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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強(qiáng)壓著心頭快燃爆的火氣,敷衍著:“我這心里有數(shù)?!?/br> 沈錢氏以為她應(yīng)了,感恩戴德的離去。 外頭房門一關(guān),老夫人左右看,房里沒有其他丫頭,她對蘭猗一招手:“近前來?!?/br> 蘭猗心下惶恐,又不能不遵命,膽戰(zhàn)心驚的走了過去,果然,老夫人猛地?fù)]手打來,幸好公輸拓手疾眼快,沖過去一把抓住母親的手腕:“娘,這不關(guān)蘭猗的事。” 老夫人使勁甩掉兒子的手,怒不可遏:“你jiejie是怎樣的心性我最了解,她想不出這些計謀來,什么往青煙寺修行,不過是想把丑事掩蓋。” 公輸拓覺著母親有點文不對題,做下丑事的是jiejie,母親卻把罪責(zé)強(qiáng)加給了蘭猗,是以道:“莫說jiejie與沈蓬庵兩情相悅,縱使jiejie錯了,錯也不在蘭猗,自始至終,蘭猗不過是想幫jiejie而已,更不想您知道此事氣壞了身子?!?/br> 老夫人當(dāng)然知道這是女兒的錯,女兒丟人便是她丟人,也便是公輸家族丟人,且這是她多少年來最提心吊膽之事,就怕女兒守不住改嫁,而今女兒非但想改嫁,還珠胎暗結(jié),這人可是丟大發(fā)了,一旦傳出去,公輸家的顏面何在,豈不是讓宮里頭那些個人憑空撿了個笑話,更怕宇文佑以此打擊公輸拓,她的羞慚變成惱羞成怒,忽然一縷香入了鼻子,這是蘭猗給她治病而配置的藥香,她轉(zhuǎn)頭搶過修箬手里的香爐咔嚓摔在地上:“奇技yin巧,毫無用處!” 香灰灑了一地,還帶著火星。 修箬忙俯身去收拾,一個不小心燙到了手,疼得口中咝了聲,隨即輕聲道:“這節(jié)骨眼上還鬧,能鬧出什么名堂呢,無非是弄得滿城風(fēng)雨,這時候該坐下來平心靜氣的商量下,到底該怎么辦才好?!?/br> 她的聲音不高,老夫人還是聽見了,慢慢的,一臉憤怒轉(zhuǎn)換成一聲長長的嘆息,心口堵著一塊大石似的喘氣費盡,以至于嗓音都變得嘶啞:“既然你主意多,你來說說這事怎辦才體面?!?/br> 這個“你”,在場的都知道是指蘭猗。 方才那一耳刮子雖然沒打到,蘭猗也還是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更是由內(nèi)而外的通體冰冷,剛嫁過來時,既忌憚又厭惡這個老太太,后來婆媳掃除嫌隙,蘭猗覺著這是自己丈夫的母親,是自己婆婆,是自己另外一個母親,該當(dāng)孝順,所以,無論是替老夫人看病還是替老夫人管家,蘭猗都是誠心誠意的,現(xiàn)下總算明白了,婆婆偶爾對自己好,不過是利用,她從來沒有真心疼愛過自己。 陡然間,蘭猗想哭,使勁咬了咬嘴唇,以疼來克制著自己。 公輸拓發(fā)現(xiàn)她臉色清灰,曉得她是受了委屈,可是自己夾在中間也不好多說,偷著捅了下蘭猗。 蘭猗會意,若論這事如何能體面的解決,她覺著以老夫人的觀念,這事體面不了,最大程度的遮蓋住出丑,那就是體面,蘭猗穩(wěn)穩(wěn)情緒道:“事已至此,除了把大jiejie嫁過去,沒有更好的法子,畢竟那孩子會一天天的大起來?!?/br> 老夫人若想嫁女兒,就不會問她意見,心里罵了句餿主意,嘴上卻道:“嫁娶不是小事,更何況妙嫦是寡婦,這事容我好好想想,你們都回去罷,我這頭有點痛,想歇一覺?!?