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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人,沒有絕對的好,也沒有絕對的壞,若是有絕對的好,那是佛菩薩,若是有絕對的壞,那是魔。 一行人說著話就到了小樓前,小樓的臺基上守著一干侍衛(wèi),見宇文佑到,紛紛施禮。 宇文佑目不斜視,輕聲道:“打開。” 侍衛(wèi)遵命,打開小樓,躬身退后。 宇文佑拾級而上,蘭猗原地不動,宇文佑走到臺基上感覺到什么,回頭問:“你為何不跟著來?” 蘭猗指指那匾額:“藏寶樓,都是皇上的寶貝,不適合給外人看?!?/br> 宇文佑哼的一聲,很為蘭猗的話感到可笑,命令:“跟來,朕從來沒把你當外人。” 蘭猗哦了聲,由秋落攙扶著上了臺基。 宇文佑已經(jīng)一腳邁進樓內(nèi),冷冷吩咐:“只小姨進來便可?!?/br> 于是,張貴玉和秋落并其他內(nèi)侍,悉數(shù)留在樓外了。 鑲金砌玉的樓門哐當關(guān)上,蘭猗就跟著顫了顫,樓內(nèi)軒敞明亮,可是她還是有點害怕,見宇文佑款步往里面走,一樓陳列的都是珠寶玉器,然后上了樓梯,二樓陳列的都是珠寶玉器。接著上了三樓,三樓陳列的都是珠寶玉器。 這種物事,一泛濫就感覺不到珍貴,蘭猗看著那些寶貝,花花綠綠炫人眼目,但她不喜歡,感覺金子太重翡翠易碎。 宇文佑立定,用手畫了個弧形:“喜歡嗎?” 皇上是用來取悅的,蘭猗只能違心的說:“當然?!?/br> 宇文佑神態(tài)傲然:“想要嗎?” 蘭猗頓了頓,隨后道:“要是侯爺給的我就要?!?/br> 宇文佑猛地側(cè)目看她,哈哈一笑:“小狐貍?!?/br> 蘭猗覺著這話有點硌耳朵,因為這話是公輸拓的專屬。 宇文佑慢慢踱步,逐個架子的去看,也就是走馬觀花,一行走一行道:“曾經(jīng),全天下最名貴的,都在這里?!?/br> 他用了個曾經(jīng),蘭猗琢磨這話的意思,想不通就問:“難不成這里丟失過什么?” 宇文佑點了點頭:“丟了蘇妃,此藏寶樓本來是朕建了送給蘇妃的壽誕禮物?!?/br> 蘭猗試著勸他:“皇上不必過于傷心,當心龍體,臣婦覺著,蘇妃娘娘還會回來的,因為她對皇上也是情根深種,否則皇上詐死她就不會進宮告別,而那柄蘇妃娘娘的小鏡子,顯而易見是蘇妃娘娘經(jīng)常睹物思人不停摩挲,以至于光滑可鑒了?!?/br> 宇文佑突然來了大回身,幾乎是旋風一樣轉(zhuǎn)過來的,速度之快,讓蘭猗咋舌,見他神情從方才的抑郁中猛地轉(zhuǎn)晴,仿佛大大的太陽從云層里颼的蹦了出來,薄薄的嘴唇蕩出一個無比欣慰的笑,朗聲道:“而今,全天下最名貴的,依然都在這里?!?/br> 聰慧如蘭猗,愣是沒明白他的用意,傻傻的問:“怎么,蘇妃娘娘回來了?” 說著,還東張西望,以為蘇銀狐藏在某個角落呢。 踏,踏,踏…… 宇文佑緩慢的腳步聲響起,于樓內(nèi)回蕩,即成了悠長的清音,他到了蘭猗近前,聲音低了下來,一句話說出像吟詩般:“朕,喜歡你。” 蘭猗卻像給誰從后邊猛地敲了一棍子,身子一抖,心也一抖,幸好她能夠迅速鎮(zhèn)定下來,琢磨面對這天下第一人的表白該怎么處理,回絕,怕給砍頭,接受,自己已經(jīng)是孩兒的娘,最后她只能裝傻充愣:“臣婦謝皇上的喜歡,臣婦會像張公公一樣,效忠皇上,為皇上辦事盡心盡力?!?/br> 不料她的裝傻充愣并沒有蒙混過關(guān),宇文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高高舉起,她手腕上的玉鐲滑了下去,順帶闊袖也滑了下去,露出一截瑩白的手臂,宇文佑的目光由溫柔變得凌厲,語氣也生硬起來:“朕說的喜歡,是傾慕。” 分明,是帶著些強制的表白。 蘭猗有種天塌地陷的感覺,這種局面她不知能否控制住,但孤男寡女,對方又是皇上,控住不住就得發(fā)生意外,罵不敢罵打也打不過逃又逃不掉,只能以當初對付公輸拓的法子來對付宇文佑,當初對付欲念爆發(fā)的公輸拓就提衛(wèi)沉魚,而今她道:“都說臣婦與蘇妃娘娘長的有幾分像,皇上恍惚中是不是把臣婦當蘇妃娘娘了?!?/br> 果然好用,慢慢的,宇文佑的激動的表情得以舒緩下來。 296章 果然是舊識,舊到差點成為夫妻。 一室寧靜,呼吸可聞。 宇文佑慢慢松開蘭猗的手,茫然望出去,樓窗處橫斜著的一枝蒼勁。 蘭猗不敢打擾他,怕哪句話說錯又讓他突然爆發(fā)。 彼此靜靜的站了會子,宇文佑轉(zhuǎn)身下樓。 蘭猗小心翼翼的跟上。 到了樓下,甫一出門,宇文佑就吩咐張貴玉:“傳旨,責令安遠候月內(nèi)將夏知問的人頭提著來見朕?!?/br> 他后頭的蘭猗腳步一滯,他這分明是蓄意報復。 報復又能怎樣,他是皇帝,他可以下圣旨。 蘭猗不發(fā)一言的同宇文佑回了上書房,然后告辭:“皇上讓臣婦辦的事臣婦都辦完了,臣婦還是個掌家夫人,那么個大家子我還有很多事要料理,所以臣婦要回家了?!?/br> 宇文佑神情疲憊,也不看她,也不留她,揮揮手算是放行。 出了上書房,秋落就氣呼呼道:“要侯爺月內(nèi)把夏知問的人頭割下,皇上當那夏知問是圈養(yǎng)的豬嗎,想割下就割下?!?/br> 蘭猗朝她噓了聲:“這是宮里頭,說話小心?!?/br> 秋落也只能憋著氣了,挽著蘭猗一路往神武門去,卻在紫云殿附近遇到了顧緯天,彼此客套一番,蘭猗想忍住的,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問起芳艾那個女兒的事來。 “抱歉二小姐,此事我也是一籌莫展,打聽了很多人,都說芳艾從未生過孩子。” 顧緯天甚至有點懷疑蘭猗是不是道聽途說得來的這一消息,不然,芳艾雖然是宮女,也還是給先皇寵幸過,她懷的必然是龍種,宮內(nèi)該非常重視才對,為何沒有任何人得知呢?并且顧緯天即使不是人父,也知道女人懷孕會大肚子這種事情,芳艾若真的懷過孩子,十月懷胎,不信宮里頭誰都看不出來。 “這種事想隱藏也不是不可能?!?/br> 蘭猗不知道當年的芳艾是如何隱藏懷孕的事實,她那個女兒又在何處,但就是覺著賈時遷偷聽來的絕對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