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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干的都是傷天害理的事。 面對蘭猗,她只能佯裝高興和熱情。 蘭猗何嘗不是虛情假意,手足之情,早在很久以前就破碎了,但沒有探望jiejie這個由頭,她又不能經(jīng)常進宮,所以姊妹相見,蘭猗說了好一番思念的話,首先惡心到自己,其次知道jiejie不會相信。 今個來是為了見宇文佑的,而能夠見到宇文佑唯有一個法子,她攛掇蘭宜道:“jiejie封貴妃之后,因為懿貴妃的死,連慶典都免了,草草了事,外頭的人都說皇上根本沒把jiejie放在眼里,聽著實在讓人氣不過?!?/br> 蘭宜不傻,只是偶爾沖動,此時也聽出meimei帶著幾成挑撥的意思,于是淡淡道:“無論怎樣,僅有的一個貴妃之位皇上賜予了我,這種恩寵旁人是爭不來的,很多事情何必爭一時長短,沒有慶典,皇上也說合適的時候會許我一頓酒宴,百姓夫妻過日子都該互相體諒,何況天家,皇上有皇上的難處,身為他的妻子,我當(dāng)理解皇上的難處,meimei也無需為外頭那些無知小輩生氣,你這身子可是越來越大,靜心養(yǎng)胎才是,哥哥至今未娶,爹和娘就盼著你這一胎呢,他們那樣的年紀(jì),也該享受兒孫繞膝之樂了?!?/br> 她洋洋灑灑說了這么多,說的有點口干,端起茶杯續(xù)道:“說起爹他年紀(jì)一大把了,竟然還在外頭養(yǎng)了個小妾,這才叫人生氣呢,我深居宮中,倒是你,該去會會那個什么翩翩,給她百八十兩銀子,打發(fā)她離開京城,咱們也得以眼不見心不煩?!?/br> 不成想她把話題轉(zhuǎn)到這上面,蘭猗今個有求于她,只能順?biāo)浦郏骸靶邪。奶煳揖腿ヒ娨灰娔莻€女人,其實只是個小妾,jiejie大可不必在意?!?/br> 蘭宜放下茶杯,抽出絹絲帕子揩了下嘴角,深宮生活養(yǎng)成了這種刻板的得體,即使茶水連嘴唇都沒洇濕,這個小動作還是必須有的,對于蘭猗的話她冷然道:“天下男人多著,她為何糾纏爹這個娶妻生子又一把年紀(jì)的男人呢,還不是個放蕩的女人?!?/br> 蘭猗覺著她的話不準(zhǔn)確,皇上也已經(jīng)娶妻生子,你雖為貴妃也并非人家的結(jié)發(fā)之妻,這樣說來你也是個放蕩的女人。 當(dāng)然這想法只在心里,嘴上還得說些討好的話:“趕她走不難,難的是爹那里,行了jiejie寬心吧,這事交給我了。” 蘭宜不知為何對父親納妾的事非常反感,繼續(xù)糾纏:“我還聽說那女人頗有些姿色,既然好樣貌好年紀(jì),為何不嫁個年貌相當(dāng)?shù)暮笊兀@種古怪又狐媚的女人,早晚會害了爹?!?/br> 她這話蘭猗更不敢茍同,父親雖然上了年紀(jì),也并非七老八十,更兼父親博學(xué)多識待人謙遜,比那些年輕英俊家世顯赫的紈绔子弟不知好多少,何況聽公輸拓說,父親對翩翩禮待有加,完全沒當(dāng)她是個妾侍,高山流水如遇知音,想那翩翩,大概就是被父親的這一點折服吧。 終于,嘮叨半天之后,蘭宜把話題從翩翩身上轉(zhuǎn)移到皇上這里,她裝著滿不在乎有無慶典,其實還是耿耿于懷的,在這宮里,皇上的恩寵大過天,所以她盡可能的抓住一切機會,突然給醍醐灌頂般,正愁找不到接近宇文佑的機會,而今這機會就來了,慶典就太過奢求,討一頓酒宴還是可以的。 