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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有人說在一個人最困難的時候,就能看出他平時的人際關系如何。 在這一個下午的時間里,詩渙的手機幾乎快要被打爆了,得知她被人控告的親朋好友紛紛表達了自己對她的關心。 她除了能和他們說:“謝謝,我很好,你們不要擔心我,正在找律師,相信很快就能解決了。”這樣的話外,已經(jīng)找不出更好的語言表達自己對他們的感激之情。 云光消散,天色漸漸暗下來,詩渙拿著手機往大型商業(yè)區(qū)的中心綠化廣場走。 那里有成群結隊的游憩人群,有遛狗的大爺和跳廣場舞大媽,很溫馨,很生活化。 詩渙癱坐在長椅上看著來往的人群發(fā)呆。 剛歇下十幾分鐘的手機鈴聲又重新響起來。 “陽光微涼,琴弦微涼,風聲疏狂,人間倉皇;呼吸微涼,心事微涼,流年匆忙,對錯何妨,你在塵世中輾轉(zhuǎn)了千百年,卻只讓我看你最后一眼?!?/br> 她看著曾經(jīng)很熟悉的手機號碼,猶豫了幾秒,才劃開接聽鍵。 殷子泓似乎很高興,連聲音都染上了喜悅之情:“詩渙,你終于肯接我電話了,我以為你再也不想見我了,上次的事,我很抱歉,我也不知道菲玉她……” 詩渙打斷他:“說重點?!?/br> 殷子泓有些尷尬:“難道我們之間連一句寒暄的話都不能有了嗎。” 詩渙:“說重點?!?/br> 殷子泓沉默了幾秒,終于拋出最后的籌碼:“我可以出庭幫你作證?!?/br> 終于要說正事了,詩渙握著手機的的手緊了緊:“條件?” 殷子泓的聲音柔了幾分:“詩渙,我們結婚吧?!?/br> 世界很玄幻,風水輪流轉(zhuǎn),曾經(jīng)劈腿的渣男居然想要和她結婚?詩渙想都沒想就果斷的把電話掛了,順手將這個手機號碼拉進黑名單。 笑話,她如果申訴輸了,頂多會被關個三五年,讓她嫁給殷子泓,她能后悔一輩子。 而且,殷子泓和她的關系太微妙了,他說的話法官信不信,還是個未知數(shù)。 詩渙看著眼前晃悠的廣場舞大媽們,手臂微動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后從包里掏出一個小本子。 本子上介紹了s市幾個比較知名的律師,她想找一個很牛逼的律師,最好是毒舌到尖酸刻薄能將對手一擊致命的那種。 晚風有些涼,五指被凍紅了,她等的人還沒來。 前不久,蕭教練一個跨國電話打過來,說是幫她找了一個很靠譜的幫手,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讓她在這個廣場邊等著,對方下班以后,馬上就會過來和她匯合。 詩渙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七點半了,對方不會是在加班吧?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在對方來之前做點什么事暖和一下身體,太冷了。 廣播里的音樂換成了,大媽們非常整齊的擺著預備動作,蓄勢待發(fā)。 詩渙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們,這首歌她很熟悉啊,這個廣場舞她也會跳??!她激動得拍了一下大腿,有了! 她將外套脫下,放到椅子上,然后小跑著過去站到大媽們的身后,和她們擺了一樣的姿勢。 魔性的歌聲從空曠的廣場邊響起來。 “這一天,起晚七分半,慌慌亂,把襪子穿反,掐指算,又沒了早餐,出門看,一路車塞到了五環(huán)……” 大媽們隨著歌聲舞起來,搖頭晃腦,左右擺動,仿佛全身都癢了起來,表情很自信,動作很到位,感情很豐滿。 詩渙自然也不差,簡直像釋放了天性一樣的瘋狂,一直壓在心底的愁云飛走了,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 “皮皮蝦,抬起小拳拳;皮皮蝦,錘你的胸口;皮皮蝦,它嘟嘴說著你真的討厭……” 音樂接近尾聲,詩渙最后用了一個花滑中的燕式步結束了整套尬舞動作。 詩渙本來以為自己簡直帥呆了,直到她發(fā)現(xiàn)站在長椅邊的蕭澤溢。 他雙手環(huán)胸直直的站在那里,還是熟悉的褐色風衣和戴得一絲不茍的無框眼鏡,昏黃的路燈斜射下來,將他高大的影子拉長…… 詩渙單手捂住眼,覺得自己糗大發(fā)了。 她慢慢的挪到蕭澤溢身邊,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他:“你站在這里多久了?” 他推了推眼鏡:“不久,剛好聽完這一首歌?!?/br> 詩渙:“……” 她可以假裝自己是路人甲嗎? 蕭澤溢就是教練說的那位很靠譜的幫手,嗯,很好很強勢。 兩人坐回廣場邊的長椅上,中間隔著半米寬的距離。 五彩的霓虹燈亮起來,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梅花香,詩渙率先開口打破沉默:“教練說給我找了一個靠譜的幫手,我沒想到會是你?!?/br> 蕭澤溢雙眼平視前方,沒什么情緒的問:“很意外?” “這到?jīng)]有,你看起來的確挺靠譜的。” 就是不太像會多管閑事的人。 蕭澤溢偏頭看了她一眼,連安慰的話都沒有就直入主題:“你已經(jīng)是一個成年人了,很多道理我不說你也懂,我今天不是來安慰你的,我是來幫你渡劫。” 詩渙笑了笑,從包里取出幾張紙和一個小本子給他看:“我知道,這是法院給我的控告書,這是我找的律師介紹本?!?/br> 蕭澤溢接過控告書借著昏黃的路燈看了幾眼:“你能將那天事情的具體經(jīng)過和我說一遍嗎?” 詩渙托著下巴沉思了一小會兒,重新將事情的經(jīng)過全部說給他聽。 蕭澤溢皺起眉:“你們公寓樓下那個位置有沒有安監(jiān)控器?” 詩渙非常肯定的搖了搖頭:“我找過了,沒有?!?/br> 蕭澤溢遺憾的嘆了一口氣:“那時候有沒有什么人路過?” “那時候是上班時間,公寓樓下沒什么人,唯一路過的司機是在周菲玉倒地后?!?/br> 蕭澤溢的語氣冷下來:“我明白了,出庭之前你能聯(lián)系上那位司機吧?” 詩渙點頭:“可以的?!?/br> 他收起控告書,問她:“手機號碼?!?/br> 這思路轉(zhuǎn)得有些快,詩渙明顯愣了一下:“???” “你的手機號碼,方便聯(lián)系。” 詩渙“哦”了一聲:“184……32” 蕭澤溢將她的手機號碼存進自己的聯(lián)系人列表:“找律師的事你不用著急,我這邊有更合適的人選,證據(jù)我也會幫你整理好,GPF決賽近在眼前,想奪冠,這幾天就安心的訓練吧?!?/br> 詩渙轉(zhuǎn)頭看他,不可思議的“啊”了一聲:“我除了訓練以外,什么事也不用做嗎?” 蕭澤溢不躲不避的直視她的眼:“不,你除了訓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