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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靈精怪的沒什么稀罕事做不出來,他也就沒多問,而是道:“朕不是閑逛,朕是特特來看你的?!?/br> 屋子里燈火暗昧,宇文佑的話又帶著些曖昧,蘭猗端正了顏色:“皇上是看臣婦的窘境嗎?臣婦只想說,宜妃娘娘腹中的孩兒是給人投毒所致,與臣婦無關(guān)。” 燈油快盡了,火苗越來越小,宇文佑望見了也不喊人添油,輕聲一笑道:“你不說朕倒忘了這件事,你可知道朕為何把你抓進(jìn)來?” 蘭猗鄙夷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婦不知?!?/br> 宇文佑往她面前行了一步,這樣可以清楚的看見她那古潭般幽深的大眼,也能看見遠(yuǎn)山般清雋的秀眉,還能看見她秀巧的鼻子和微微翹起天生頑劣的嘴唇,宇文佑有種想吻一吻那嘴唇的沖動,忌憚蘭猗的性子,忍住道:“縱使是欲加之罪,你也應(yīng)該明白,這世上只有朕方有這個能力,你就不該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 蘭猗錯愕的望著宇文佑,顧不得君臣之別男女之別:“臣婦愚鈍,請皇上明示?!?/br> 她仰頭的姿勢正適合親吻,宇文佑又近前一步:“是誰在宜妃面前說,她失去腹中孩兒是朕使人做的手腳?!?/br> 原來如此,蘭猗是說了,也就不怕承認(rèn),可是依著jiejie的個性不會對皇上質(zhì)問的,那么……是春盛。 她冷笑:“春盛可是jiejie的心腹,而今她也背叛jiejie了?!?/br> 宇文佑不想提春盛的,那個丫頭不過是自己用來氣蘭宜的手段,雖也有三分姿色,卻毫無氣質(zhì)可言,連胡七兒都不如,但蘭猗提了,宇文佑故意道:“小姨不知,春盛已經(jīng)侍寢?!?/br> 蘭猗怔住,春盛侍寢,這或許是對jiejie最大的背叛,忽然想起秋落來,她可是抵死不肯做公輸拓的妾侍的。 宇文佑抬手想摸摸蘭猗的臉,蘭猗本能的扭頭避開,隨后退了幾步,心里突然慌了。 宇文佑哈哈一笑,今晚天氣好,他撇下轎子不坐,從裕泉宮走到河口來的,有點累,索性往床上去坐下,吱嘎一聲,他繼續(xù)道:“天下的女人都想成為朕的嬪妃,唯獨你對朕這樣冷淡,那黑鬼可真是有手段,能讓你對他如此忠心?!?/br> 蘭猗做好反擊的準(zhǔn)備,他若是敢冒犯自己,管他是皇上還是草民,先打了他的xue再說,對宇文佑的冷嘲熱諷充耳不聞,只道:“請皇上開恩放了臣婦,臣婦的婆母過世,臣婦要給婆婆守靈并送葬?!?/br> 突然,終于燃盡的油燈熄滅了,屋子里黑得不見彼此,宇文佑是會功夫的,可以暗中視物,起身道:“朕不逼你,但朕也不會放你?!?/br> 說完,推門走了。 翌日,有消息傳到了棲蘭宮,說皇上昨晚同公輸夫人在河口那個那個了,那床吱嘎吱嘎響的歡實。 206章 小王簡單的問幾句,娘娘在旁邊不妨礙。 翌日,還有另外一個消息傳到蘭宜耳中:昨晚河口鬧刺客。 皇上不在河口,meimei在河口,進(jìn)入宮里的刺客都是沖著皇上去的,所以蘭宜呵責(zé)傳話的宮女:“皇宮大內(nèi)戒備森嚴(yán),鬼都不敢鬧,鬧什么刺客,再胡說八道就掌你的嘴?!?/br> 傳話的宮女是杜鵑,心說是娘娘你讓我盯著河口有何動靜的,我這里打聽到了,你又罵,杜鵑委屈的看去對面的嬋娟。 嬋娟沖她輕輕搖搖頭,示意她別做聲,主子娘娘心氣不順,她們也就難免遭殃。 蘭宜更在意的是前一個消息,meimei她是不信會屈就皇上的,但皇上是男人,若真想怎樣,meimei最后也是反抗無效。 這樣一想,蘭宜氣得罵道:“卞連順?biāo)滥膬喝チ?,半天不見人影。?/br> 話音剛落,卞連順就氣喘吁吁的跑了進(jìn)來,隨后靠近蘭宜低低幾句,蘭宜的臉色刷的變了:“你是說那廚子去見皇上了?” 那廚子,便是負(fù)責(zé)棲蘭宮膳食的張三,卞連順得了蘭宜的命令,對張三說:“你做的飯菜宜妃娘娘吃了之后肚子不舒服,是不是里面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張三頓時大驚失色,先替自己喊冤,等卞連順離開廚房,他就急匆匆的去了上書房。 蘭宜的心沉入無邊深淵,meimei說是皇上使人在她的飯菜里動了手腳,使得她腹中的胎兒滑落,她不解,這事若說是皇后做的貞熙皇貴妃做的胡七兒做的任何一個嬪妃做的,她都信,就是不信皇上會那樣做,因為自己腹中的孩兒也是皇上的骨rou,虎毒不食子,尚且人呢。 可是,張三給打草驚蛇后去見皇上了,這說明自己的膳食里真有問題,蘭宜只覺心給誰挖了去,卻在那地兒添了塊巨石,堵的她喘氣費盡,這事若不能弄個水落石出,此后她定會夜不安枕食不甘味。 是以,蘭宜招卞連順更近前些,小聲道:“你去前面看看,看那張三活著還是死了?!?/br> 卞連順因為不知這個中曲折,不免好生奇怪,張三好端端的為何會死呢?既然娘娘有令,他就顛顛的跑去前頭了,不多時轉(zhuǎn)回,看蘭宜的目光帶著幾分吃驚:“娘娘您可真是神算,張三給皇上杖斃了,說是沖撞了圣駕?!?/br> 蘭宜手中的蟬翼紗帕子飄然而落,她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一片虛空,張三死了,皇上殺人滅口了,也就是說,自己的孩兒真是皇上害的。 她有一瞬的沖動,霍然而起,命令:“擺駕上書房!” 嬋娟和杜鵑分別去給她拿披風(fēng)拿手爐,卞連順也準(zhǔn)備出去吩咐內(nèi)侍們備轎子,可是,這個時候春盛由外頭回來了,蘭宜見了她,猛地想起在這個宮里,自己不是皇上的妻子,只是皇上眾多女人當(dāng)中的一個,這樣去質(zhì)問皇上為何害了自己的孩兒,下場無外乎兩種,一,廢除妃位,打入冷宮,二,也可能以欺君之罪杖斃,雖然皇上極少殺妃子,但也不是一個沒殺過。 蘭宜退卻了。 可這是樁仇,這仇該報嗎?又如何得報? 她心亂如麻,慢悠悠的低低的疲乏至極的道:“擺駕,河口。” 嬋娟看看杜鵑,二人又同時看看卞連順。 卞連順朝蘭宜道:“娘娘到底是去上書房還是河口?” 蘭宜心里積壓的怒火正無處發(fā)泄,抬手就是一耳光:“你耳聾了嗎,本宮說擺駕河口,本宮要去看看meimei?!?/br> 卞連順摸著給她打的發(fā)燙的面頰,朝外頭喊:“娘娘擺駕河口,都伺候著!” 河口可真是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