曾幾何時,她恨透了宇文佑,可是既然要生活在宮中,而那個九王宇文偲又是爛泥扶不上墻,靠不住他,還得靠皇上。 這樣想過,蘭宜道:“今個meimei進宮,怎么也得用過午膳再回去,不過咱們姊妹兩個吃飯?zhí)盐?,不如把皇上請來,多個人多番熱鬧?!?/br> 蘭猗求之不得呢,忙附和:“是了是了,這樣一來,就算這頓酒宴是皇上賠給jiejie的慶典?!?/br> 蘭宜本來是這樣想的,裝著滿不在乎道:“一頓飯而已,行了我讓人去準(zhǔn)備。” 一面派人往廚房吩咐廚子,一面派人去請宇文佑。 新近得寵的閻景橫死街頭,宇文佑正與幾個心腹老臣研究,一致認(rèn)為是太后干的,因為得勝樓的伙計認(rèn)出了福如海。 宇文佑當(dāng)然知道太后懷著什么心思,但太后不是皇后,不能說廢就廢,對付這個女人,宇文佑自有招數(shù),聽說最近高陽同顧緯天夫妻鬧不和,原因是顧緯天曉得高陽不是太后的親生女兒,要她遠(yuǎn)離太后,宇文佑覺著這是個除掉太后的機會,別人都能知道高陽長公主的身世,宇文佑身為皇上手眼通天,更早已經(jīng)了解了,秘而不宣,是覺著時機不到,而眼下,時機到了。 此時進來了執(zhí)事太監(jiān),說是宜貴妃請他過去用午膳。 宇文佑有點意外,他與蘭宜之間的關(guān)系很尷尬,彼此都知道是利用,所以蘭宜甚少糾纏他,今個突然相請,他問身旁的張貴玉:“今個是什么日子?有什么說道嗎?” 張貴玉掐指一算,不過普通的一天,就道:“或許宜貴妃覺著今個與眾不同?!?/br> 模棱兩可的一句話,說的宇文佑也無法責(zé)怪他的無知,宇文佑反而起了好奇心,吩咐那執(zhí)事太監(jiān):“告訴宜貴妃,朕等下便過去?!?/br> 皇上要來,整個棲蘭宮過年似的,宮女太監(jiān)來回穿梭忙碌準(zhǔn)備,蘭猗就在門口看熱鬧,對于今個能否從宇文佑身上拿到解藥,她心里沒底,但為了救公輸拓只能拼一次了。 不多時席面?zhèn)浜昧?,包括蘭宜,大家都表面平靜內(nèi)心不平靜的等著宇文佑的到來。 只等外頭傳來一聲高呼:“皇上駕到,宜貴妃接駕!” 蘭宜慌忙站起,攜帶一干人等還有蘭猗迎到庭中,宇文佑已經(jīng)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蘭宜翩翩下拜:“臣妾恭請皇上圣安!” 宇文佑一眼就看見了眾人后頭的蘭猗,于是,凝神而望,完全忽略了蘭宜的拜見。 良久,他沒說平身,蘭宜也發(fā)現(xiàn)不對,大膽的抬頭,順著宇文佑的目光……她咬緊了牙。 304章 蘭猗一驚,感嘆宇文佑果然jian詐! 至于午宴豐盛不豐盛,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蘭猗在旁相陪,宇文佑吃得津津有味。 既然皇上的心思早就知道,蘭宜勸著自己,明明是做給別人看的,何必在意他是否真情假意,于是也極力營造出夫妻和美姊妹和睦的氣氛來。 棲蘭宮很久沒有這樣熱鬧了,所有宮女太監(jiān)也一掃往日的陰霾,雖然按照宮規(guī),各自依然是走路悄無聲息、不問不能開口,但那臉上的表情,就像冰封的土地解凍似的,不見春風(fēng),卻含春意,今個皇上駕臨,明天他們出去就有了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