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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厭煩的將眼睛看去角落那盆水仙,擺擺手示意他去了。 待薛慶躬身告退,撒花門簾子一落,秋落朝他的背影啐了口:“還不是狗仗人勢,都是老夫人重用他?!?/br> 蘭猗見那水仙開得非常旺盛,記得去年冬上養(yǎng)的,這么久了儼然初放,她走過去嗅了嗅,馨香馥郁,她撥弄著嫩黃的花瓣笑道:“沒辦法,薛慶會哄老太太開心,即使他口蜜腹劍,老太太樂意享受?!?/br> 秋落很是氣憤:“如此說來,這個家還是老太太一手遮天,說是把掌家的權(quán)力給了二小姐,她樂得含飴弄孫,倘或二小姐想做主,比如攆走薛慶,老太太一準就站出來反對,奴婢覺著二小姐不像掌家夫人,倒像是個管家婆,大事還需要老太太點頭呢?!?/br> 此事蘭猗又不傻,焉能不懂,見秋落氣鼓鼓的,她卻笑得更加燦爛,指著那水仙給秋落看:“開了許久又怎樣,最后還是落個凋敝的下場。” 秋落凝神,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蘭猗話鋒一轉(zhuǎn):“看看各處打點好沒有,爹讓我早點回去呢。” 都準備妥帖,馬車還有隨身攜帶的衣物,還有送給父母兄長的禮物,隨從上,大丫鬟只帶著秋落和春喜、冬喜,另外又挑了幾個伶俐的小丫頭和幾個粗使的婆子,搬搬抗抗少不得用些人手。 回娘家,不比進宮,蘭猗只想穿得華貴即可,她倒是更喜歡清新之氣的衣物,但不想辱沒了安遠候府這個門楣,更怕向來喜歡在這種小事上較真的母親出言刻薄,為避免麻煩,也就滿頭珠翠,華服淡妝。 拾掇整齊,她又去上房向老夫人告別。 老夫人端坐在炕上,手中捻著佛珠,先讓蘭猗代問她父母安好,最后道:“聽說你那表哥賀蘭公子也去幫忙了?” 蘭猗只當她是隨口問的,坦言:“是了,表哥是商人,八面玲瓏,這上面他懂的多?!?/br> 老夫人突然輕嘆一聲:“瓜田李下,你自己小心著?!?/br> 蘭猗怔住,轉(zhuǎn)而明白過來,溫婉一笑:“我視賀蘭表哥如親哥哥。” 老夫人將佛珠交給修箬收入妝奩,捧著茶杯呷了口:“賀蘭少爺卻不一定待你如親meimei?!?/br> 136章 是前朝宮里頭傳出來的,是個貴妃所用 沒過十五,仍舊是年。 京城自然熱鬧非凡,西凌河一代是碼頭,雖然遠在京城之外,年上也還是有很多好玩的去處,今年打春早,此時河上已現(xiàn)浮冰,風吹來也不是原先那么刺骨,以碼頭為生計的人們在封凍的日子里,沿著河沿做起了小買賣,久而久之這里便有了市集。 賀蘭令接到姑父狐彥的書信后,簡單收拾下就想去狐府,忽然聽說二表妹蘭猗也回了娘家,他心念一動,喊過貼身小廝蘇銅道:“備馬,去西凌河看看。” 蘇銅轉(zhuǎn)身就走,邁出門檻,旋兒又回:“爺,您忘了,那河沒開凍呢,咱的貨得需要三月底四月初方能運回來?!?/br> 賀蘭令正站在落地的大鏡子前左右的照,袍子顏色太濃,好像二表妹喜歡素色的,頭上的帽子太硬,好像二表妹更喜歡男人只插簪子,手上也不該戴這么多戒指,好像二表妹不喜歡繁復(fù)的裝束,他也不回答蘇銅的話,卻對旁邊伺候他更衣的丫頭道:“重新拿一身衣裳來?!?/br> 說著又把手上的戒指悉數(shù)摘掉丟在炕上,穿戴完畢,只在腰間系了塊玉佩,翠色的玉佩趁著素白的長衫,人如修竹,俊逸挺拔,考量到天還沒暖和,外頭又穿了件松香色的鶴氅,此時的他就像初春的楊柳,明媚清逸了。 精心打扮完,帶著蘇銅騎馬離開了家里,等到了碼頭才告訴蘇銅他此番前來的目的,他要給蘭猗買點禮物,且是那些女兒家喜歡的小玩意。 蘇銅隨手一指河沿上低矮的店鋪,還有那些露天擺放的小攤子,笑道:“我的爺,這里所賣的物事城中的鬼市應(yīng)有盡有,您何必跑這么老遠的路?!?/br> 賀蘭令已經(jīng)下了馬,把韁繩丟給蘇銅,邊看攤子上的貨物邊道:“城中的鬼市剛好是去姑母家的必經(jīng)之路,在那里買,那就順路,跑這里來買,這叫特地?!?/br> 蘇銅一手牽著一匹馬,琢磨著“順路”和“特地”之間的區(qū)別,嘿嘿一笑:“爺?shù)脑捥呱睿〉牟欢?。?/br> 賀蘭令并不多做解釋,經(jīng)過一賣雜貨的小攤子時,打眼便看見個小鏡子,拿起來看,那小鏡子只有手掌一半大小,鏡子的框架是木雕,百花圖案,雕工細膩,他問攤主:“這個多少錢?” 攤主是個年約四十的中年男人,雙手攤開伸出,又上下翻了個,臉上是那種商人特有的諂笑:“不多,二十文?!?/br> 其實他平時只賣十文錢的,見賀蘭令穿戴雖然清雅,但那衣裳料子卻非一般的百姓能買得起,他頭上還插著玉簪,身邊還跟著奴仆,僅僅是這兩匹馬,這攤主砸鍋賣鐵也買不起,所以料定賀蘭令是個富家公子,才坐地起價,也做好了與客觀討價還價的準備,籌謀著若是給對方省下五文錢,十五文成交自己也賺了不少,關(guān)鍵這鏡子他是以三文錢的價格從百姓家收來的舊貨,鏡子的木頭框架已經(jīng)磨得非常光滑,無法充當新貨來賣。 賀蘭令眉頭皺了皺:“二十文?” 攤主以為他嫌貴,割rou般疼的感覺,哭喪著臉道:“大爺識貨,這鏡子若是放到城里的店鋪賣,少說也得五十文,我開不起鋪子,在這河沿支個攤子,一天賺不了多少,養(yǎng)家糊口都難,為此我那老婆年前跟個野男人跑了,丟下一雙小兒女,我這年都沒過好,大爺若是真心喜歡,那就……” “五十兩?!辟R蘭令將鏡子交給蘇銅收起。 攤主傻了……正想給他降價,他卻喊出了五十兩,攤主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伸長脖子問:“大爺說,五十兩,銀子?” 賀蘭令哼了聲:“怎么,你還想要金子?” 攤主慌忙擺手,心說我這攤子上所有的貨物也不值五十兩,面前站著的這位難不成是個瘋子?看他目光如炬,談吐得體,不像瘋了啊,可是他為何不往下落價還漲價呢?且是漲的這么離譜。 蘇銅還以為賀蘭令是開玩笑,卻見賀蘭令從馬背上的包袱里拿出五錠大銀子,嘡啷!丟給攤主,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蘇銅想追上他怎奈手里牽著兩匹馬,不得已高喊:“爺,這鏡子不值五十兩?!?/br> 賀蘭令回頭看他一笑:“這鏡子是前朝宮里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