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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題道:“謝王爺替我付了飯錢,剛剛王爺既然在酒樓,為何不出現(xiàn)呢,卻在街上攔著,是何道理?” 穿得如此單薄,蘇赫看上去不耐熱,可是他卻咕嚕嚕的喝著茶,一口氣喝下半杯,少頃工夫臉上便開始淌汗,紛披的長發(fā)黏黏的貼在臉上,他渾然不覺,看著蘭猗道:“我是不想麻煩夫人的,后來想想,除了夫人,可著宮中還真沒誰能救下肅敏,皇上的性子我多少知道些,一般人勸他,勸動勸不動不一定,也說不定惹他不高興而引火燒身,夫人不同,夫人是皇上的小姨,后頭有皇貴妃撐腰,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斷不會為難夫人的?!?/br> 蘭猗暗忖,蘇赫是不是另有所指,所謂的皇貴妃撐腰,會不會是蘇赫已然知道宇文佑對她的情意,憑著這一點蘇赫才來求她的,八九不離十,蘭猗恰恰厭惡的就是這方面,一個男人,有本事就打上門去,沒本事就別打女人的主意,并且為了公輸拓可以偶爾有底限的出賣一點點色相,為了你蘇赫,蘭猗想說,你還不配,于是嚴(yán)詞拒絕:“抱歉,這事我不能管?!?/br> 382章 對于女人,他們是絕對不容旁人染指的。 蘭猗說不管就不管,起身走人,回了侯府,還怕蘇赫來sao擾,畢竟那廝是沒有什么事做不出來的,于是吩咐下面的人,無論誰來訪,只說她抱恙不便見客。 不出所料,蘇赫果然來了,下面的人替蘭猗擋了回去,他雖然貴為王爺,總歸是瓦剌的王爺,不敢在安遠(yuǎn)侯府放肆,一次次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最后他又來了,通過下面的人遞給蘭猗一幅畫。 蘭猗連畫都不肯看,揮手讓春喜交給管家茂生退回去,春喜應(yīng)了,折身往外走,一腳門里一腳門外遇到了秋落,屈膝喚了句“三小姐”。 秋落歡喜一笑,春喜這丫頭可真是伶俐,沒多久前還稱呼她為秋姑娘,現(xiàn)在卻改為三小姐,當(dāng)然把她當(dāng)做狐府的女兒了,秋落高興,問春喜:“哪去?” 春喜揚揚手中的畫道:“那個什么瓦剌的王爺送給少夫人一幅畫,少夫人不肯要,要我找管家退回去。” 聽聞是畫,秋落因為之前得到過沈蓬庵的畫作,所以那以后對畫染上了興趣,忙伸手管春喜要了:“我看看畫的如何,能否比得上咱家大姑爺?!?/br> 只是一打開,秋落如墜五里云霧,哪里算什么畫,只是墨筆粗糙的畫了個簪子的形狀,若是勉強稱為畫,這畫連自己都不如,自己平素描花樣都比這個好,秋落咯咯笑著:“一根破簪子也至于稱為畫,快退回去吧,不值錢的物事。” 春喜接過想走,里間的蘭猗突然喊道:“拿進(jìn)來!” 春喜想說,方才死命的不肯要,現(xiàn)在卻又要了,少夫人今個反復(fù)無常,待要拿進(jìn)去,秋落道:“行了你去忙吧,我剛好來看jiejie,我替你拿給她?!?/br> 春喜就謝過,把畫交給秋落就出去了。 秋落浮想聯(lián)翩的進(jìn)到里面,見蘭猗正坐正炕上,膝頭擱著一本書,夏日漫漫,看書聊以打發(fā)時間。 秋落把畫送到蘭猗面前,神秘兮兮的看著蘭猗道:“這畫上的簪子有什么名堂?” 蘭猗沒有回答,而是死死的盯著畫,突然丟開畫下了炕,出去站在房門前喊人。 春喜正在耳房繡花,聽她喊忙跑出來:“少夫人怎么了?” 蘭猗面色沉靜:“使個人去前頭看看,那個送畫的人有沒有離開?!?/br> 春喜就喊過來一個小丫頭,讓她往前面去了一趟,回來小丫頭說:“那人早已經(jīng)走了,留下話給夫人,說夫人送他的大禮他好生珍藏呢?!?/br> 蘭猗恨恨的咬著牙,自己聰明一世糊涂一時,那次中了蘇赫的jian計以為必死無疑,就拔下頭上的簪子交給蘇赫,麻煩他將簪子送給公輸拓,告訴公輸拓等兒子小老虎長大成人,再把簪子送給小老虎,這是母親留給他的遺物,沒想到自己毒殺蘇赫不成,蘇赫反過來還救了自己,當(dāng)時給那廝攪擾得竟忘記索回簪子,若非今個這幅畫,蘭猗差不多已經(jīng)把那簪子忘了個一干二凈。 簪子,自己的首飾,留在別個男人那里,這就是不潔。 蘭猗有些著急,回到房里簡單對秋落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秋落也替她慌了:“這事可別讓侯爺知道,侯爺雖然一直寵愛jiejie,但男人就是男人,放到別個事上或許海納百川的心胸,對于自己的女人,他們是絕對不容旁人染指的?!?/br> 蘭猗氣得斜睇眼秋落:“何謂染指,你說的好難聽?!?/br> 秋落指著那畫上的簪子:“你頭上戴過的首飾在蘇赫手里,如他碰了你的身子。” 蘭猗本就緊張,給她一說,更害怕了,倒不是完全擔(dān)心公輸拓,而是怕節(jié)外生枝,蘇赫那個人,誰知道呢,誰知他會不會以此大做文章來要挾自己,這事天知地知她知蘇赫知,別人是不了解內(nèi)情的,也就容易誤會。 緊張歸緊張,蘭猗還是裝著滿不在乎的哼了聲:“危言聳聽?!?/br> 秋落撇撇嘴:“隨你怎么想,總之jiejie好自為之?!?/br> 這樣一來,整個一天蘭猗都心不在焉的,晚飯糊弄幾口,就歪在廊下的矮榻上乘涼,公輸拓還沒有回府,他總是忙,忙的夫妻兩個見一面像面圣似的艱難,聽說公輸拓的人馬已經(jīng)取了云南,接著又取了漠北,瓦剌人不打不攔故意讓道,這讓公輸拓吃驚,也讓宇文佑震驚,火速從冷宮提出來肅敏郡主,重新定罪,把她直接降為官女子,連淑女都不是了。 這事傳到蘭猗耳朵里,她輕笑,宇文佑這是逼迫蘇赫現(xiàn)身呢,宇文佑若想殺肅敏郡主,不用一降再降的麻煩,以他的功夫,完全可以一掌拍死,不殺只折磨,就是要瓦剌人知道他手里有張王牌。 果然,蘇赫進(jìn)宮了,具體同宇文佑談了什么,蘭猗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兩個人沒有談攏,否則蘇赫就不會用簪子要挾她來救肅敏郡主,宇文佑若是稱心如意了,早該放了肅敏郡主。 神思游走至此,一聲鳥鳴驚醒了昏昏沉沉的蘭猗。 一直侍立在旁的春喜也勸著:“夜里涼,少夫人還是回房睡吧。” 蘭猗扶著春喜的手從榻上下來,然后取過榻旁小藤幾上的燈籠道:“我去園子里走走?!?/br> 春喜來拿她手中的燈籠:“奴婢來吧?!?/br> 蘭猗就道:“我一個人靜一靜,誰都不準(zhǔn)跟著?!?/br> 春喜有些擔(dān)心:“黑燈瞎火的,少夫人一個,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