/br> 換了以往,蘭猗定然會替婆婆把脈又開方子的,今天她只是屈膝一福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公輸拓隨后,夫妻二人往倚蘭苑回的路上,行至一處藤架下,公輸拓突然一把將她攬入懷中,附耳喃喃道:“抱歉?!?/br> 就這么簡單的兩個字,蘭猗心底的委屈一掃而空,想自己嫁的不是公輸老夫人,嫁的是公輸拓,搖搖頭:“妾身不委屈,只是替大jiejie擔(dān)憂?!?/br> 她的擔(dān)憂不是空xue來風(fēng),是本著對老夫人的了解。 果然,老夫人在房里臥床幾天后,終于讓翠喜把妙嫦叫到了上房。 事情已經(jīng)明了,妙嫦往青煙寺就沒能成行,橫著一條心來見母親,盤算著無論母親怎樣鬧,只要不危及到腹中孩兒,她都能忍受,出乎意料的是,她進(jìn)了房卻見老夫人藹然笑著:“躺了幾天悶壞了,走,陪娘去后花園走走?!?/br> 妙嫦松了口氣,柔順的應(yīng)著,隨母親來到后花園時,老太太借口同她有話說,把她身邊的凈凡凈塵都打發(fā)走了,自己身邊也不留一個丫頭,母女倆邊慢慢散步邊看光景,這節(jié)氣雖然草木已經(jīng)萌發(fā),卻是樹木不綠,百花不開,難得好天氣,曬曬日頭舒服些。 老夫人一行走一行問候女兒的身體,卻避開了懷孕之事不提,終究這事太過尷尬,只問妙嫦還暈不暈,飯量有無增加,夜里是否安睡。 按理這是一個母親正常的舉動,但妙嫦心里十分忐忑,也還是母親問什么答什么。 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了半天,來到一口澆花井前。 198章 別怪娘狠心,下輩子娘再償還虧欠你的。 侯府的花園非常之大,占地足有十幾畝,是依著地勢而建的,中間是一片海子,往外延伸,亭臺樓榭小橋流水假山草地花圃應(yīng)有盡有,最外層是柳林竹林松柏林,因為大,這種澆花井不下七八個。 妙嫦同老夫人面前是一處芍藥圃,花匠已經(jīng)把枯枝敗葉收拾干凈,春風(fēng)一吹,花圃內(nèi)的土干了,花匠便澆了些水。 老夫人看看那口井,踟躕一陣,最后慢慢踱步過去,伸頭往井里看了看道:“這片芍藥圃不知是誰管的,這節(jié)氣澆水有什么用呢,回頭來個倒春寒,一上凍,恐把花根都凍壞了,再說也不能把水都用盡了,瞧瞧,井底的石頭都露出來了?!?/br> 她一邊嘮叨一邊繼續(xù)看著,像是那井里有什么稀罕物。 妙嫦走近了,也看了過去,這只不過是一個人的習(xí)慣動作,就像有人無緣無故的仰頭望天,其他人也會隨著去望,望天的人越來越多,最后發(fā)現(xiàn)天上什么都沒有。 只是妙嫦頭剛伸出去,連井水都沒看見呢,母親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不知是太過了解母親的個性,還是因為自己犯錯在先,總之她驚慌的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和藹一笑:“當(dāng)心?!?/br> 妙嫦懸著的心噗通落了下來,反手挽住母親:“您也是?!?/br> 老夫人嗯了聲,攙著妙嫦道:“走罷,咱們娘們往別處看看?!?/br> 妙嫦就隨著她繼續(xù)走,北國之地,春日多風(fēng)沙,兩個人走到另外一處月季花圃,眼下月季都給從根部剪掉了枝條,背風(fēng)向陽處的已經(jīng)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