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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因為他了解蘭猗同蘭宜之間的過往,姊妹兩個已經(jīng)勢如水火,而今卻突然和睦了,公輸拓能不感覺奇怪么。 蘭猗由著丫頭們給她穿戴,生怕自己的詭計給公輸拓識破,故作鎮(zhèn)定道:“怎么說還有爹娘在呢,難不成我們拼個你死我活讓爹娘看著傷心欲絕,jiejie既往不咎,我索性寬宏大量,橫豎一年見不了幾次,見一次又是太多人陪著,走個過場而已?!?/br> 她這樣說,公輸拓也就一笑置之,姊妹兩個和好如初公輸拓是不信的,總覺蘭猗有點古怪,怎奈他今個著急去見一個人,所以就沒有過多的問,叮囑丫頭們小心伺候蘭猗,又以命令的口吻告訴蘭猗:“今日之后,你要乖乖的在家養(yǎng)胎?!?/br> 蘭猗嘿嘿笑著虛與委蛇,待公輸拓離開,她也急匆匆的進(jìn)了宮。 是皇上要她進(jìn)宮的,可是宮里頭她也沒有第二個地方可去,所以只能又來了棲蘭宮。 宇文佑可真是金口玉言,說了要棲蘭宮大變樣,果然,賞賜的東西正殿已經(jīng)無處可存放,偏殿業(yè)已堆積如山,還有工匠在給棲蘭宮做修葺,還有些宮女忙著給蘭宜換簇新的被褥幔帳,而衣裳料子,四季俱全,夠蘭宜穿半輩子了。 于是,整個棲蘭宮都沸騰了,這些個事當(dāng)然也瞞不住其他嬪妃和皇后,甚至太后,蘭猗到時,蘭宜正驕矜的坐在炕上接受一撥又一撥嬪妃的恭喜,其中也有胡七兒和春盛。 蘭猗一一同相識的嬪妃招呼過去,又恭喜了jiejie一番,在坐等宇文佑的宣見時,心想閑著也是閑著,不如順道挑撥下春盛和jiejie的關(guān)系,她們之間的火仍舊沒有燃燒起來呢。 “春常在快生了吧?” 蘭猗以一個醫(yī)者的身份問出這么幼稚的話,聰明的都知道她另有目的,可是春盛聰明過頭了,沒能看明白,老實答:“還有一段日子呢?!?/br> 蘭猗無比艷羨道:“若是春常在一舉得男,差不多就直接封妃了,貴妃也說不定呢?!?/br> 春盛心里一驚,忙看向蘭宜,見蘭宜臉色像用刷子刷似的,突然就慘白了,她忙道:“夫人說笑,宜貴妃在呢,貴妃之位妾身是不敢奢望的,能與我的孩子平靜度日,這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蘭猗就恍然大悟的:“你瞧我這記性,現(xiàn)在可是jiejie做了貴妃,不過春常在也不用太過謙虛,即便你生下的是個皇女,那也是皇上的骨rou,你就等著母憑子貴吧?!?/br> 春盛漸漸感覺出蘭猗的居心叵測,慌忙借口說身子突然不適,拜過蘭宜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蘭宜啐了口:“懷孕而已,像是誰沒體會過似的,動輒不適,擺架子給誰看呢?!?/br> 蘭猗添油加醋道:“是了,jiejie你看我成日的東奔西跑,沒覺著不適,大概是春常在懷的是皇子或是皇女,格外嬌貴些?!?/br> 其他嬪妃在呢,蘭宜不好說太多,怕傳到宇文佑耳中,自己會是懿貴妃的下場,就撇開這個話題,將宇文佑賞賜的東西中,撥出一些小物件轉(zhuǎn)頭賞給了其他嬪妃,見者有份,蘭猗也得到了一支的金步搖。 