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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線,我不喜歡浪費時間配合你上演這種無聊的戲碼?!?/br> 老夫人是多么精明的一個人,昨晚她連妥協(xié)都做得那么傲氣,不丟一點顏面,又怎么會讓春蓉這么輕易的泄露了她的目的。 春蓉聽罷無言以對,今天確實是她自導(dǎo)自演,她只是想得到凝肌治好夜展凌的臉,讓一切恢復(fù)如初。自從夜展凌出事之后,老夫人便不再見她,還勒令其閉門思過。 她家道中落,被父親送到夜家來,說是想借著夜家的名聲為自己尋一戶好人家??僧吘构霉迷缫堰^世,夜家自然不會對她這個遠(yuǎn)親多上心。 要不是夜逐塵看她可憐將其留了下來,她那個貪婪的父親,只會將她賣了換取幾個銀兩。雖然在這夜家誰見了她都要叫一句“表小姐”,可所有人都在背后嘲笑她的尷尬地位。 尤其是自夜逐塵變成活死人后,老夫人更是命她來照顧夜逐塵的起居,這其中的意圖顯而易見,是讓她看清自己在夜家不過是名奴婢,不要再白日做夢。 春蓉承認(rèn),整個夜家只有夜逐塵對她真心相待,連那個奴婢生的夜展凌每每見到她,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所以她才會對夜逐塵心生愛慕,而老夫人的做法,更是激起她心底的yuhuo,她一定要做這夜家的二少奶奶。 她也不過是想借夜展凌的手除掉花辭,甚至是脅迫花辭,可結(jié)果卻事與愿違,還讓她徹底成了夜家的罪人。就是今日這一桌子飯菜,還是她自掏腰包買通了小廚房。 春蓉扶著桌邊緩緩站起身,目光中淬毒兇狠。 “你們都在逼我死,呵呵......” 她轉(zhuǎn)過身搖搖頭冷笑著出了房間。 “閣主,要不要殺了她以絕后患?” 洛柒望著她的背影詢問道。 “不必,就看她與老夫人窩里斗豈不是更好。” 花辭說完話又喊了高羨進來,想起昨日的那一幕,她自覺與洛柒無法控制住玉玲瓏。 “高羨按住玲瓏的肩膀,洛柒抓住她的手?!?/br> “是?!?/br> 洛柒與高羨齊聲應(yīng)下,而后洛柒解開了玉玲瓏的xue道。 玉玲瓏睜開眼睛又是如舊的空洞,她扭著身體掙脫著洛柒的禁錮,花辭連忙端著碗喂她吃飯。 玉玲瓏開始還抗拒著,等到吃了幾口以后,直接咬住了花辭的勺子,恨不得將它咬碎吞下去。 “吐出來,玲瓏這不能吃?!?/br> 花辭疾呼了幾句,見絲毫不起作用,只好命洛柒再封了她的xue道。 洛柒看著扣在地上的粥,不禁震怒。 “屬下愿領(lǐng)死令追尋兇手。” 死令,不死不休,與軍令狀無異,看得出洛柒是真的急了,否則也不會連自稱都變了。 洛柒的想法何嘗不是花辭的想法,可惜當(dāng)務(wù)之急是給玉玲瓏解蠱,只是逸塵先生這一去了無音信,也不知何時才會回來。 “我先去煎藥,你照看好玲瓏,高羨去門外守著。” “是。” 高羨知道花辭不相信自己,他也不想辯解,何況自己確實是有目的而來。 花辭熟稔的在藥房里配藥,而后獨坐在火爐前黯然神傷,她以為自己足夠堅強,可自從失去武功開始舉步維艱的生活之后,在一次次的無能為力中,她才敢正視自己的弱小。 縱然她前些日子還為自己脅迫了他人而感到強大,可失去楚屹晗的力量,令她再次茫然。就像昨晚與老夫人的對峙,如果她表現(xiàn)出半分怯弱,今日就是她死無葬身之地。 