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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小狐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4

分卷閱讀294

    站,想著是與夏知問明刀明槍的打,還是學江湖手段,用這個夏子青做人質(zhì)威脅夏知問。

    只是沒等他有個確切的主意呢,就見夏子青突然大口大口的喘了起來,且眼神迷離,雙手按著腦袋直嚷嚷頭疼,嘴角還不停的淌著涎水,忽而又長大嘴巴哈嗤哈嗤,就像三伏天大毒日頭下熱得難耐的老狗,而他身邊的地面漸漸洇濕,分明是小便失禁了。

    麒麟與金蟾同時笑出聲來,且罵:“膽小如鼠還想稱王稱霸?!?/br>
    公輸拓不懂醫(yī)術,但畢竟是習武者,觀夏子青的神情不像單單是怕的,好像是舊病發(fā)作。

    公輸拓喊麒麟和金蟾:“將他抬到榻上。”

    麒麟和金蟾遵命過來,兩廂架起夏子青,這一身的尿臊,麒麟和金蟾嫌棄的皺著眉,架到榻邊將夏子青放了上去。

    公輸拓跟過來,問夏子青:“你是不是舊疾發(fā)作?”

    夏子青黑裂的嘴唇翕動,半晌才說出話來:“是?!?/br>
    簡單的一個字,他已經(jīng)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公輸拓為了復仇,臥薪嘗膽十多年,游走在江湖亦游弋在風塵場所,見過某些縱色過度的男人類似于夏子青這般模樣,繼而想這位夏少爺成日的吃喝玩樂大概也染上了這種癥候,于是道:“麒麟,把軍醫(yī)叫來?!?/br>
    麒麟領命而去,軍中隨行的醫(yī)生很快就來了,給夏子青診脈,其脈象洪大無倫,尚且有力,而他的皮膚火燒火燎非常燙手。

    軍醫(yī)診斷完畢回稟公輸拓:“將軍,這位公子像是染了風寒?!?/br>
    不稱侯爺稱將軍,這是行軍打仗的規(guī)矩,何況公輸拓還有個嘯騎大將軍的頭銜呢。

    風寒?

    公輸拓蹙蹙眉,他有疑問:“我怎么覺著他像是得了虛寒之癥呢?!?/br>
    其實,那軍醫(yī)也感覺出來了,得了虛寒癥的是縱欲過度所致,陰jing消耗,陽氣無所依托,腎經(jīng)空虛,人會畏寒。

    可是因為搞不清這位公子的來路,若傳出在軍中有人得了這種病癥,這簡直是整個軍隊的恥辱,更何況公輸拓治軍嚴厲,所以那軍醫(yī)才違心的說夏子青是染了風寒。

    這是其一,其二,那軍醫(yī)看多了刀傷槍傷箭傷,甚少看這種病,所以還有些拿捏不準。

    既然主帥說像是虛寒之癥,那軍醫(yī)唯有道:“標下看著也像?!?/br>
    公輸拓就有些不高興了:“你是醫(yī)生,醫(yī)生下方子對了可以救人,下方子錯了可以害人,你怎么能說出這種模棱兩可的結(jié)論呢?!?/br>
    軍醫(yī)本就底氣不足有點膽怯,被公輸拓一頓訓斥,更加羞臊難當,垂首道:“將軍息怒,標下沒看過這種病,即使發(fā)現(xiàn)這位公子像是得了虛寒之癥,恐也不能對癥下藥,所以,將軍還是請個高明的醫(yī)生來吧。”

    公輸拓罵了句“廢物”,也只能聽那軍醫(yī)的話,要他先用藥穩(wěn)住夏子青的病,然后問清楚夏知問的確切位置,讓人把夏知問請來。

    西北之地常年干旱,春天多是冒煙風,刮得人睜不開眼,刮得人舉步維艱,而今個傍晚,難得下起了雨,那雨點打在沙土地上噗嗤噗嗤的響,濺起的灰塵還有泥點子都落在公輸拓的鹿皮靴上和長衫下擺處,他卻渾然不覺,仍舊佇立在營帳門口,遙望遠方,遠方,是他的家,他的妻子兒女。

