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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后人,公輸家的后人也會報仇,為了讓宇文家的后代做好防范,宇文霸就真實的記錄了一切。 太后無意中得知有這么本族譜,想法設(shè)法偷了去,可是不敢在壽康宮存放,就想到了芳艾,又是以高陽長公主的性命做要挾,芳艾才替她保存著族譜。 那族譜顧保三見過,知道上面的故事,所以也就知道公輸家族同宇文家族早晚會打起來,而這,也是當(dāng)年他想離開皇宮的目的之一,他不想卷入兩大家族的斗爭。 而今顧保三把族譜的事告訴了顧緯天,本著一個父親的責(zé)任,他苦口婆心道:“你不能同高陽長公主和離,一旦你不是大駙馬了,爹是怕你同安遠(yuǎn)候夫人有來往給皇上懷疑。” 顧緯天第一次聽聞公輸家族同宇文家族的糾葛,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聽父親說不讓他和離,他問:“皇上懷疑兒子什么呢?” 顧保三看了看他,感覺這個兒子讀書太多讀傻了,不得不挑明了告訴他:“懷疑你給公輸家族收買?!?/br> 這樣的處境卻是顧緯天從未想到的,他凜然道:“我行得端坐的正,不怕皇上懷疑?!?/br> 顧保三啪的拍在桌子上:“你行的坐的,只有老天能看見,皇上卻不能,只要你同高陽長公主保持著夫妻名義,皇上就不會為難你,除非他有了確鑿的證據(jù),證明你是安遠(yuǎn)候的人?!?/br> 身處夾縫,顧緯天心中是坦蕩的,可是聽父親說的也有道理,他只是好奇:“爹你怕皇上懷疑我傾向于公輸家,爹你就不怕公輸家會忌恨我是宇文家的大駙馬?” 顧保三滋溜滋溜的喝茶,很是怡然自得,有些事他早盤算好了,所以頗有些得意道:“不怕,你的為人安遠(yuǎn)候夫人是了解的,而安遠(yuǎn)候?qū)ζ浞蛉搜月犛嫃?,他斷不會為難你。另外,等公輸家族真的打敗宇文家族奪得江山,那個時候你已經(jīng)從宇文家族的大駙馬變成公輸家族的女婿了?!?/br> 顧緯天目瞪口呆:“什么,我要成為公輸家族的女婿?” 282章 我已經(jīng)決定,派人行刺太后。 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別多。 顧緯天還沉浸在公輸家族同宇文家族的仇恨中呢,又聽顧保三說他將來會由宇文家族的大駙馬成為公輸家族的女婿,他很是費解。 顧保三用手指在虛空中戳著他道:“你啊你,別以為爹看不出來,那個秋姑娘很喜歡你,而秋姑娘已經(jīng)給安遠(yuǎn)候夫人認(rèn)作meimei,將來若公輸家族得了天下,公輸拓便是皇上,那個狐家二小姐便是皇后,秋姑娘可就是皇后的meimei,你,順理成章,不就是公輸家的女婿了么,有了這么個姻緣,將來有你的榮華富貴。” 顧保三正得意自己的運籌帷幄,不料顧緯天卻搖頭道:“爹,你明知兒子并非那種見異思遷之輩,若長公主執(zhí)意同我和離,我也沒打算娶秋落,若長公主不會與我和離,我便對她不離不棄?!?/br> 顧保三瞥他一眼:“這事可由不得你,你也甭跟老子說什么君子不君子的,長公主是皇上賜婚,你不敢不要,以后若是安遠(yuǎn)候公輸拓坐了天下,他給你賜婚,你也不敢不要,爹曾經(jīng)是奴才,你也不過臣子,有本事你坐天下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雖然是父子兩個關(guān)上門說的話,顧緯天本著君君臣臣的綱常,忙道:“這話爹你可亂講。” 顧保三曉得兒子心性純良,他沒膽識和能力坐天下,也就閉口不提了。 顧緯天答應(yīng)幫著聯(lián)系芳藹,雷厲風(fēng)行,當(dāng)即就動身去了宮里,他極少去太后的壽康宮,輾轉(zhuǎn)托了別人去知會芳藹,說修箬約她某日某地見面。 最近太后心情不佳,她親手培植的力量,親侄女懿貴妃先是給廢了貴妃之位,后又自縊身亡,太后受此重創(chuàng),一病不起,且誰都不肯見,連宇文佑想跟她解釋下懿貴妃的事她也推說有病將宇文佑拒之門外,她先是恨透了蘭宜,懿貴妃被廢蘭宜就晉為貴妃,很明顯是蘭宜背后使的陰謀,后來又聽說是胡七兒在宇文佑面前進(jìn)言,說懿貴妃背后議論朝政致使宇文佑雷霆震怒廢了懿貴妃的位分,于是太后又開始恨胡七兒,懿貴妃出事的時候,楚皇后還有貞熙皇貴妃并無在宇文佑那里求情,她又連帶恨起楚皇后和貞熙皇貴妃來,某天突然瞧見挺著肚子的春盛,她再恨春盛,直至最后,整個后宮她沒有不恨的嬪妃了。 越氣身子越差,太醫(yī)一個接一個的往壽康宮跑,太監(jiān)宮女忙的腳不沾地,整個壽康宮充斥著草藥的苦澀之味,她的病還是沒好。 福如海勸她:“要不,出去散散心吧。” 出去,便是離宮的意思,后宮女子想離宮談何容易,但身為太后她還是有些特權(quán)的,比如去寺廟進(jìn)香。 芳藹也覺得她多走動走動對身體有益,哄她:“這時節(jié)外頭的市集非常熱鬧,夜里還有買賣呢,即便是街上走一走看一看,也比躺在床上強(qiáng)?!?/br> 最后,她終于接受了這個建議,傳懿旨,三日后去保國寺進(jìn)香。 然后,福如海把這事按例稟報給了宇文佑。 宇文佑點頭道:“也好,出去散散心吧,朕也好久沒有出宮,就由朕陪著太后去?!?/br> 這事就定了下來,太后離宮,可稱大事,宮里宮外忙活起來,當(dāng)然最重要的安全問題,特別是皇上宇文佑隨行,羽林軍總統(tǒng)領(lǐng)張顯榮親自帶隊,沒到三日后呢,他已經(jīng)開始著手安排。 而芳藹覺著這亦是自己見修箬的機(jī)會,大家都忙的時候,她也裝著忙,但心里卻在謀劃著,她隨扈太后,屆時該以什么借口暫時離開,然后同修箬見面。 太后出宮進(jìn)香的事亦傳到侯府,蘭猗聽說后若有所思。 剛好公輸拓由外面回來,見她呆呆的站在窗前,過來把手扣住她的肩頭問:“怎么了?不舒服么?” 蘭猗猛地清醒過來:“侯爺何時回來的?” 公輸拓拉著她往炕上去坐了,埋怨道:“你啊,最近神思恍惚,是不是太累了,田家的案子已經(jīng)結(jié)了,薛慶也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茂生如今做了管家也是盡心盡力,你也該歇歇了。” 蘭猗坐著感覺有點憋悶,只好喊丫頭進(jìn)來給她身后墊了被褥和枕頭,她仰著身子靠過去道:“我不累,侯爺聽說太后出宮進(jìn)香的事了吧?” 公輸拓點頭:“當(dāng)然,我已經(jīng)決定,派人行刺太后。” 蘭猗也想利用這個機(jī)會做點什么,但沒想到行刺,愕然道:“侯爺殺太后?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