而且她也清楚,表面上老夫人被逼無奈做出妥協(xié),可一旦給夜逐塵解毒之后,恐怕她們留在北川城一天,就會被老夫人追殺一日。 她倒是想像昨日的威脅那般將夜家斬草除根,不過現(xiàn)在的她確實毫無實力。 花辭心中煩悶,一時不察,藥也煎糊了,直接將手中的蒲扇扔到了地上。 “奶奶的,連你還想欺負(fù)我。” 花辭罵了一句,抬起腳就將藥盅提到了地上,濃黑卻又寥寥無幾的藥汁帶著殘渣混在碎片中,一股燒焦的味道撲面開來令人作嘔。 花辭出了藥房回到主屋,拿出一顆補藥讓洛柒碾碎了喂給玉玲瓏。 從花辭身上的味道,她便知道是發(fā)生了何事,遂主動請纓道: “閣主你配藥我去煎?!?/br> 花辭長長的吁氣,坐到了玉玲瓏身邊。 “你去城外將碧嬋與仲夢接回來,切記小心?!?/br> “好?!?/br> 現(xiàn)如今花辭沒了與楚屹晗的交易,恐怕她們二人也不會安全。但畢竟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月,兩個人的境況還未曾可知,所以并不急于一時去尋她們。 也誠如花辭所想,仲夢和碧嬋都不在郊外的農(nóng)家小院。洛柒說房屋中有打斗過的痕跡,雖然仲夢與碧嬋不在,但她也發(fā)現(xiàn)了二人安全逃脫后留下的記號。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再找,她們定能尋來?!?/br> 花辭也不再多言,十天后碧嬋、仲夢二人效仿曾經(jīng)的宛搖,正大光明的走進夜家,只可惜未央?yún)s一直沒有消息。 終于在一月后逸塵先生歸來。 “這是怎么了?” 逸塵先生一進屋見著躺在軟榻上的玉玲瓏,三步并作兩步上前給她診脈,面色也是越來越嚴(yán)肅。 “玲瓏怎么樣,可有解?” “對于蠱毒我也不是很了解,總覺得是害人的東西,就一直沒有學(xué),早知道應(yīng)該跟師傅學(xué)一些,唉……” 逸塵先生悔不當(dāng)初的搖頭嘆息。洛柒追問道: “不知逸塵先生的師傅現(xiàn)在哪里?” “我?guī)煾狄恢痹朴?,我也不知他去了哪里,況且他已有百歲,恐怕……” 逸塵先生連連嘆氣,花辭桃眼微垂,她早知這等情況,所以根本沒有問出口。 “逸塵先生那您師傅叫什么?去找一找總好過等死?!?/br> 碧嬋的一句追問,令逸塵先生呆滯,這個名字多年不曾被人提起,連自己都已經(jīng)忘了,蹙眉思索一瞬才想起。 “師傅在醫(yī)術(shù)上頗有造詣,鬼手門是由他老人家一手所創(chuàng),他曾下帖與天下名家斗醫(yī),借此學(xué)習(xí)他們的醫(yī)術(shù)。” 逸塵先生頓了頓,想起他師傅對于醫(yī)術(shù)的執(zhí)拗,甚至于不惜以身試毒,常常弄得自己一身狼狽。 “而且?guī)煾滴涔ψ吭搅钊寺勶L(fēng)喪膽,醫(yī)、蠱、毒每一樣他都甚是精通,也因此奪得了‘人間判官’的名號。” 正文 第五十九章 :高羨 “塵叔可還記得樣貌,您就按照記憶說我來畫?!?/br> 仲夢也不甘心的走到書桌前拿起紙筆,哪怕有一份希望,她也想去努力爭取。玉玲瓏并不只是她們的副閣主,還是出生入死的伙伴,更是無法取代的親人。 逸塵先生冷嘶一聲皺起眉頭,走到書桌前,拿著筆開始畫起來,除了花辭其余人都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