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溫和的良家婦女也能瞬間變得猙獰起來,更何況她還曾被人說過脾氣暴躁。 她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一下心中的怒氣,然后用字正腔圓的聲音說:“我沒有推她,周小姐所說的話并非屬實,我當時從超市買東西回來,就被殷先生攔住,我并沒有約過他,他卻自己跑來我的公寓樓下說想要和我復合,我覺得他目的不純就和他爭論,這時候周小姐突然從旁邊的車里沖出來作勢要拿手里的包打我,我條件反射的錯開了身體,連她的一根汗毛都沒碰到過,是她自己失去重心摔倒的。” 謝玄的反應果然如喬松所料,只見他迅速反問詩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秦小姐當時打了急救電話并且還叫了一輛車將我的委托人送去醫(yī)院,如果不是你推的,你為什么那么緊張?難道不是怕我委托人大出血死亡會讓你坐牢才心虛的做出這些補救措施嗎?你當時心里應該很恨我委托人搶了你男朋友吧?會有那么好心?” 謝玄冷笑了一聲:“你說不是你推的,請問你有什么實質性的證據(jù)證明你的清白嗎?你說殷先生想要和你復合,那么他的情感主觀意識應該是偏向你的,可他現(xiàn)在卻為我的委托人作證,事實就是你推倒了我的委托人,而他雖然想和你復合卻因受不了良心的譴責,不愿為你做偽證,最終選擇站在真相這邊?!?/br> ☆、第 20 章 對方律師的嘴果然又臭又毒,那雙狡詐的眼不懷好意的逼視她,妄想將她帶進死胡同。 詩渙措辭一番剛想反駁,突然想起喬松之前的話,她克制住自己,轉過頭去看他。 喬松對她比了一個手勢,用唇語說了幾個字:“你先休息一會兒,接下來由我對付他?!?/br> 詩渙得令,向法官提出請求:“我申請由我的律師替我進行接下來的辯論?!?/br> 法官點頭,算是同意了。 喬松今天穿得非常正式,剪裁得當?shù)暮谖餮b配上一條白色的領帶,套在他倒三角的身軀上,整個人的精英氣質都出來了。 方才的對質不過是暖場而已,接下來才是戰(zhàn)火紛飛硝煙彌漫的主戰(zhàn)場。 喬松從立體的公文包里抽出一個錄像帶,遞給旁邊的公證人員:“在回答謝律師的話之前,我希望大家能看一看我方提供的物證?!?/br> 觀眾席的旁觀人員疑惑的低著頭竊竊私語。 喬松輕笑一聲,目光轉向原告的位置,他的眼神像帶著無形的x射線直視周菲玉:“這是我們從事發(fā)地點對面公寓樓找到的錄像,它可以很直觀的反應出當天事情的全部經過?!?/br> 周菲玉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放在腹部的手不留痕跡的抖動了一下。 殷子泓皺起眉,有些不安的看著屏幕,連呼吸都變得快了起來。 他們此時的反應讓喬松可恥的滿足了,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當掛在墻上的巨大屏幕亮起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安靜了,大家非常一致的仰著頭,全神貫注的盯著沒有聲音的錄像。 在播到周菲玉自己失去重心摔倒的那一刻,底下開始噓聲一片。 “原來是自己摔倒卻怪在別人身上的?。 ?/br> “本來還有些同情她的,現(xiàn)在看來簡直是在浪費我的感情。” “我聽人說那位周小姐本來就是小三上位,現(xiàn)在居然有膽子將原配告上法庭,果然是不作妖就不會死。” “還有那個殷先生,他不是球星嗎?又是劈腿又是作偽證的,人品那么不好,該永久禁賽的吧!” 周菲玉頹然的閉上眼踉蹌的后退了一步,她知道自己要完了。 她抬頭去看殷子泓,想要從他那里得到一絲安慰,可是對方受到的打擊居然比她還要嚴重。 劇情反轉得連冷面法官都覺得始料不及,他敲了敲桌子,讓說話的人安靜下來。 喬松整了整西裝領口,然后開始新一輪的反擊。 “周小姐控告我的委托人害你流產,而錄像上卻顯示是你自己先攻擊了我的委托人然后失去重心摔倒流產的,對于這點你要這么解釋?” 周菲玉嘴唇無意識的動了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喬松嗤笑一聲,語速開始加快:“網上流傳周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殷先生的,這很影響你跟殷先生的感情吧,也就是在這段時間里,殷先生突然想要和我的委托人復合,一切事情看起來都不是偶然,而是早有預謀?!?/br> 底下的人集體倒吸一口氣。 喬松語氣咄咄逼人的繼續(xù)道:“你如果想要和殷先生在一起,這個孩子勢必是不能生下來的,而這個時候殷先生早就對你產生了隔閡,他想要和我的委托人復合,于是你想出了一石二鳥的對策,你趁著殷先生去找我委托人的時候偷偷的跟在他身后,當殷先生和我的委托人在糾纏時,你忍不住沖出去攻擊了我的委托人,想引起我的委托人的怒火,讓她把你推倒,可是你沒想到,她還沒動你呢你就自己失去重心摔倒流產,于是你將計就計的嫁禍給我的委托人,我說的對不對周小姐?” 周菲玉咬了咬牙,無法回答他的問題,這個人像是洞察了她心中所有的小心思,讓她無法遁形。 喬松沒有管她,接著將話頭轉到了殷子泓的身上:“殷先生你在出庭前曾打電話給我的委托人,利用你是唯一人證這一點威脅我的委托人和你復合,結果被我的委托人果斷拒絕了,你是心生怨恨才幫周小姐做的偽證,我沒說錯吧殷先生?” 殷子泓面露尷尬,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說出個所以然來。 謝玄炸了,面對眼前壓倒性的局勢,他做出了最后的挽救:“法官,我要求對方律師停止在沒有任何證據(jù)的情況下進行猜測!” 喬松早有準備的打斷他的話:“我這里有一份殷先生和那個嬰兒的DNA證明?!?/br> 喬松從公文包里抽出一份紙質文件呈給公證人員,謝玄額冒冷汗,再毒舌也蹦噠不起來了。 詩渙覺得很欣慰,蕭澤溢請來的律師果然不是蓋的,整個流程下來她完全就一打醬油的,連發(fā)揮的余地都沒有,光聽著他秀口才去了。 趁著法官審查證據(jù)的時間,詩渙偷偷的對喬松比了一個“完美”的手勢,喬松很受用的眨了一下眼。 詩渙回過頭去看蕭澤溢,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座位上是空的,也許是上廁所去了吧,她想。 證據(jù)審查結束后,法官開始宣布審判結果。 大廳里的空氣緊張得凝固了起來,周圍靜悄悄的,只有法官一個人的聲音沒什么感情的在空中回蕩:“我宣布,由于被告方提供了強有力的證據(jù)證明了自己的清白,此次控告不成立,如果被告人對此裁決不滿意可進行反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