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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覺一貫的說話慢吞吞,聲音亦是渾厚,一聽倒像個修為高深的武功高手:“正是貧僧,女檀越請吧?!?/br> 不期然能夠得大師排解心緒,蘭猗感激又感動,深深一拜,慧覺大師屈身虛扶一下:“佛家之地,不興俗禮?!?/br> 蘭猗極其恭謹:“大師忙著修行又忙著講法普度眾生,我實在不好意思。” 慧覺大師自往一張矮榻上坐了,又請?zhí)m猗往旁邊另外一張矮榻上落座,道:“如果貧僧忙著修行,那就不是修行,如果貧僧忙著講法普度眾生,那也永遠度脫不了眾生,佛法講求因緣,好像現(xiàn)在女檀越想要貧僧排解心魔,這不單單是貧僧與女檀越的因緣,更是女檀越與佛法的因緣,是以女檀越有事盡可以說,貧僧能為女檀越排解,便是女檀越有慧根,若不能為女檀越排解,便是貧僧修行不夠?!?/br> 蘭猗方想開口,忽然發(fā)現(xiàn)左右侍立的兩個婢女,就道:“你們出去等著?!?/br> 春喜二人應了,待退出,蘭猗才道:“這話,我都不知如何說起?!?/br> 難言之隱,難以出口。 慧覺大師呵呵笑著:“既然女檀越說不出來,可以寫出來?!?/br> 禪房幽深,窗戶處給一簇修篁遮蔽,所以慧覺大師的臉色極其朦朧,但蘭猗深切感覺到來自于高僧身上的慈藹,仿佛自己面對是幻化成人形的佛菩薩,他穿著寬大的僧服,且是件百衲衣,樸素的面龐樸實的表情普通的裝束,但他雙眼里透露出來的卻是佛光,蘭猗不修佛,亦不懂佛法,更甚少來寺院,今天坐在慧覺大師身旁,已經(jīng)感受到萬丈佛光如冬日暖陽。 她看著大師問:“寫出來?這樣可以么?” 慧覺大師微微點頭,然后喚進一個小沙彌:“取筆墨紙硯?!?/br> 正此時知客僧來了,對慧覺大師道:“時辰到了?!?/br> 是講法的時辰。 慧覺大師嗯了聲,隨即道:“我這里有客在,讓各位施主稍等?!?/br> 知客僧有些為難:“這里僅僅一位施主,可是想聽法的卻有那么多施主,把大雄寶殿擠了個水泄不通,都等聆聽慧音呢,晚了,怕不好。” 慧覺大師依然笑意融融:“一個即是十個,一個亦是百個,一個亦是無數(shù)個,我們不能錯過一粒沙塵里的佛,又怎能錯過一個人身上的佛,你自去告訴那些施主,若能等,便是真心得佛,若不能等,便是與佛無緣?!?/br> 這等高深的話語,蘭猗聽來如同佛偈,聽不懂,但肅然起敬。 知客僧也只好說了句“阿彌陀佛”,退了出去。 小沙彌把筆墨紙硯取來,慧覺大師對蘭猗做了個請的手勢。 蘭猗握著筆,問:“寫什么?” 慧覺大師道:“寫你想寫的,隨便什么字?!?/br> 蘭猗斟酌著,腦袋里一片混沌,沒感覺自己想寫什么,突然有淡淡的花草清氣襲來,她抬頭去看,見角落的木頭架子上養(yǎng)著一盆花,說是花,看著像草,就是在路邊隨處可見的那種,蘭猗不知慧覺大師養(yǎng)這種不開花的沒有任何風姿的草作何,但突然知道寫什么了,于是恭恭敬敬的工工整整的寫下一個字——葉。 寫完,起身雙手捧著,來到慧覺大師面前,虔誠的呈了上去。 慧覺大師接過看了看,然后將那張紙輕輕放在身邊,雙盤的腿不曾動一動,只笑瞇瞇道:“女檀越的心魔,來自于第十個男人。” 407章 與次愛的相忘于江湖 第十個男人? 蘭猗驚愕,細數(shù)一下,自己攏共認識外面的男人也不足十個,更別說有密切關系的,是以,她問道:“這第十個男人是怎么個說法?” 慧覺大師舉起雙手,笑呵呵道:“就是傾慕夫人的第十個男人。” 蘭猗驚呼:“怎么會?” 慧覺大師手指間掛著的佛珠是粗木雕成,可是已經(jīng)給他摩挲得非常光滑了,見蘭猗根本不信,他就道:“這是事實,出家人不打誑語?!?/br> 蘭猗非是不信,只是難以置信,心里默默算著——表哥賀蘭令,天下鏢局掌門白馬西風,丈夫公輸拓,皇帝宇文佑…… 數(shù)來數(shù)去,算得上傾慕自己的男人,也就這么幾個,哪里會有十個,所以她道:“我對大師的修為是深信不疑的,可是,不可能有那么多男人會傾慕我?!?/br> 其實她不了解的是,喜歡她的男人還有曾經(jīng)的狐府西席顧緯天,媚嫦的未婚夫豐云旗,九王宇文偲,管家茂生,大理寺名捕楚臨風,到蘇赫,剛好第十個。 只是這些男人都算得上君子人物,對她的喜歡是暗藏在心里的,特別是豐云旗,他甚至深感自己罪孽深重,而茂生,更有種以下犯上十惡不赦,大家都不說,她又怎么會知道。 慧覺大師見她不信,也不在這種事上糾纏,只道:“這第十個男人來自于草原?!?/br> 草原仿佛是蘇赫的代號,蘭猗不得不佩服慧覺大師算得上半仙了,忍不住問:“我只是寫了個葉字,且寫的時候心里什么都沒想,并非刻意,大師怎么就看得出來呢?” 慧覺道:“若是你刻意,反倒不準了,正是無意中的,也才能反映出你的內心,葉字,上頭是草,中間為世,下面是木,拆開來看,就是來自草原上的男人,且他是世子,是傾慕女檀越的第十人?!?/br> 蘭猗心里是“葉”字的寫法,說的都對,會不會太牽強呢?畢竟蘇赫現(xiàn)在不是世子,世子是他的哥哥,遂有刪減的,隱晦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慧覺大師卻篤定道:“他一定是世子?!?/br> 蘭猗猜測,難道蘇赫將來會對其兄長取而代之? 這都是與自己無關的事,不必深究,倒是慧覺大師拆字算命,讓她非常佩服,接著道:“我與此人并無逾禮之事,我心里煩躁的是,這個男人明明知道我已經(jīng)嫁人且有了孩兒,他還對我癡纏,這種人根本就是登徒子,我該討厭他,恨他,可是我見了他嘴上罵他,心里其實……并不討厭,這樣的男人我都不討厭,我怕,我怕……” 下面的話她不敢說出來,怕自己無法面對,于是換了種說法:“我怕我不是個好女人?!?/br> 但慧覺大師已經(jīng)領悟了,慈藹的笑著:“佛愛世間一切人,難道佛不是好佛么?” 佛理精深,蘭猗一時間難以參悟。 慧覺大師又道:“曾經(jīng)有很多人也罵過貧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