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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眼前人的聲音,他曾在太子府做過自己門口的侍衛(wèi)。 花辭眼瞼微垂,心中的想法也得到了印證,她就覺得是風輕念在背后cao縱著一切事,如今看來果不其然。 “好?!?/br> 花辭點點頭應下,在他的帶領下轉過了幾個彎去了一處小巷子,轉了兩個彎,進了一戶小院。 推開門,便見一身玄衣的風輕念,風姿卓越的站在院中,猶如屹立的青松。 “我有些累了,容我先休息一會兒。” 花辭見到風輕念并沒有表現(xiàn)出詫異,而風輕念見到她的表現(xiàn)也并未有任何不滿。 “隨你?!?/br> 風輕念應聲之后,帶著他們一行人進來的那名侍衛(wèi),便帶著她下去休息,也將逸塵先生與夜云裳一同安排住下。 花辭這一睡直到第二日午時,她的面色白得有些瘆人,像極了從地獄而來的魂魄。 “先把這藥吃了?!?/br> 逸塵先生端了碗藥給花辭,洛柒接過來便想將藥喂給花辭。 “塵叔,你知道,就算是神丹妙藥也救不了我的命了?!?/br> 逸塵先生聽了她的話,不禁有些惱火更多的是心疼。 “就算你放棄了自己,我也絕對不會放棄你?!?/br> “也不過就是茍延殘喘罷了?!被ㄞo勾起嘴角笑意晏晏道:“知道塵叔你是好意,我喝就是了?!?/br> 花辭接過藥一口氣喝了下去,其中人參的味道極濃,惹得她不由得沖了鼻子,一口氣全吐到了地上。 “唔......” 洛柒拿著帕子為她擦拭嘴角,淚水又不禁濕了眼眶。 “我再去重新熬一碗?!?/br> “不必了。”花辭握了握洛柒的手,說道:“我胃里不舒服,喝不下,給我顆補藥就好。” 逸塵先生從腰間拿出了瓷瓶倒了顆補藥喂給了花辭,也不由得紅了眼眶,深刻的體會著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無奈。 “好了,你們都別這樣了,我看著也難過,扶我去見風輕念吧!”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滿城花草香 花辭在洛柒與逸塵先生的攙扶下出了房間。 門開的那一刻,滿城飄著的花草香充斥了花辭的口鼻感官,她臉上揚起幸福的笑意,突然的,就愛上了這座有魂棲味道的城。 就像曾經(jīng)因為蘇敬堯,她貪戀了蘇城的墨香一般。 “陽光真好?!?/br> 花辭伸開手掌,透過五指看向太陽,明媚而刺眼的光芒,讓她心中燃起一方暖意。 而院中樹蔭下的藤椅上,風輕念坐在那里閉目養(yǎng)神,在花辭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也同時睜開了眼睛,有些慵懶的模樣,看起來一如既往的魅惑。 洛柒將花辭攙扶到風輕念身旁的位子坐好,對其微微頷首,而后與逸塵先生一齊離了開,留給他們二人說話的時間。 “好久不見?!?/br> 花辭倚靠在藤椅里,也許是生病之后越來越消瘦,她只覺得藤椅十分不舒服,咯的她骨頭生疼。 “嗯,很久......不見了。” 風輕念應聲,卻不帶有半點情感,疏離而又冷漠。 “他還好嗎?” “好,很好?!?/br> 而后是很久的沉默,空氣中仍舊是花草的香氣,讓花辭不禁有一種錯覺,魂棲就在自己身邊,似乎隨時都會從某個角落挑出來。 “呵呵......” 花辭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好笑,風輕念這般攔阻,甚至不想讓任何人去梨淵送她最后一程,又怎會告訴魂棲她在這里的消息。 “說吧,說出所有的一切,左右我只是個將死之人了?!?/br> 風輕念揚起眼眸看向遠方,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良久才娓娓道來。 “他是九朝國太子的小兒子,也是九朝國唯一的皇室之人,他當時被九朝皇險些親手殺死,是我父親救下了他,在其身體中種下了一種秘蠱,吊著他僅存的一口氣,甚至不惜用我的身體試蠱,最終練就了長生蠱,也救活了多年一直處于昏迷,還是個嬰孩的他?!?/br> 蘇敬堯的父親與我父親是至交,遂便讓其以自己小兒子的身份成長在蘇家,所以他從小就以蘇敬堯的身份活著,甚至早就被灌輸了世家的思想,也從不記得自己的仇恨。” 風輕念頓了頓,收回視線的同時,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壺為花辭斟了一杯茶,花草香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股幽香,這味道正是蘇敬堯最愛品的茶。 花辭端了起來輕抿一口,心滿意足的揚起笑臉,她,也很想念這個味道。 “你是我布下的一顆棋子,因為云家是我風家的宿敵,又或者說是整個九朝國的敵人,原本的計劃是讓她愛上你,所以我才故意讓他知道我要殺死你的消息,他才會故意接近你。 然后在讓他知道你是她仇人之女的身份,順理成章的讓他接受所有的仇恨,包括云貴妃的臨終遺言,也都是我在得知你身份之后捏造的?!?/br> “嗯,繼續(xù)?!?/br> 花辭又抿了一口茶,像個聽故事的孩子一般,安安靜靜的等著風輕念接下來的話,事到如今,她也沒什么不能承受的了,反而聽風輕念說起來,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有一種置身事外的感覺。 “一切都是按照我的計劃進行,他愛你愛到不惜舍棄蘇敬堯的身份,甚至是甘心情愿的在你身邊偽裝成一個傻子,更是沒想到他會不顧自己的死活,草率的挖出身體里的長生蠱救你。” 風輕念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挑起一抹玩味,似乎帶著深深的嘲諷。 花辭理解,就是她也覺得魂棲做得太過莽撞,原本,她們可以像正常人一樣享受幸福的,但花辭不會責怪他,畢竟他是出于對自己的愛護。 “那你是怎么救活他的,我記得那天在初閣圣壇上,他當時......” 即便如今知道魂棲還活著,花辭仍舊說不出他死了的話,總覺得是種夢魘,每每想起都覺得心塞。 風輕念的神情忽而有些落寞,端著杯子的手也有些無力,失常的灑出了一滴茶水,落在了燥熱的地面上,留下一絲蹤跡。 “我沒有這種本事,是我父親,他將自己的長生蠱通過我體內的母蠱引渡給了他,從而將其救活?!?/br> “哦?!?/br> 花辭應下了一聲,又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卻發(fā)現(xiàn)茶水已經(jīng)被她喝光了。 風輕念端起茶壺又給她添了一杯,自己也喝下一杯后,這才繼續(xù)說道: “你身體里原本有魂棲種下的尋蹤蠱,但長生蠱很毒辣,是不允許任何一種蠱蟲存活在寄體之中的,哪怕是同歸于盡,所以在長生蠱死掉的同時,尋蹤蠱也一同而亡了?!?/br> “所以他覺得我死了。” 花辭看似在詢問,可與其卻十分堅定,在聽玉玲瓏說“蘇敬堯”還活著的時候,她也一直有疑惑,她早知魂棲在自己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