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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猗可以確定的是:“表哥是永遠都不會窮困潦倒的,賀蘭家從上幾輩就開始富有,表哥這一代非但沒有坐吃山空,還比祖上更有賺錢的手段,所以他的錢是花不完的?!?/br> 秋落賊眉鼠眼的左右看看,突然拉住蘭猗悄聲道:“既然如此,jiejie為何不說服表少爺來幫侯爺呢,打仗不就是比看誰有錢么,招兵買馬需要銀子,車馬輜重需要銀子,假如表少爺肯幫侯爺,咱還怕打不過宇文佑么。” 雖然她說的很小聲,蘭猗還是連聲噓著:“這種話可不能隨便的說,且表哥那個人不是白馬掌門,白馬掌門雖然只是個生意人,兩耳不聞窗外事,但他心中還有團正氣在,表哥是什么樣的人你最清楚?!?/br> 秋落接著蘭猗的話狠狠道:“知道,當(dāng)然知道,自私自利,不擇手段,殘暴狠辣,假仁假義,口蜜腹劍,八面玲瓏,道貌岸然,卑鄙齷齪,表里不一,厚顏無恥……” 蘭猗驚得瞪大了眼睛,打斷還在滔滔不絕的秋落:“一向沒見你怎么讀書,卻學(xué)人家堆砌辭藻?!?/br> 秋落一副沒有完全解氣的樣子:“有所觸動,才能把一輩子積攢的這些罵人的話都說了?!?/br> 蘭猗咯咯的笑著:“這樣也不錯,一個表哥讓你把讀過的書都溫習(xí)一遍?!?/br> 兩個人說著話,就見呼啦啦迎來一群丫頭婆子,為首的老嬤嬤穿戴華貴,見了蘭猗自稱“老奴閻氏”,蘭猗再次感嘆,賀蘭家的奴仆穿戴打扮都比一個品官家里的夫人要好,這也是賀蘭令一直無心仕途的原因吧。 閻嬤嬤于左前側(cè)引路,剩下的丫頭們都隨在蘭猗身側(cè),眾星捧月的把蘭猗直接請到后宅的花廳。 落了座上了茶,座椅是花梨木鑲翡翠的,茶是上用蒙頂,蘭猗經(jīng)常出入皇宮,所以品得出這個味道,心里一驚,賀蘭令富有,也不能擅用御用之物,那么這茶是哪里來的?他的那個禮部侍郎的官銜是因為幫著宇文佑找蘇銀狐而得來的,但只是掛個名頭,他也不去衙門點卯,這茶若是宇文佑賞賜的,他何時見過宇文佑呢?又為何要見宇文佑呢? 隨之而來茶點也擺了上來,足有幾十種,蘭猗不想吃,肚子卻咕咕的叫了起來,忽然想起自己還未用早飯,于是也不客氣,就著茶水吃了起來。 此時聽見有咚咚的腳步聲傳來,她慌忙把沒嚼碎的茶點咽下,是不想讓賀蘭令看見自己來了他的家里一副老熟人似的,不巧的是,賀蘭令太著急見她,大步飛奔,直撲向她:“表妹!” 太迅速,聲又太大,驚得蘭猗口中的茶點硬生生卡在喉嚨處,咽不下吐不出,她用手按著喉嚨瞪眼看著賀蘭令。 賀蘭令見她神色不對,忙問:“表妹你怎么了?” 終于咽下了,蘭猗又吃口茶潤了下嗓子,道:“你喊這么大聲,嚇死我了,正吃果子呢,被你嚇得卡住了。” 她沒有對自己橫眉立目,她還非常親切的樣子,賀蘭令頓受鼓舞,歡喜道:“抱歉,我不知道你吃東西呢,你餓了嗎?別吃這些東西,稍等,我讓廚房備酒菜?!?/br> 蘭猗擺擺手:“我這里忙著,咱們長話短說,是這樣的,我娘讓我來的,她要我向你借一千兩銀子,因為我哥哥要成親了?!?