蘭猗無心這些東西,撥弄著金步搖上的流蘇,看著jiejie給那些嬪妃吹捧得飄飄欲仙,靜靜的等著宇文佑的宣見。 等到嬪妃們相繼離開,棲蘭宮恢復(fù)清凈,等到蘭宜準(zhǔn)備歇午覺,看著宮女們悄無聲息的給蘭宜摘下一件又一件首飾,又解開她的飛天髻,蘭猗實在等不得了,同蘭宜借口說突然胸悶想去外頭走一走,就出了門,同秋落一起于棲蘭宮旁邊的湖邊溜達(dá)起來。 秋落有些擔(dān)心:“皇上,會不會是騙你的?” 蘭猗正望著湖里的蓮花出神,雪白的睡蓮稀疏的開放于湖面上,非但沒有因為少而減去半分景致,反倒因為少而平添了幾分詩意,若是多,開的只是熱鬧,唯有少,開的才有韻味,微風(fēng)習(xí)習(xí),拂面生涼,蘭猗突然也拿捏不準(zhǔn)了,她怕宇文佑后知后覺識破她的伎倆,是以冷冷一笑:“若是騙我,我還有辦法,設(shè)計取藥不過是先禮后兵,今個拿不到解藥,我就請賈時遷幫我盜藥?!?/br> 提及這個,秋落恍然大悟似的:“對啊,為何不請賈先生給盜藥呢,你費心設(shè)下這個計策多麻煩?!?/br> 行至通往湖心亭的小橋邊,蘭猗駐足,因為她突然看見一道金黃的光由繁花濃樹后頭一閃,她的心就怦怦狂跳,有些激動還有些緊張,見秋落等著她的釋疑呢,她收回目光,裝著什么都沒感覺到的樣子,徐徐上了橋往湖心亭而去,輕聲道:“賈先生人在哪里我還不知道,另外,進(jìn)宮盜藥太危險,我不忍麻煩人家?!?/br> 湖光跳躍,幽香拂拂,不知是來自于睡蓮還是來自于其他什么,聞之欲仙,聞之欲醉,秋落再不言語,蘭猗也扶欄而望,心里默數(shù)著:“一,二,三,四,五……” 數(shù)到一百六十六的時候,身后有輕微的腳步聲像貓踩著瓦片,輕到只能感覺而不能仔細(xì)的聽,她知道是有人來了,也不回頭,長長的嘆了口氣:“秋落,若是連皇上都弄不到解藥,我死了,爹和娘那里就指望你了。” 秋落懵怔間,一雙修長的手伸到蘭猗面前:“你不會死?!?/br> 307章 就為這句話,朕可以砍你一百次腦袋。 蘭猗看著那掌心處的小紙包,激動得心快要跳出來,一抬頭對上宇文佑脈脈含情的目光,她驚喜的問:“是解藥?” 宇文佑笑瞇瞇的點頭:“嗯?!?/br> 蘭猗急不可耐的去拿。 宇文佑立即合上手掌。 蘭猗愣愣的。 宇文佑將手背在身后道:“解藥可以給你,但你需答應(yīng)朕一件事?!?/br> 蘭猗的心一緊,想他要求的回報必然是自己無法做到的,問:“是什么事?” 宇文佑臉上還掛著融融笑意,輕描淡寫道:“殺了公輸拓?!?/br> 蘭猗臉色一冷,旋即擦著他的衣裳而過。 宇文佑一把抓住:“別走,逗你呢。” 蘭猗甩開他的手沉著臉道:“九五之尊也開這種玩笑。” 宇文佑目光迷蒙,無盡傷感道:“九五之尊也是凡夫俗子,也有七情六欲,若非如此,這解藥你還想從朕這里得到么。” 至真之理,他沒有對蘭猗深摯的感情,這解藥是斷不會給的,為此張貴玉還提醒他:“狐家那個二姑娘詭計多端,當(dāng)初是讓念奴兒給公輸拓下的藥,這么碰巧就讓這位狐家二姑娘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