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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容色正常,曉得她這番話大抵是說給高崇聽的。 果然,高崇忍不住問:“夫人說皇上重病,這是何時的事?” 秋落搬了張小杌子給蘭猗,她就靠近公輸拓坐了,拉家常似的口氣:“可著京城沒有不知道的,偏偏高大人還什么都不知,到底是高大人耳目少?還是有人刻意隱瞞你呢?” 高崇茫然道:“高某耳目少那是自然,高某身為兩廣總督,家也在南邊,京城里沒什么親戚朋友,若說有人刻意瞞高某,這個,實在想不通?!?/br> 蘭猗從鼻子里哼了聲,非是對高崇的輕慢,而是當下要說的話:“人家瞞你,還不是怕你與你堂弟在南邊造反?!?/br> 如此,高崇便知道蘭猗口中的人家是哪位了,皇上無疑,只是他越發(fā)糊涂:“因為高彪,皇上對我猜忌這我也知道,回京后蒙侯爺相救,為此侯爺還得還九王一個人情,且是個大人情,要軟禁在重陽離宮的孟太妃回宮何其難也,首先太后那里便通不過,皇上也未必點頭,畢竟孟太妃在重陽離宮住了有些年頭了,猛地回宮,會讓人說東道西,這個高某都知道,但高彪的事已經(jīng)擱下了,我也認岳山王做了義父,皇上還怕我造反,這,似乎不太可能。” 公輸拓不好插言,這事是蘭猗起的頭,他怕自己說不好給攪合了,就側頭看著蘭猗。 蘭猗先勸二人同飲一杯酒,又拿了旁邊未用的筷子給高崇夾菜,邊動作邊道:“皇上病了有幾天了,我若非今個去宮里也不知道,因為我小懂醫(yī)術,所以留下給皇上看病來著,也為此回來晚了,皇上的病是心病,他是前怕狼后怕虎,怕外頭的人不忠,怕宮里頭的人不義,怕臣子有二心,怕家人有篡位之意,憂慮成疾,聽說因為病,皇上喜怒無常,三天杖斃了兩個內侍,太后憂心忡忡,怕皇上這樣情形下,甚至連她都會猜疑,還有九王,之前因為去棲蘭宮對我做過聆訓,聽說給皇上罵了個狗血噴頭,還不是猜疑九王同我那jiejie,就是宜妃娘娘有染,皇上現(xiàn)在進入癲狂了,高大人,小心?!?/br> 一番話讓高崇聽得倒吸口冷氣,皇上懷疑太后和九王的事他其實已經(jīng)聽聞了,當然這都是之前公輸拓讓人散布的,齊王更是首當其沖,這之間侯府的教頭伍松發(fā)揮了一定的作用,也深得公輸拓贊賞,高崇是想,皇上若如此多疑,這樣發(fā)展下去,皇上早晚會對付他。 蘭猗瞧他濃眉緊鎖,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于是推波助瀾道:“你那堂弟高彪,可有歸順朝廷之意?” 高彪的性格同高崇大相徑庭,那可是敢說敢做,滿腹俠義之氣的一個人,而今他在兩廣備受擁戴,歸順朝廷希望渺茫,高崇搖頭:“若是他肯被招安,我又何必如此為難?!?/br> 蘭猗站起,朝高崇告辭,說是不打擾他與公輸拓吃酒,臨走道:“你堂弟造反,莫說認了個歸隱在家的行將就木的岳山王為義父,你就是認皇上為親爹,皇上也未必肯放過你,自古至今,為了皇位父子相殘母女相殘的事可是不少啊?!?/br> 說完,莞爾一笑,翩然離去。 高崇就像讓孫大圣使了定身法似的,一動不動呆坐。 公輸拓舉起酒杯:“來來吃酒,不談那些惱人的?!?/br> 239章 女人的直覺,我覺得蘇銀狐會出現(xiàn)。 夜交二更,倚蘭苑仍舊燈火通明,公輸拓才送走高崇,回來時見蘭猗坐在炕上看書呢。 公輸拓由著春喜和冬喜給他脫下外面的大衣裳,又洗了臉漱了口,待上炕后春喜又端來一盆洗腳水放在炕沿下,公輸拓就一壁泡腳一壁同蘭猗說話。 “今個這一出,你唱的什么戲?” 腳一入熱水中,針刺般的痛,水太熱,公輸拓也沒有埋怨春喜,只把兩只腳擱在盆沿上等著那水涼下來,他知道蘭猗不會無的放矢,突然下廚炒菜又對高崇說了那些話,必然是有所針對。 蘭猗放下書,方才看得太投入,也沒同進來的公輸拓說話,她是因為那本入的大牢,所以出來后從公輸拓書房翻出細致的看了一遍,把之前殘本沒有的空白處都補了回來,然后一發(fā)不可收拾,又看了其他兵書,手中拿著的是本朝大才子豐云逸寫的,是對著名的的一個補充和完善,從三十六計延展出去成為七十二計,總之蘭猗看得津津有味,覺著這個豐云逸只寫詩詞文章太可惜了,他棄筆從戎,完全可以成為統(tǒng)兵將軍。 嗅到那洗腳水中放了香料,她先不回答公輸拓的問,指著腳盆感慨:“春喜可真是貼心,給侯爺?shù)南茨_水都能放香料?!?/br> 公輸拓再次把腳放入水中試了試,也還是燙,但已經(jīng)是他能夠承受的范圍,沒在意蘭猗話中的其他味道,簡單答:“那丫頭說我腳臭?!?/br> 然后匆匆結束這個話題重復問蘭猗,今晚為何突然去了書房,一般的,公輸拓有客來訪蘭猗都選擇回避。 蘭猗朝腳盆撇撇嘴,關于今晚的事,她重新捧起書來,摩挲著那幾個大字閑閑道:“高崇實乃是非人物,侯爺接觸他必有目的,我猜侯爺是為了高崇堂弟高彪的人馬?!?/br> 話到此,公輸拓贊許的一笑:“小狐貍?!?/br> 蘭猗不理會他,繼續(xù)道:“我回府時聽茂生說侯爺請了高崇來做客,侯爺?shù)哪康娜绻呀?jīng)成了,就不必第二次邀高崇來,畢竟他乃是非人物,皇上對他的戒心仍在,所以我斷定侯爺?shù)乃氲臎]有達成,既然第一次都沒成,以侯爺?shù)男闹呛涂诓牛f明這個高崇有點難以攻破,我擔心,就借故去了書房,當然是為了幫侯爺收服那個硬石頭?!?/br> 聽完,公輸拓放聲大笑:“成精的狐貍?!?/br> 蘭猗將書收入炕柜的屜子里,回身道:“希望能幫到侯爺。” 公輸拓伸出手來。 蘭猗習慣的把手遞給他。 公輸拓握住,雖然還是保持著笑容,但語氣卻是非常的嚴肅:“有你,本侯必成大業(yè),修箬姑姑眼光不錯?!?/br> 蘭猗給他夸的有點不好意思。 公輸拓忽然想起今晚她說的皇上重病一事,呵責她道:“你啊,膽子忒大,連皇上重病這事都敢編造,幸好那高崇是個大丈夫,即便他日后發(fā)現(xiàn)皇上沒有重病,也斷不會把你說的話告訴別人?!?/br> 他還握著她的手呢,所以這呵責在語氣上也不十分凌厲,蘭猗突地抽回自己的手:“我沒撒謊,皇上不單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