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2
書迷正在閱讀:嬌顏賦、一言不合就斗舞[花樣滑冰]、獵色(H)、我郎腰瘦不勝衣、有骨風(fēng)流(H)、花瓶跟她的豪門前夫、(綜漫同人)佐助君說系統(tǒng)毀人生、[綜]攻略手冊、減肥大法好、朱雀
樣?他注射了‘破繭’,死期將近,能護(hù)著鐘云從幾天?等他一死,還怕找不到機(jī)會嗎?”張家和默然,她還真是把什么都算計進(jìn)去了。他冷眼瞧著那女人不疾不徐地飲茶,心底涌起一陣煩躁,又不敢表現(xiàn)的太明顯,只能委婉地試探道:“那,大概什么時候能把鐘云從帶回來?”“急什么?他能不能活下來都還是個問題?!敝齑嚷唤?jīng)心地把玩著白瓷茶杯,柳眉微挑:“話說回來,您以前可不是這么沒耐心的人哪?”張家和訕訕一笑:“我只是擔(dān)心……夜長夢多?!?/br>朱慈聞言,眸光一冷,不輕不重地把茶杯一放:“張博士,您不會……有什么事忙著我吧?”張家和見她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本就壓著大石頭的心開始直直往下沉,卻仍是試圖掩飾一二:“沒有的事……”“咱們合作了這么久,想必您也很清楚我的脾氣,”朱慈收起了虛以委蛇的笑意,面沉如水,目光鋒利,“我最討厭有人騙我了?!?/br>張家和的冷汗涔涔而下,他的腦子飛速運(yùn)轉(zhuǎn),卻仍是沒想出能敷衍過關(guān)的話。這女人就是個瘋子,惹惱了她,對他沒好處。朱慈倒是耐心十足,也沒急著催促,反而又倒了杯茶,悠哉地享用起來。“那臭小子把‘失樂園’注進(jìn)了我體內(nèi),”張家和咬牙切齒地開了口,他實(shí)在不愿就這么自己把柄交出去,無奈對方不見兔子不撒鷹,兼軟硬不吃,他又想活命,只好妥協(xié),“而他很可能就是我的‘解藥’?!?/br>朱慈驟然握緊了手中的杯子,連溢出來的熱茶水灑到了手上都沒有未曾察覺。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難怪這老東西想方設(shè)法地想把鐘云從弄回來。如果真如張家和所說,那她也能夠擺脫“失樂園”的陰影,長長久久地活下去。既然鐘云從能夠溝通他的“意志”,那么只要得到他,就等于是肖隱回到了她身邊。這一次,他們會永遠(yuǎn)在一起。第209章曙光幾日過去,鐘云從仍然沒有要醒來的跡象,依舊昏昏沉沉地躺著,他的癥狀幾次加重,出現(xiàn)了數(shù)回病危之兆,張既白差點(diǎn)以為他要不行了,結(jié)果他愣是頑強(qiáng)地留著一口氣撐了下來。又一次轉(zhuǎn)危為安后,張醫(yī)生洗過手之后摘下口罩,作為助手的小桃給他倒了杯水,他邊喝邊嘀咕:“這小子是屬蟑螂的吧?”小桃卻是笑不出來,她憂心忡忡地望了望病床上的人,低聲道:“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張既白搖了搖頭:“看他的命了,我們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只能靠他自己?!?/br>小桃眼底的憂色不減:“說起來,蘇長官他……也不知怎么樣了?”張既白現(xiàn)在一聽到這人的名字,就不由自主地氣血上涌,他在治管局也有些關(guān)系,輕易就打聽出了蘇閑的去處,對于他現(xiàn)在的狀況,也有個大概的了解。正是因?yàn)槿绱?,他的心情糟糕透了?/br>那家伙此時的狀態(tài),怕是也并不比鐘云從強(qiáng)到哪兒去。這兩個冤家就像是在競賽似的,看誰的那口氣長一些。真要命。張既白心中唏噓不已,面上卻是冷若寒霜,說出的話也是硬邦邦的:“管他呢!”