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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走的走死的死,也還有藏的藏,狐安便是其中之一,當(dāng)時那段敏感的日子里,他甘愿淪為殿上的打雜,一段日子的沉寂,他覺著是時候了,就找到蘭宜,想到她身邊謀個差事。 蘭宜倒沒顧念他是本家,而是覺著身邊實在需要個像狐安這樣一個人差使,狐安既在宮中混的熟又有足夠的心機,于是蘭宜留下了他,并繼續(xù)做永安宮的掌事太監(jiān)。 仍舊是永安宮,但前后兩個主子,誠然,狐安更喜歡貞熙皇貴妃,那才是高門大戶出來的閨秀,言行舉止待人處事,算不得十分好,也還是容易相與,蘭宜不同,尖酸刻薄,又愛招惹是非,狐安想著在蘭宜身邊只是個過渡,早晚會攀附上新主子離去。 主仆兩個來到春盛的住處,狐安在門口同看管春盛的侍衛(wèi)交涉,到底是老江湖,三言兩語便讓那侍衛(wèi)打開了宮門,狐安請?zhí)m宜進去,他隨后,反身關(guān)上宮門,垂頭看了看手中的食盒,意味深長的一笑。 就像那天蘭猗對繡鸞說的——冷宮有點擠。 的確,皇上一個不開心,便有嬪妃遭殃,或是罵幾句或是打幾下也還好,偏偏宇文佑喜歡把嬪妃打入冷宮,大概他不喜歡的就想讓對方滾的遠(yuǎn)遠(yuǎn)不給他看到,所以他經(jīng)常把嬪妃打入冷宮,于是冷宮真的有點擠,春盛屬于后來者,住處就更差些,是一間放雜物的房子,簡單拾掇一下,就成了她的冷宮。 可是這間冷宮非但不冷,還悶熱難耐,房間狹小,雜物還存放了一些,陡顯逼仄,空余地方只能放一張床,連個桌子都沒有,于是一天中的大半天春盛都是躺著或是坐在床上,除非在早晨或是傍晚才能在院子里散散步,因為沒有花草樹木,白天出去會曬破臉。 蘭宜和狐安到時,春盛正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空洞的目光落在頂棚,除了想念女兒,便是期盼皇上突然會想起她,念在她有個幼女需要照顧,會盡快的放她出去。 可是一直沒有消息,這么久以來,除了有宮人給她送飯送水,其他時間連宮門都不曾響一下,她的心逐漸冰冷。 今個突然聽見宮門響了,卻不是飯口,她猛地坐起,以為是宇文佑派人來放她,隨即又重新躺下,覺著自己不能讓人看出心急火燎的樣子。 房門吱呀一聲,確實是年久失修了。 春盛心里嘭嘭的跳,等著來人說:靜妃,你可以出去了。 可是,等來的卻是這般熟悉又這般駭人的聲音:“春常在,別來無恙?!?/br> 春盛猛地側(cè)頭,隨后坐了起來,倨傲看著她的蘭宜正得意的笑著。 狐安想把手中的食盒放下,可是找不到桌子,也就只好放在地上,然后對蘭宜道:“娘娘同春常在可是老熟人了,自然會有很多話說,奴才出去等?!?/br> 打入冷宮的那天,春盛就給宇文佑廢了妃位,保留了最初的常在身份。 春盛冷冷的扭頭看向別處:“你來作何?!?/br> 蘭宜故意繞到她面前,抬手按了按金步搖,再看看春盛頭上竟然用一根筷子綰著發(fā)髻,她譏笑道:“本宮來看看你,看看你是如何的凄慘,嘖嘖,皇上可真是狠心,連公主的面子都不給,果然是無情無義的,這也難怪,聽說又要選秀了,不久便會有新人充斥后宮,皇上怕是應(yīng)付不來那么多如花朵般嬌艷的新人呢,哪里還能想起你。” 對她的冷嘲熱諷春盛不屑道:“一開始我也沒指望皇上會喜歡我,所以我也不會失落,反倒是你,咱們都是老熟人了,你的事我都知道,你一進宮就想獨寵六宮,也總是夢想有朝一日能母儀天下,你不也是給打入冷宮過,你的痛比我深,我沒有期望過,就不會失望,你是渴望過,就會絕望過,你活的比我痛苦。” 一針見血,氣得蘭宜臉色煞白:“賤人,甭跟我這里較量嘴上工夫,本宮現(xiàn)在依然是高高在上的皇貴妃,而你,卻是階下囚?!?/br> 春盛冷哼一聲:“猜都能猜到你是怎么離開冷宮的,還不是二小姐的功勞,無論二小姐是顧念姊妹親情,還是別個什么原因?qū)⒛憔攘顺鋈ィ且彩嵌〗愕谋臼?,你又何必在我面前耀武揚威?!?/br> 入木三分,氣得蘭宜一巴掌扇過來。 春盛太了解她的個性了,所以及時的一歪身子躲開。 沒打到,蘭宜的氣無處發(fā)泄,怒不可遏,一腳踹翻了食盒,里面的菜和湯水灑了一地,她猛然想起,這菜和湯里是投放了毒藥的,后悔自己沉不住氣,以至于壞了大事,便罵道:“背信棄義的小人,竟敢在皇上面前告發(fā)我,那又怎樣,本宮還是皇貴妃,你就一輩子老死在冷宮吧?!?/br> 說完氣呼呼的走了出去,外頭給太陽曬得昏昏欲睡的狐安聽見動靜,迎上來問:“成了吧?” 蘭宜不知怎么解釋,只道:“回去再說?!?/br> 離開冷宮回了永安宮,當(dāng)把過程對狐安說了,狐安苦笑:“我的娘娘,您也太沉不住氣,咱就是想弄死那個賤人而已,何故同她斗嘴呢,行了,回頭奴才再準(zhǔn)備一份,可是有了這件事,再去,不知那賤人肯不肯吃娘娘送去的飯菜了。” 蘭宜懊悔又懊惱,按著太陽xue閉眼思索著,忽然睜開眼道:“投毒不成,可以用別的法子,比如……絞死?!?/br> 一根繩子吊死那賤人,然后說是那賤人耐不住冷宮煎熬選擇自殺,豈不是比投毒的風(fēng)險還小。 469章 就算是為了保命,你也不能離開長公主。 蘭宜自以為密不透風(fēng),卻早在宇文佑的視線之內(nèi),聽聞她去了春盛的冷宮,當(dāng)晚,宇文佑也去了。 春盛千盼萬盼,盼來了皇上,喜不自勝,伏地慟哭,皆是對年幼女兒的掛懷。 宇文佑皺眉看著周遭的一切,或許對于他,這種地方是意想不到的,他生而尊貴,哪里來過這種地方,簡直比他的茅廁都不如,俯視腳下的春盛,他道:“朕當(dāng)時也是沒有法子,不責(zé)罰你,如何責(zé)罰皇貴妃?!?/br> 皇上可沒怎么對自己這樣柔情似水過,春盛受寵若驚,泣道:“妾身明白,妾身只是惦念公主,她那么小,妾身更怕哪一天給殺害死在這里,雖然有乳母保姆在照顧公主,但天底下誰能如妾身更疼愛她呢。” 宇文佑讓身側(cè)的內(nèi)侍將春盛扶起來,道:“但你現(xiàn)在還不能出去,朕是想放了你,可是你想一想,朕忙著前頭的事,很多時候無暇顧及后宮,一旦皇貴妃知道你給朕放了,必然會難消心頭之恨,她對你下毒手或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