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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里潛伏了二十四年才發(fā)癥,之前我從來不知道它的存在?!辩娫茝恼f到這里,又剜了一眼張家和,“當(dāng)然,有人是曉得的,只是他從來沒告訴過我。”“他千方百計地阻擾我出去,是因為他知道,我很可能會破壞他那場進(jìn)行了二十余年的實驗。而他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布的局半途而廢?!?/br>任杰驚疑不定地望著他。鐘云從坦然地與他對視:“所以我需要盡快離開這里,去做個全面的檢查,或許能發(fā)現(xiàn)兩種病毒之間的聯(lián)系……我有預(yù)感,那會很關(guān)鍵。”鐘云從觀察著對方的臉色,又補(bǔ)充了一句:“不過我不能保證什么……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過今晚……但我總得做點什么?!?/br>任杰緘默片刻,音色依舊冷硬:“你憑什么覺得我會幫你?”鐘云從嘆了口氣:“其實你想報仇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也不用太著急……萬一我熬不過去的話,不用你動手,我自己就先咽氣了。要是我命大捱過來了……”任杰挑挑眉:“怎樣?”“說不定,能救你一命,”鐘云從也跟著揚(yáng)起眉梢,“這也是我之前說的,等我們都有命活下來,你大可以在那時候來找我算賬。”任杰看了他半晌,忽然笑了,笑容里滿是譏誚:“要是這個空頭支票真的兌現(xiàn)了,我豈不是還要欠你的人情?”鐘云從亦是皮笑rou不笑地提起嘴角:“你要是不想領(lǐng)我的人情也可以啊。那也挺好…不用擔(dān)心有人來找我報仇,晚上也能睡得安穩(wěn)點?!?/br>以柔夾在兩個人之間,進(jìn)退兩難,頗為尷尬:“你們都少說兩句行不行……”任杰冷哼一聲,鐘云從笑著擺擺手:“我開玩笑的?!?/br>旋即,他斂起笑意,一臉肅穆地對著任杰:“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考慮清楚了嗎?”任杰的視線厭惡地掠過張家和:“在那之前,你先告訴我,你打算怎么處理他?”他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模樣,鐘云從心說,我又何嘗不是呢?“報復(fù)一個人的方式,并不是只有殺了他?!辩娫茝奈⑽⒁恍?,重新蹲了下來,看著奄奄一息的張家和,話卻是對任杰說的,“你難道不想,把受過的苦,還給他嗎?”任杰一怔,又聽鐘云從的聲音壓低了幾度:“張博士,我猜,你還是很不愿意感染上‘失樂園’的,否則當(dāng)年為什么要逃?”任杰登時明白了他的打算。他看著張家和眼底出現(xiàn)的恐懼,快意驀然橫生,他頜首:“好,我答應(yīng)你?!?/br>鐘云從腦海里緊繃的那根弦,終于稍稍放松了些許。不料任杰又立時繃起了臉:“不過我希望你不要誤會,我并不是……只是不想任由別人擺布而已?!?/br>不管是張家和,還是何慧瓊,都不愿意。以柔抱歉地看了鐘云從一眼,希望他別介意,鐘云從卻想:這有什么,只要你肯幫忙,我可以幫你想出一千個理由。不多時,任杰把謝城帶了來,后者這幾日被“時間牢籠”困著,水米未進(jìn),身體狀況看起來不太好。雙方既然已經(jīng)攤牌,互為同一陣營,鐘云從也就不過多寒暄了,直接切入正題:“你還撐得住嗎?”謝城也是個不廢話的性子,干脆利落地點了頭,但脧了一眼蔫頭耷腦被任杰擰著雙臂的楊紹文:“他呢?”鐘云從明白他的意思,他也沒看楊紹文,只是輕聲開口:“在這里解決掉吧。”任杰聞言,眼神一寒:“那就由我來動手吧,正好我跟他還有點舊怨……”“等一下!”楊紹文哪能感受不出危險,他慌的聲音都變了,“我可以告訴你們一個秘密!”鐘云從見他那副狗急跳墻的模樣,只覺好笑:“你想談條件?可惜沒用……”“是關(guān)于‘暗影’幕后老大的!”楊紹文急忙補(bǔ)充道,大概是太緊張了,有點語無倫次,“你不是想知道嗎……之前……我可以告訴你!”鐘云從的視線在謝城臉上過了一下,后者搖頭,示意自己對此事不甚了解,鐘云從不動聲色,輕描淡寫地笑道:“哦,那你說吧?!?/br>“現(xiàn)在可不行……”楊紹文也是jian猾得很,連連搖頭,不忘察言觀色,“你們帶我一起走……出去之后,我一定如實交代?!?/br>“出去之后,你的去處就只能是治管局的牢房了?!辩娫茝奶籼裘迹斑@樣也沒關(guān)系?”楊紹文苦笑:“正好去跟我那兄弟作伴?!?/br>鐘云從想起胖子,冷哼一聲:“你想得到倒美?!?/br>楊紹文討好一笑,鐘云從卻是冷笑一聲:“你這個人也真是奇怪,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異能是什么……真以為你那個什么秘密能威脅我?”楊紹文勃然變色。不過很快,他又鎮(zhèn)定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鐘云從:“你看起來……很累,還是別浪費(fèi)那個力氣了吧?反正我爛命一條,你想怎么處理都行,就是不想客死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br>鐘云從心里咯噔一下,不由暗罵這混賬東西的眼睛倒是真毒,他這幾日病重,方才孤注一擲,應(yīng)對了張家和的那一槍,可以說是用盡了所有的精神力,這會兒確實虛弱的不行,再分不出精力去對付他。他冷冷地瞪了大氣都不敢出的楊紹文一眼,隨即轉(zhuǎn)身:“帶上他?!?/br>>>>蘇閑昏昏沉沉地躺在病床上,還沒有從不久前那場慘烈的廝殺中緩過神來。他的耳鼻口流出的血跡還猙獰地掛在他臉上,還時不時地嘔出血塊,鄭飛的聲波攻擊果然殺傷力巨大,他血管破裂,內(nèi)臟也受到了損傷。他覺得自己像是躺在一艘風(fēng)口浪尖的船上,顛簸不斷,翻江倒海,天翻地覆。最糟糕的是,這個醫(yī)院里的人,先是被宗正則暴走失控的精神力所影響,后來又遭到了鄭飛的聲波攻擊,也不知道還有幾個人活著,總之此時此刻,偌大的醫(yī)院里,沒有一個醫(yī)護(hù)人員能來處理他的傷勢。鄭飛在旁邊熱鍋螞蟻似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可見他不斷嘔血的模樣,常識告訴他,不能輕易移動蘇閑的身體。“我去找張醫(yī)生來!你要撐著等我們來!”鄭飛抹了把臉,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蘇閑隱隱約約地聽到一番動靜,卻是毫無反應(yīng)。他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他有預(yù)感,自己快不行了,怕是張既白來了也沒用。也好,這時候去了,宗局說不定還沒走遠(yuǎn),兩個人還能做個伴……他渾渾噩噩地想著的時候,卻倏地聽到了一陣女人的輕笑聲,他勉力睜大眼,也只模糊地窺見一個窈窕的人影從玻璃墻外一閃而過。是宗沅淇。她是來殺我的嗎?蘇閑勾了下嘴角,心說難怪她不進(jìn)來,自己這副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