    慢慢的,一騎飛馳而來進入他的視線,他知道是夏知問來了,迅速轉(zhuǎn)身回了營帳坐好,拈起茶杯來怡然自得的吃了起來。

    不多時,營帳的門開了,麒麟進來稟報:“侯爺,夏……”

    躊躇該怎么稱呼夏知問才合適,叫他夏大人,他已經(jīng)不屬于朝廷。

    正此時,外頭等著的夏知問一把推開他闖了進來,急吼吼道:“侯爺,我兒子呢!”

    300章 你兒子到處耀武揚威欺凌弱小,還強占人家女兒。

    夏知問,何其狼狽,連件油衣都沒穿,身上的衣裳已經(jīng)半濕,策馬狂奔時不知何時給風吹掉了帽子,雨水打濕的頭發(fā)有幾縷黏黏的貼在他額角鬢邊。

    公輸拓慢悠悠的呷了口茶,這才想著來看他,見他杏黃色繡著大紅色飛龍圖案的長衫貼在身上,能清楚的看見他胸口一鼓一鼓,那心像要跳出來一般。

    可憐天下父母心,公輸拓心頭一軟,本想給夏知問個下馬威的,現(xiàn)在作罷,淡淡道:“令公子在旁邊的營帳歇著呢?!?/br>
    夏知問得知兒子還活著,嘴角抽搐,想笑又覺著自己面對的是朝廷討伐自己的人,不該掉以輕心,他轉(zhuǎn)身想走。

    公輸拓曉得他是想看兒子,厲聲道:“你救不了他!”

    夏知問腳步一滯,須臾慢慢回轉(zhuǎn)身子,五十多歲的人,臉上的皺紋卻多出了二十年歲月似的,不知是給高原的風吹出來的,還是另有別個原因。

    公輸拓指著自己對面的椅子。

    夏知問過去坐了,拱手道:“多謝侯爺相救犬子,大恩大德,定當回報?!?/br>
    公輸拓不屑一笑:“回報?你用什么回報?”

    夏知問愣住,他怕的是公輸拓以兒子為要挾,逼他歸順朝廷。

    公輸拓見他目光閃爍分明是心神不寧,就道:“放心,我不會用令公子威脅你的,我想殺你,易如反掌?!?/br>
    夏知問眼睛賊溜溜的環(huán)顧營帳內(nèi),聽聞兒子先是給人刺殺后來又舊疾發(fā)作,他腦袋嗡的一聲,沒喊一個隨從甚至什么都沒想,不計后果的跑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陷“敵營”了。

    公輸拓推了杯茶給他:“咱們談談。”

    夏知問摸向茶杯,倏忽把手縮回:“侯爺想讓我歸順朝廷?”

    公輸拓搖頭:“非也,因為皇上根本不肯給你回頭的機會,皇上要我來是砍你腦袋的?!?/br>
    不過是一句話,夏知問感覺腦袋咯噔一聲,下意識的去摸脖子,隱隱還有些疼,反叛朝廷的那天他就料到自己或許有喪命的可能,然也有成功的可能,為了這渺茫的可能,他鋌而走險,他覺著,坊間那句話“富貴險中求”是至理,成功了自己就給夏家的子孫后代創(chuàng)造了千秋萬代的基業(yè),失敗了,大不了退到韃靼人境內(nèi)做個部落首領,從此與朝廷不相干。

    可是,他完全沒料到朝廷會派公輸拓前來討伐自己,首先公輸拓是他的恩人,救過他性命,其次,他感覺自己打不過公輸拓。

    而今,公輸拓又救了兒子,夏知問虧欠人家,所以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