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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每每事后回想,花辭都覺得很幼稚,可卻不得不承認(rèn),她喜歡上了這樣的簡單生活。 到了下午,魂棲會去溫泉里泡半個時辰,有時候玩玩水一小天就過去了,花辭則坐在池邊唱著歌謠或是看著書,時不時的會被突襲的魂棲拉下水,而后兩人在水中大戰(zhàn)一場,倒也愜意。 每到日落西沉之際,梨淵里都會準(zhǔn)時飄出陣陣飯菜香氣。 有時候是逸塵先生下廚,有時候是夜云裳下廚,當(dāng)然,孟老只負(fù)責(zé)在旁喋喋不休,時不時的添添亂,幫幫倒忙。 花辭也徹底知道什么叫“家有一老,如有一寶”,看著孟老偷吃的模樣,她也不禁興趣大發(fā),魂棲自然也有樣學(xué)樣,每每飯菜還沒上桌,已經(jīng)被三人偷吃了大半。 逸塵先生會拿著勺子追在他們身后怒吼著,將他們趕出廚房,夜云裳則故作無奈的搖搖頭,可嘴角的高揚,還是顯出他愜意的心情。 夜云裳也一直在梨淵沒有離開,聽逸塵先生說,他已經(jīng)徹底與夜家脫離了關(guān)系?;ㄞo一直覺得這件事與她有直接的關(guān)系。 那一日,她本想去找夜云裳說一說,可夜云裳卻好像很懂她的心思,在花辭開口之前,便說出,其實他早想離開夜家,只是放不下夜逐塵,如見看他痊愈了,他也沒有再留下的意義。 花辭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故意與夜云裳疏遠了幾分,但是在他的幫助下,花辭也學(xué)會了釀香氣怡人的梨花酒,這也是她頗為喜愛的味道。 偶爾抱著自己釀的梨花釀,坐在月光下一人小酌一番,大家知道這是專屬她自己的時間,連魂棲也識趣的不會來打擾。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吻 孟老和逸塵先生翻遍古籍,雖未尋到生骨之法,可也憑借施針與湯藥,讓魂棲的小腿恢復(fù)了些許力氣。 那一日,能偶獨自站立的魂棲,迫不及待的施展著輕功,去尋正在溫泉水中泡著的花辭,興致沖沖的站在她面前,卻沒有叫醒趴在岸邊睡著的花辭。 待到花辭察覺醒來,迷蒙中望見一紅衣男子,站在漫天遍野的梨花中,是脫俗的妖艷,是超塵的恬靜。 或許連梨花也自覺羞愧,紛紛揚揚如雪飄落,為他更添置一份清幽。 花辭看得怔了,魂棲彎起嘴角,引得她也不禁效仿,二人就那樣默默無語的站著,仿佛與世隔絕。 那晚的夢中,花辭想起了初見魂棲的那個清晨,一望無際的野花中,參天榕樹下,他傾世的回眸,輾轉(zhuǎn)了天地,湮沒了繁星...... 美好的日子總是轉(zhuǎn)瞬即逝,一晃,已經(jīng)是正月十五團圓節(jié)。 “今日月亮真圓?!?/br> 魂棲指著天上贊嘆著,其余幾人也望向天空。 “十五了,自然的。” 花辭拿著筷子敲了一下魂棲的頭,叮囑他快吃飯。最近的魂棲食欲不佳,逸塵先生說可能是藥物的作用,每每吃飯,花辭都要盯著他。 “塵叔得空,也看看魂棲的腦子,我怕辭兒這么敲,他會變得更笨?!?/br> 夜云裳說笑,這段日子他也隨著逸塵先生喚了花辭的小名,也與花辭更為親近。 花辭也不排斥,偶爾也會喚一句“云裳哥哥”,逸塵先生方才還慫恿花辭認(rèn)下夜云裳做干哥哥。 不過花辭并沒有應(yīng)下,為此她還看見夜云裳眼中流露些許黯然,頗有些驚訝。 “夜云裳......”花辭張開嘴,終了還是沒有說出心中的疑問,她怕夜云裳說些自己不想知道的事,讓雙方尷尬,而且她對夜云裳很有好感,是她覺得可以信賴的人。 “喝酒,希望你以后能尋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花辭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她覺得夜云裳聰慧,定能聽出自己的話中之意。 夜云裳桀然一笑,微微頷首應(yīng)聲,“嗯,但愿?!倍竽闷鸨右伙嫸M。 在梨淵又小住了幾日,花辭也決定離開了。縱然夜云裳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不舍,可花辭依舊可以察覺他的失落。 挑了一個天晴的好日子,花辭也與魂棲在逸塵先生一再叮囑中離開了。 “辭兒,你切記一定要注意安全,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冷靜,還有,記得如果有什么意外,先去鬼手門找我。” 逸塵先生給了花辭一枚令牌。花辭看了一眼收入懷中,而后走上前,給了逸塵先生一個擁抱。 “塵叔,感謝你這么多年的悉心照料,放心,我會好好的活。” 花辭沒有讓逸塵先生繼續(xù)跟著自己,他為了自己耗費了十年光陰,連鬼手門都許久不曾回去。這一次尋到了孟老,花辭知道他是時候回去了。 “好,好。”逸塵先生擦了擦眼淚,拍了拍花辭的脊背,“記得,不管去哪里,一定要給我消息,不要忘了我這個老頭子?!?/br> “好?!?/br> 花辭應(yīng)聲,帶著魂棲上了馬,回首三人揚唇淺笑,明媚如花。 “小情人兒,我們?nèi)ツ陌???/br> 魂棲從花辭身后探出頭來,搭在她的肩膀上?;陾哪_傷雖好了許多,但花辭也怕他在觸及傷口,遂讓其與自己共乘一馬。 花辭抖了下肩膀,甩開了他的腦袋。 “反正只有你我二人,去哪兒不一樣,難道你不想和我一起么?” “哪有。”魂棲吼了一句,將頭重新放回到花辭的肩膀上,環(huán)在花辭腰間的雙手,不禁更用力,將花辭徹底禁錮,“我才不想和小情人兒分開呢!” 花辭雖然略有些不適應(yīng)魂棲的懷抱,可聽他說的話,心中不免柔了幾分。她忽然發(fā)現(xiàn),不管身邊人如何變換,唯一不變的只有魂棲。 想到這里花辭忽然想起了玉玲瓏,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過得如何。 “小情人兒,你怎么不說話了?”魂棲見花辭久久出神,不禁疑惑的問道:“是我又說錯了什么嗎?” “不是?!被ㄞo否定道。 自從上一次因為決衍的事,她對魂棲誤會之后,魂棲對她總有些小心翼翼,似乎生怕會觸怒了她,這樣的感覺讓她自責(zé),也難過。 總覺得魂棲學(xué)會思考了,那便會長大,也不會再有這般單純的心性,她無法想象魂棲變得成熟的樣子,而且是由她一手造就。 花辭勒停了馬,轉(zhuǎn)頭看向魂棲。 “魂棲,你呢就像從前一樣,開心就笑,生氣就發(fā)火,不用管別人如何,而我呢也永遠不會生你的氣?!?/br> “你說的是真的嗎?” 魂棲追問道,見著花辭鄭重的點頭應(yīng)下,他緊忙伸出小拇指與其拉鉤。 “小情人兒,你要記得你的話,永遠不能和我生氣?!?/br> 魂棲認(rèn)真的模樣,令花辭有一瞬間的錯愕,可見到那爽笑開懷的人,花辭還是忍不住揚起唇角,她看得出,魂棲是真的開心了。 “魂棲,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