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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分,直接把念奴兒拉到孫子輩去了,只是念奴兒驚詫堂堂的御前總管太監(jiān),何時認(rèn)了這位年不過二八的安遠(yuǎn)候夫人為干娘了,他們兩個的年紀(jì)……想想就滑稽,這種場合又不好刨根問底,既然她連張貴玉都不屑,念奴兒也就不敢得罪她了,乖乖的下了車,同她進(jìn)了茶樓。 蘭猗同秋落在前,念奴兒隨后,秋落看看彼此有些距離,偷偷貼近蘭猗問:“你啥時候認(rèn)張公公為干兒子了?” 蘭猗吸吸鼻子:“明天,打算明天認(rèn)他為干兒子?!?/br> 秋落看著她瞪大了眼睛:“??!” 294章 她嚇得回頭喊老李:“救火!” 竹風(fēng)茶樓。 靠窗的位子。 蘭猗同念奴兒面對面而坐。 秋落一旁陪著。 念奴兒仍舊懷抱琵琶,這是她糊口的家什,是以格外珍惜,面前茶汽氤氳拂上她的臉,若論五官的精致,衛(wèi)沉魚不及她,但她缺少了衛(wèi)沉魚骨子里的那種嬌慵魅人的氣質(zhì),她給人的感覺更多的是精明,是那種跑江湖之人歷練出來的市儈。 “夫人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她想,蘭猗找她絕對不會是好事,或者是公輸拓同她交往的事打翻了這位公輸少夫人的醋壇子,亦或者是有衛(wèi)沉魚那么個前車之鑒,蘭猗是來威脅她的,怕公輸拓也把她納為妾侍。 “把侯爺中毒的解藥給我。” 蘭猗單刀直入,目光亦是如一把利刃,嘴角似乎還含著笑意。 念奴兒怔忪間手不自覺的抖了抖,指甲刮到了琵琶,發(fā)出微乎其微的一個聲響。 蘭猗觀其神態(tài),發(fā)現(xiàn)她有些不自然,不免心中暗喜,感覺自己是找對人了,公輸拓果然不是病,是中毒,且果然與這個念奴兒有關(guān),今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把解藥弄到手。 念奴兒轉(zhuǎn)瞬恢復(fù)常態(tài),瞪著一雙茫然的杏眼:“侯爺中毒?此話怎講?我又哪里有什么解藥。” 抵賴,這是必須的,蘭猗預(yù)知到了,也就不足為奇,只肅然道:“侯爺中毒,病入膏肓,若無解藥,活不了太久,所以我今個找你,非得把解藥弄到手不可,你裝糊涂沒用,我若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會來找你,并且,你不給解藥,我會讓你活的會比死難受。” 說到這里,蘭猗側(cè)頭看秋落,慢條斯理道:“你說,一個女人,怎樣活著是比死難受呢?” 秋落咬牙切齒狠狠道:“賣到妓院,且是平樂坊花柳一條街那種破爛妓院,日夜接客,接待的還都是不洗澡渾身長虱子快發(fā)霉腐爛的男人,一個不聽話就往死里打,鞭子蘸著辣椒水,打的皮開rou綻,傷口火辣辣痛得死去活來,然后繼續(xù)接客,直到給折磨死?!?/br> 她說得煞有介事,蘭猗聽得毛骨悚然,忽而冷忽而熱,頭發(fā)發(fā)麻,周身不舒服。 威脅,念奴兒付之一笑,江湖兒女,這種話聽得多了,當(dāng)下安之若素,靜靜的聽著,聽罷,嫣然一笑:“夫人也要屈打成招么?” 看來硬的不好用,那么就來軟的,蘭猗嘆口氣,噙著眼淚道:“我怎么會打你呢,方才說的都是氣話,我若是把你打個好歹,侯爺又怎么肯原諒我?!?/br> 她感慨的同時,眼睛隨意的瞄向念奴兒,見她似有動容,只是,她說完念奴兒仍舊道:“可是,我真的不知侯爺為何中毒,我也沒有什么解藥?!?/br> 軟硬不吃,這可有點難住了蘭猗。 與其僵持,不如暫緩,給自己時間想一想辦法,于是蘭猗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為難念姑娘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侯爺,看他的造化了,告辭?!?/br> 說完即走,毫不拖泥帶水。 念奴兒沒想到她這么痛快,反倒呆呆坐著不知所措了。 坐了良久,念奴兒才緩緩站起,抱著琵琶出了茶樓,上了門口自己的馬車,一路神思恍惚的回了家。 喊出老門子給她開了門,一腳賣進(jìn)大門,就聽老門子嘮叨著:“老太太這幾天不對勁,成天的胡說八道?!?/br> 念奴兒突然怒道:“老李頭,你別忘了你是什么身份,竟敢說我娘胡說八道?!?/br> 門子老李連說冤枉:“我哪里敢不敬老太太,而是老太太真的在胡說八道,她昨天說自己快死了,要我好好的伺候小姐您,今個又說你也快死了,要我在你們都死了之后把這房子賣了,然后換成燒紙都燒給你們,她說怕你們在陰曹地府也窮。” 母親身子骨不濟(jì),那也是垂老之人的常態(tài),卻從無這樣神叨叨過,念奴兒忙問門子老李:“真的?娘她真這么說的?” 老李使勁點頭:“是了,就是這樣說的,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誆騙小姐你。” 念奴兒望向上房:“娘她歇午覺呢?” 老李搖頭:“這幾天都沒歇過午覺,說害怕,怕睡著牛頭馬面拿著鐵鏈子來抓她還有小姐您?!?/br> 主仆二人正交談,突然上房的門哐當(dāng)撞開了,跑出來披頭散發(fā)的念老夫人,在老太太身后,一股濃煙從門內(nèi)撲出。 念奴兒驚得大聲喊著:“娘!” 摔了琵琶就沖了過去,一把抱住灰頭土臉的母親,而此時窗戶處起了火光,她嚇得回頭喊老李:“救火!” 老李跑了過來,等找到水桶從井里打了水出來,窗戶已經(jīng)給火燒爛了,眼看火勢控制不住,突然聽見有人高喊:“這是怎么了?” 念奴兒回頭看,見是蘭猗同秋落,身后還有個男仆模樣的人。 蘭猗看著房里竄出火來,也是相當(dāng)驚駭:“我在門口就發(fā)現(xiàn)你家里濃煙滾滾,感覺不妙,撞門進(jìn)來,果然是出事了,這房子是保不住了,快帶老太太離開,等下這宅子都燒著了,你們就無處可躲?!?/br> 念老夫人那里哇哇哭著:“我只是想燒點紙錢給你爹還有你哥,沒想到會把幔帳燒著了。” 念奴兒雖然孝順,可是母親惹出這么大的事,她還是氣道:“您說您老在家不好好歇著,燒紙錢作何,即使是給爹和哥哥燒紙錢,也等我去墳地?zé)?,哪有在自己家里燒紙的?!?/br> 念老夫人給女兒埋怨,哭聲更大:“我又去不得墳地,你又忙,我也沒想到會把幔帳燒著了,這回房子沒了,咱們又得露宿街頭了,這可如何是好?!?/br> 老太太最后仰面倒下,幸好念奴兒及時的抱住了她:“娘,娘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