小桃無可奈何地笑了一下,正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冷不丁地聽到那邊傳來動靜。張既白迅速地回頭,瞥了一眼,見鐘云從并未睜眼,只是身上抽搐不停,立即走了過去,小桃也急忙跟上。“醫(yī)生!”姑娘低低地驚呼起來,“他的皰疹好像破了!”張既白的心猛地一跳,依照以往的病例,皰疹破了之后,便等于是進(jìn)入了潰爛階段,基本是無藥可救的階段。鐘云從最兇險的時刻終于來了。不過他并未因此亂了陣腳,反而愈發(fā)的鎮(zhèn)定,他冷靜地指揮著小桃:“先不忙護(hù)理,你先把滲出的皰疹液采集起來?!?/br>小桃面帶詫異之色,但仍是一言不發(fā)地執(zhí)行了他的命令。經(jīng)過這幾日的觀察,張既白已經(jīng)完全確定,鐘云從所發(fā)的病癥跟“孤島”的“失樂園”的癥狀有幾分相似,但并不完全一樣。也是這點(diǎn)區(qū)別,成了張既白從容不迫的底氣。張既白緊攥的手心悶出了熱汗,他盯著正在生死邊緣掙扎的鐘云從,沉沉地嘆了口氣:“千萬,別讓我失望?!?/br>鐘云從似有所感,身體猝然痙攣了一下,呼吸也變得急促了幾分。>>>鐘云從只覺得自己混混沌沌地度過了許久,分不清白天黑夜,記不得時間流逝,整個人一片蒙寐。直到他聽到個聲音不斷在耳畔回響,這才恍然睜眼,接著便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他略微失神,鵝毛大雪洋洋灑灑落下,幾乎將他的身影湮沒,一片飛雪輕飄飄地沾在了他的睫毛上,眼瞼傳來微微的沁涼,這才叫他回神。這里很熟悉。鐘云從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那個人。好像怎么喊都別扭。“云從?!睂Ψ降穆曇粢蝗缂韧那鍧櫝纬?,“好陣子不見了?!?/br>鐘云從乍然聽聞他的聲音,也是驚喜交加,暫時將稱呼的問題拋諸腦后:“是有些日子沒見了,你……還好吧?”他問完之后忽然有幾分傷感,他總是忘記,如今跟他對話的人,早就已經(jīng)死了。不過肖隱似乎沒有察覺出他內(nèi)心的郁結(jié),只聽他溫和地笑道:“還是老樣子,上次沒打個招呼就斷了音訊,真是過意不去?!?/br>鐘云從連忙搖頭:“這沒什么。再說了,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你能控制的?!?/br>肖隱聞言,沉默了一瞬,而后卻是一聲喟嘆:“你還有心情關(guān)心我……分明你才是不好的那個。”鐘云從苦笑起來:“我的情況……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他頓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不過我是不會放棄的。”肖隱的聲音里多了幾分欣慰:“那就好。你要是能活下來,我也就沒什么遺憾了。”鐘云從聽了,卻是高興不起來,實(shí)在是因?yàn)樾る[這話說的,太像是交代遺言了。他心底驀地涌起不詳?shù)念A(yù)感。“你……”他驟然出聲,卻又卡了殼,那個問題堵在他的嗓子眼兒,上不去,下不來,讓他分外難受。肖隱這一回卻是看穿了他的心事,輕聲笑道:“沒錯,我是來跟你道別的?!?/br>鐘云從呼吸一滯,眼角一酸:“為什么?你明明還能……”“是,如果按照過去那種方式,的確還能茍延殘喘一陣子,但我的存在終歸是要消亡的。”肖隱語重心長地告訴他,“但我不甘心就這樣消失,所以我一直在等你,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