不得忠心耿耿,也還是沒有齊王那份野心,只管著個宗人府,過著平靜無波的日子,可是他……” 說到這里忽覺不對,自己不是用緩發(fā)毒藥再害皇兄嗎,為何還一肚子委屈呢,說到底是自己本來并無野心,都是那個蘭宜和母親讓自己慢慢的走上這條路的,他也并無恨誰,也沒有太多的后悔,而是責(zé)怪自己到底慮事不周全,以至于落敗,也非是他笨,而是他沒想到宇文佑會如此提防他,因為他們是最和睦共處的兄弟。 思緒亂糟糟的如同一團(tuán)麻,解不開便斬斷,那就是要反敗為勝,至于如何能反敗為勝,一時間還沒想好,但,他有信心。 更鼓敲響,孟太妃知道不能久留,就長話短說:“我來一是看看你如何,二,我要同宇文佑正兒八經(jīng)的談一談,并且是在承天宮,并且是諸多大臣都在的時候?!?/br> 她說的非常平靜,但宇文偲明白,她想同宇文佑談一談,絕對不簡單,忙問:“您想同他談什么?為何要在承天宮?為何要選在大臣們都在的時候?” 孟太妃看著兒子驚駭?shù)谋砬?,淡淡道:“你忘了你父皇留給我的那份冊立太子的詔書了么。” 宇文偲點(diǎn)頭:“兒子記著呢?!?/br> 孟太妃瞇起雙眼冷冷一笑:“我的詔書是真的,而他那份傳位詔書就一定是假的,我要他拿出那份詔書來公之于眾,讓諸位大臣看一看,朝中有很多大臣是輔佐過你父皇的,更有三朝元老,像魯國公洪行良,而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