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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誰做個正室也是易如反掌。遂爹爹以高攀不上相府為由,拒了這門婚事?!?/br> “大抵一月有余,一批來自榮都的商人來到前城,說是他們的國主要給北域皇進貢,需要三千匹上等綢緞。剛開始爹爹還表示懷疑,不過榮都向來出手闊綽,每年進貢也都會經(jīng)過前城,多多少少都見他們進貢的車隊,爹爹的一縷也自此打消疑慮。雖然諸多商號想要拿下這筆生意,不過憑著劉家的地位,自然是手到擒來。 按照合同一月交貨,爹爹加工加點的在一個月內(nèi)趕制所有布匹,待到交貨之時,榮都商人卻消失了。爹爹原本就怕出亂子,所以讓管家一直盯著他們。誰曾想,跟了劉家二十多年的管家也隨之一起消失?!闭f到這里劉玉珍的淚水已噙滿雙眸,眼神更有后悔之色。 “爹爹這才意識到這是有人誠心算計,若說是三千匹普通布匹,爹爹也不會發(fā)愁,可是這上等布匹的銷量,自是沒有普通布匹來的快。而且從那以后,綢緞莊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很快入不敷出,曾多有合作的商號也無一人肯伸出援手,爹爹因此病倒?!?/br> “我雖著急卻無能為力,一日家里來人,又被爹爹趕了出去,事后聽見丫鬟們議論才得知,林立峰又派人來提親,說是如若答應,就幫助劉家走出困境,而爹爹因著心疼我沒有同意。” “聽說以后我雖是有些猶豫,但看著劉家日漸落敗于心不忍,三日之后我便出嫁了,原本與林立峰未曾見過,對于他心里自是有些厭惡,卻沒想到林立峰對我極好,關(guān)懷備至,更是不曾霸占我,只一心說是等我同意?!?/br> “林立峰長得溫文爾雅,對劉家也信守諾言,我念他是謙謙君子,遂想著既已嫁,倒不如順了天意。問了下人說是他整日在書房忙碌,我燉了湯給他送去,只是看見他與我劉府管家從書房出來,我才知道,所有這一切皆是他的手段?!?/br> “我氣急之下打了林立峰一巴掌后離開,他也并未再找我,兩天后我收到消息,劉家沒有了,一場大火,干干凈凈,我爹,我娘,我所有的親人。官府查了三天以后對外宣布大火是意外導致,我全家上下一百六十三口沒有一個人逃出來,怎么可能是意外?!?/br> “我也認清了林立峰的真實面目,萌生與他同歸于盡的想法,我藏了一把刀在袖子里,叫人喚了林立峰,我先是示弱,讓他以為我想通了,待到林立峰抱住我時,我從拿出刀插進他的后背。他一腳將刀踢開,奈何我只是一個小女子,力道不夠,只是傷到了他,五天以后林立峰再次出現(xiàn)在我房中,狠狠的將我暴打了一頓?!?/br> 劉玉珍抽泣了兩聲,抹了抹臉頰上的淚水,平緩了一下心情又說道: “我被餓了多日,身子虛弱,哪抵抗的住他的暴力,只一會便暈死過去,醒來我已被關(guān)進柴房,試著幾次自殺,都被他救了回來,他說,他沒死,那就讓我生不如死?!?/br> 他做到了,拳打腳踢是家常便飯,可惡的是他居然立了一根木樁在院中,每日都會把我綁在上面,無論太陽多毒,無論雨有多大,不高興了還會拿起馬鞭抽我,我真想替劉家報酬,奈何我想殺他可是連拿起刀的力氣都沒有,還好姑娘救了我,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我這生不如死的日子要何時結(jié)束。” 劉玉珍說完話已是淚如雨下,這一番委屈她憋在心里多年從未與任何人訴說?,F(xiàn)如今**裸的揭開她的傷疤,也讓她更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她知道自己未來都只能做別人手中的一枚棋子,可她不怕,甚至巴不得自己成為一把利刃,這樣終有一天才有刺傷敵人的能力。 正文 第十五章 :刺客 一場浩劫讓一個原本的大家閨秀,淪落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甚至如今又成為一枚棋子,聽起來也確實令人心酸。 只是初閣里許多殺手都是命運多舛,為了保命不得已加入初閣。甚至于有些資歷平庸的人為了留下還要經(jīng)歷殘酷的訓練。 所以聽了她的故事,花辭并沒有過多的感觸,平靜的讓人覺得冷血。 “留下可以,若是背叛恐怕你不會再有活著的機會?!?/br> 她哭的哽咽,淚水潺潺心傷難掩。垂首將頭重重的磕在地上。 “奴婢此生斷不會背叛主子。” 花辭對她發(fā)表的衷心不為所動的繼續(xù)說道: “以后這世上再無劉玉珍,宛如新生,無可動搖,你便叫宛搖?!?/br> “奴婢宛搖見過姑娘,奴婢必定盡心盡力侍奉主子?!?/br> 花辭揮了揮手讓她下去。浪費了大半天的時間里她也有些乏了。 “去告訴春蓉,你以后便是這落梅閣的執(zhí)事?!?/br> 宛搖看得出花辭臉上的倦色,也便沒有多留退下了。 空空蕩蕩的房間又剩下花辭還有那個一動不動的夜逐塵。待她離開后,花辭終是抬眸望向大門方向,她知道宛搖沒有說謊,卻也不相信她會盡心盡力。 只是她不明白楚屹晗這樣明目張膽的送來一名眼線到底是為何?;叵氤跻娔莻€輪椅上的男子,那與她無異的氣息還是留下了深刻印象。 在他送來拜帖后,她也命人去監(jiān)視他的一舉一動,可惜毫無收獲,又或者是其掩藏太深。 “楚屹晗”花辭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習慣的捻了捻,緩緩的吐出了他的名字。終究還是與他有了交集,雖不知其目的,但是她可不相信他會那么好心。 日落西沉視線漸暗,她才從椅子上起身,兀自打了個哈欠,想得入神,竟是一時忘了時辰。 因著沒了內(nèi)力她的視線與耳力也不再復從前,尤其是隨著身體日益康復,她也越來越像一個普通人。點燃了桌上的蠟燭,她瘦弱的身影投射在屋內(nèi)無限拉長。 逸塵先生曾說過,因其修煉太多旁門左道的功夫,所以也令身體緩慢甚至有停止生長的跡象。如今她失去所有功力,日后也要多做些鍛煉,總不好一直像個十二三歲的孩子。 花辭暗暗打定主意,便想著去休息一會兒。路過夜逐塵身邊的時候,她的目光也被夜逐塵與世隔絕的安寧所吸引,腳下略微頓足,嘆道: “或許你這樣也不錯,沒有任何算計?!?/br> 雖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她最討厭的依舊是陰謀與算計,費時費腦也費心。若是可以她也想像普通人那樣活著,可惜她自出生便沒有選擇的權(quán)力。何況她又是個不甘心的人,最見不得的就是仇家過得比她好。 “人各有命吧!” 花辭喃喃了一句便收回了視線,回到了軟塌上休息。 隨著花辭的出現(xiàn),許多藏于暗處的人也開始蠢蠢欲動。這其中大部分便是她的仇家,當然只是以她是“莞姮樓掌柜”的身份,初閣閣主的身份如今尚未傳遍天下,否則這夜家也早被踏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