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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出稀奇事,公輸老夫人從未聽說有什么致命的大病,怎么突然就歿了,而皇上雖然對公輸拓恩寵有加,也不至于御駕親臨去吊唁。 想不通,卻突然想起今晚公輸拓邀約自己的事,既然皇上不在,他就回了自己家里,回去后閉門謝客,悶坐書房想心事,只等天黑了,一更過,二更至…… 梧桐大街。 按月侯府。 靈棚。 二更的更鼓敲響,公輸拓?cái)f走了所有人獨(dú)自在此為母親守靈,他心里喃喃著:娘啊,您一心想看到我報(bào)百年仇恨,一心想看我登基成帝,兒子不會辜負(fù)您的,所以,今晚兒子少陪您一會子,兒子要去做件大事。 歘歘的傳來腳步聲,他知道是讓麒麟請的十七弟公輸搠來了,于是由跪而起,回頭見麒麟引著仍舊是孝服加身的公輸搠到來,他手一揮,麒麟退下,他就拉著公輸搠進(jìn)入靈棚,尋個角落悄聲道:“十七弟,幫二哥在這里支應(yīng)下,二哥有事出去?!?/br> 公輸搠眼睛望出靈棚:“二哥,這時辰了你去哪兒?” 公輸拓頓了頓,沉重道:“二哥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公輸家族,你明白的?!?/br> 公輸搠似乎明白了什么,血往上用,心口發(fā)熱,激動道:“二哥放心,這里有我呢?!?/br> 公輸拓用手比量著:“咱哥倆身高差不多,所以二哥才麻煩你,更因?yàn)槟阈惺路€(wěn)妥,你看老十三倒是古道熱腸的一個人,但他行事莽撞,二哥不放心,等下你就在靈前跪著,不能回頭,別人就以為你是我,一直等我回來,一旦有人發(fā)現(xiàn)是你不是我,你想個由頭替我開脫。” 公輸搠不停點(diǎn)頭:“二哥放心,這點(diǎn)事我能成,再說這時辰了,那些個人睡不著寧可摸骨牌也不會來的,他們……怕鬼?!?/br> 他想說那些人心里有鬼的。 公輸拓拍了下他的肩頭:“好,那我去了?!?/br> 說完脫下孝服塞給公輸搠,走出靈棚后縱身飛躍,也不走西側(cè)門,直接翻墻而出,金鷹和金雀早牽著他的馬等候,也不多說,紛紛上馬疾馳而去,不幾時到了京西的魯家客棧,二更天,百姓家都已入睡,客棧做的是買賣,雖然住客和店里的人也都安歇了,但一擂門,伙計(jì)就罵咧咧的鉆出被窩提拉著褲子出來開門,太困,不高興的道:“客滿,去別家吧?!?/br> 話音剛落,金鷹已經(jīng)從墻頭跳了下去,就落在伙計(jì)身側(cè),嚇得那伙計(jì)往后一竄:“打劫嗎?” 金鷹一把摁住伙計(jì)的肩頭,賠笑道:“咱們不打劫,是投宿?!?/br> 伙計(jì)驚魂未定,沒好氣道:“說了客滿?!?/br> 金鷹從懷里摸出兩錠銀子,足有二十兩,塞到伙計(jì)手里:“不拘什么地兒,柴房也中,誰出門都不能背著方子不是,兄弟行個方便?!?/br> 好大一筆,那伙計(jì)頓時眉開眼笑:“柴房哪能住人呢,天字一號房還空著,之前沒說是怕你們住不起,現(xiàn)在看來……” 伙計(jì)討好的笑著,金鷹也笑:“就一晚,給你雙份的房錢?!?/br> 伙計(jì)應(yīng)了聲:“好咧?!?/br> 喜滋滋的把門打開,公輸拓昂然而進(jìn),這地兒他不常來,伙計(jì)不認(rèn)識他,但見他穿戴奢華,應(yīng)該是個富家老爺,于是殷勤往里面請,回身想關(guān)院門,咚咚咚,又有人敲門,伙計(jì)就傻了,嘀咕著:“今個這是怎么了,專撿這時辰投宿。” 公輸拓不易察覺的一笑,知道是九王宇文偲到了。 203章 給太后軟禁在重陽離宮的孟太妃,正是他的生母。 魯家客棧。 天字一號房。 公輸拓與宇文偲隔桌而坐。 公輸拓拱手:“九王,深夜叨擾,實(shí)屬無奈。” 宇文偲托住他:“聽聞令堂……侯爺節(jié)哀?!?/br> 公輸拓心一緊,親手篩了杯茶遞過去:“謝王爺,生老病死,人生無常。” 宇文偲接了茶在手,也不吃,端著問:“那么侯爺今晚要本王前來所為何事?” 公輸拓隨手指了指隔壁:“請王爺幫我救一個人?!?/br> 宇文偲來時打量這家客棧,從院子到房間倒是挺軒敞,不過房屋太舊,大概買賣不太好伙計(jì)懶得收拾,眼下這一間就是,觸手是灰塵,墻上更是連年透雨又透寒,墻皮斑駁,像小娃信手涂鴉似的,想著能住進(jìn)這家客棧的,不是什么大人物,于是輕松道:“但凡本王能管,侯爺相托,本王一定出手,可有一宗,江湖上的事本王可管不了?!?/br> 公輸拓再次拱手謝過:“我也不是江湖人,求王爺救的其實(shí)是兩廣總督高崇,他人就在隔壁住著?!?/br> 宇文偲就像突然給針刺了手指尖,倏地一抖:“誰?” 公輸拓知道他怕,一個字一個字的鄭重道:“兩廣總督,高崇?!?/br> 宇文偲看向那墻壁,看不穿,難以置信的想,皇上宣見的高崇怎么能住在這種地兒? 公輸拓曉得他不信,啪啪,擊掌兩聲,等了稍許工夫,當(dāng)當(dāng),有人敲門,他過去把門開了,金鷹和金雀左右護(hù)著一個身材魁偉的中年男人,見了他那人恭敬道:“侯爺?!?/br> 公輸拓就挽住他的手拉了進(jìn)來:“高大人,還不拜見九王千歲。” 高大人,即兩廣總督高崇,隨著公輸拓來到宇文偲面前,鸚鵡學(xué)舌的道:“下官見過九王千歲?!?/br> 宇文偲是了解內(nèi)情的,前些日子宇文佑接了封奏折,有人彈劾高崇,說高崇的堂弟高彪做響馬為禍民間,是因?yàn)橛懈叱缭诒澈髶窝鸥胰绱怂烈馔秊?,這之前宇文佑已經(jīng)接到很多奏折,要朝廷對兩廣一代的響馬趕盡殺絕,宇文佑也曾下令給高崇,可是兩廣一代山多水多,高彪仗著地形熟,一次次逃過高崇帶兵的剿襲,更由最初的一二百人發(fā)展成現(xiàn)在的靠近兩萬人,人多勢眾,很多時候官府也拿他沒奈何,于是有人就說高崇在袒護(hù)包庇高彪,換句話說,高崇有反骨。 無論高崇是什么樣的人,皇上覺著他是反賊,宇文偲覺著自己非但不能救,見他一面都怕受其連累,對高崇的拜見揮手制止:“高大人既然入京就該先覲見皇上然后住在驛館,你既不面圣又不住驛館,這是何道理。” 他嘴上這樣質(zhì)問,心里明鏡似的,高崇住這種地方才安全,這地方偏僻,客人又少,更不會有朝廷大員前來。 高崇身子直起,眉頭緊鎖,唉聲道:“下官是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