/br> 然后,蘭猗就等著賀蘭令說,可以,一千太少了,表弟成親我出一萬兩,也不必還了,算我的一點心意。 這,是蘭猗所認識的表哥常有的態(tài)度。 可是,讓她大感意外的是,賀蘭令聽說姑母借錢,突然斂盡一臉的笑意,冷冷道:“抱歉,我最近周轉(zhuǎn)不開,沒有那么多銀子?!?/br> 嚴詞拒絕,蘭猗有些尷尬,愣了一會子也就道:“行,我這就回去告訴我娘?!?/br> 起身欲走,賀蘭令一把拉住她,蘭猗用力一甩:“咱們再不是小孩子,一年大二年小,彼此尊重些?!?/br> 賀蘭令的手僵在半空,最后慢慢的握成拳頭,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蘭猗的冷漠,為此也練就了厚臉皮,笑道:“怎么,因為我不肯借錢,表妹生我氣了?” 蘭猗的心境如深潭,不是他賀蘭令能激起微波的,表情淡漠,語氣如常淡然:“你知道我不會是因為這個,你不借錢給我娘,這是你的自由,并且我也根本不想來找你,是娘她說,她是賀蘭家的大小姐,用你的錢就是用自己的錢,而我即使有能力想幫她,她卻說女兒是外姓人,不如侄兒更讓她覺著貼心。” 356章 早知如此,莫若當(dāng)初嫁給宰相的兒子。 無數(shù)個夜晚,賀蘭令輾轉(zhuǎn)反側(cè),捫心自問當(dāng)初殺紅蓮為了嫁禍給姑母,到底對不對? 不對,幾乎是肯定的,只是他不愿承認,不愿在別人,尤其是蘭猗面前承認,甚至不愿對自己承認。 可是今天聽蘭猗說姑母不單沒記恨自己,還如以前一樣的喜歡欣賞,他瞬間不知如何應(yīng)對了。 沉默的時候,秋落一貫瞧不起他,趁機嘲諷道:“表少爺想母親大人死呢,母親大人還對表少爺念念不忘?!?/br> 這話若是蘭猗說,賀蘭令頂多臉紅,即便是生氣也不敢憤怒,可是說話的是秋落,在賀蘭令眼里,秋落仍舊只是狐家的一個婢女,即使給蘭猗認做meimei脫了賤籍,一個生來為奴的人,其骨子里也是低賤的,所以偏激的賀蘭令怒道:“我若想姑母死,大可以直接去殺她,她是那樣的信任我,你覺著我能不能做到?” 秋落無語了,木然而立,雙手扭著宮絳很是難堪。 蘭猗想,這或許是一向口蜜腹劍的表哥最真實可信的一句話了,他若想母親死,直接殺了,他完全能做得到,他之所以殺了紅蓮想嫁禍給母親,說到底不是為了讓母親死,而是一種報復(fù),一種泄恨。 糾纏蘭猗許久的這一樁,卻因為賀蘭令的這一句,撥云見日般,蘭猗釋然了,也釋懷了,雖然不能完全原諒賀蘭令,但也不似以前那樣的厭惡他,唯獨耿耿于懷的,是不知誰來為紅蓮的死負責(zé)。 其實,紅蓮自己亦是有責(zé)任的,假如她不貪戀做賀蘭家的掌門夫人,也就不會給賀蘭令創(chuàng)造害她的機會,這就是——慢藏誨盜,冶容誨yin。 但到底賀蘭令還是殺了人的,蘭猗拉過難堪的秋落道:“五十步笑百步,其用心都是一樣的,不過都是為了害人,行了,咱們走?!?/br> 兩個人頭也不回的出了花廳,賀蘭令沒有追出來,他不追,蘭猗有點意外,但很輕松,怕就怕他糾纏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