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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警報算是暫時解除了,室內(nèi)的蘇閑與鄭飛也展開了反擊——在殺蟲劑這個日常不起眼的助燃劑下,蘇閑從同僚“烈火”那里復刻來的異能發(fā)揮了非常大的作用,在助燃劑的輔助下,激發(fā)之后的溫度,溫度遠比一般的火焰要高,所以才能一瞬間讓細沙完成融化——冷凝——玻璃化這一連串的化學反應。這個主意是鄭飛臨時想出來的,顯而易見,他讀的書要比項羽之流多得多。而挖了十幾年礦的趙濤的文化水平與項羽半斤八兩,再加上獲得異能不足一月,幾次對戰(zhàn),從無敗績,揚眉吐氣的他完全沒想過,原來自己戰(zhàn)無不勝的沙子,也是有軟肋的。他不愿死心,再次對蘇閑鄭飛二人發(fā)動了攻擊,沙刃閃電般劈來,蘇鄭二人配合默契,如法炮制,在幽藍之焰的洗禮下,沙刃再次完成了蛻變。不過這一回,蘇閑沒讓玻璃掉落,手指微動,玻璃在空中調(diào)轉方向,直直地沖著趙濤飛去。趙濤被冰墻的圈禁下,閃躲的范圍實在有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鋒利的玻璃之刃向他飛來。好在蘇閑沒打算現(xiàn)在就要他的命,避過了要害的心臟處,最后是以牙還牙——刀刃穿過趙濤的琵琶骨,也把他釘在了冰墻上。趙濤沒有蘇閑那般的承受力,直接翻著白眼昏死過去。他失去意識之后,他賦予在沙子上的生命力也隨之消失,鉗制著蘇閑的沙藤登時分崩離析,死氣沉沉地灑了一地。鄭飛正要把蘇閑扶起來,后者卻是心有余悸,生怕再出幺蛾子,堅持讓下屬把趙濤綁嚴實了再說。等鄭飛忙完回頭來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上司雙目緊閉,臉色難看的緊,狀況實在是不容樂觀。一直沉穩(wěn)的年輕人終于撐不下去,破功了,慌亂地去探蘇閑的呼吸:“組長……”沒想到他聽到聲音,居然又掙了眼,唇角微彎:“放心,我沒事……你做得很好,那些嫌棄你的人……真是眼瞎了……”鄭飛搖了搖頭,語氣頗為自責:“還是我太沒用了,否則的話,您不至于傷成這樣?!?/br>“記得……我之前跟你和小山說過什么嗎……咳咳……”蘇閑一句話斷斷續(xù)續(xù)的說的十分艱難,鄭飛趕緊回了:“記得,您讓我們發(fā)揮出實力?!?/br>他越說越小聲,眼神也愈發(fā)黯淡,蘇閑閉了閉眼,沉沉地呼氣:“我現(xiàn)在很累,所以這話我只說一次……咳咳……我說的實力,并非只有異能……智慧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咳咳……至少,你比我們都要機靈點……咳咳咳!”他的身子猛地一弓,唇邊溢出血沫,旋即便不省人事了。“組長!”鄭飛連忙扶住蘇閑,知道一定是折斷的肋骨傷到內(nèi)臟了,否則不至于吐血。幸好項羽等人很快重返,幫著一起把人送了出去。>>>另一邊的鐘云從,正在開車,這段年久失修的路難走的很,坑坑洼洼,兩邊還沒有路燈,這輛老爺車的車燈還壞了一個,在這般惡劣的條件下,老司機鐘云從也只能怎么小心怎么來,那速度都能跟蘇閑一拼了。“怎么這么慢?”車上唯一的乘客出聲詰問,搞的鐘云從相當無語,就會因為顧忌著副駕駛座上坐著個人,他才分外的如履薄冰。不過鐘云從脾氣好,好聲好氣地跟對方解釋:“這段路不好走,車燈又故障了,我怕是開快車出事,所以……”“你這樣,咱們什么時候才能到?”冰女細眉微蹙,覷了他一眼,然后出聲,“換我來開吧?!?/br>她的語氣不是很好,焦灼與煩躁顯而易見,但鐘云從并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知道她的那些負面情緒并不是沖他而來。她是在跟自己較勁。鐘云從能理解冰女的心情,要是自己的喜歡的人人事不知地躺在醫(yī)院里,他也會抓狂的。想到這里,他不知怎的,冷不丁地打了個寒噤,莫名就想到了蘇閑。他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br>他無聲地嘆氣,很快回神,踩下了剎車,朝冰女笑了笑:“好,那你來吧。”冰女見他這么配合,多少也有些過意不去,她打開車門的時候,低聲來了句:“不好意思,我剛剛不是……”“我知道?!辩娫茝囊哺崎_跳下車,“我不生氣,你也別在意?!?/br>冰女眼角一酸,望了一眼夜空高懸著的孤月,硬是把淚意壓了回去。二人互換位置之后,再次上路,冰女開車的風格比平時的鐘云從還要雷厲風行,尤其在這樣的路段,這樣的環(huán)境,還能這么飆車,簡直虎。鐘云從佩服的同時也有點怕怕的,畢竟車子一下子顛簸的很厲害,他只覺得這老爺車每個零件都在咣當作響,真擔心什么時候就徹底解體了。他之前是真的不知道,原來烽火機械廠的舊址是在西城,距離東城還真是有段距離,之前他開的慢,路也不熟,全靠冰女從旁指點,耽誤了不少時間。這會兒冰女親身上陣,速度一下子提升了。鐘云從顛的難受,忍不住問:“還要多久啊?”“如果順利的話,再過個半小時就能到了?!?/br>半、半小時啊……鐘云從此刻就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要散架了,一想到這樣的狀況還要維持半小時,不禁眼前一黑。就在他生無可戀的時候,倏然望見前方有個人影,他一怔,差點以為是自己眼花,可一眨眼,卻發(fā)現(xiàn)視野內(nèi)確確實實有個人影立在不遠處。冰女車速極快,按照這趨勢,怕是沒幾秒就要撞上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家伙,鐘云從連忙提醒:“剎車!前邊有人……”他話音未落,便是一聲巨響,車身猛地一震,接著汽車就變成了無頭蒼蠅一般,無論冰女怎么使喚,都不聽指揮,在路面歪歪扭扭地沖撞了一陣,最后轟然傾翻。命懸一線之時,冰女發(fā)力,將車體整個用厚厚的冰層包裹起來,總算勉強固定,翻車后,二人雖受到震蕩,但傷害已經(jīng)盡力降到了最低。二人迷糊了一陣子指揮,先后清醒過來,在冰層化去后,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傾覆的車廂里鉆出來,還沒站穩(wěn),就驚恐地目睹了一幕可怕的場景。原來他們之所以會翻車,是因為這輛汽車的車尾部分竟然不見了。鐘云從與冰女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地走到只剩半截的車體邊上,皆是冷汗直流——車尾不在了也就算了,那斷口居然是平平整整的……就好似,被巨大而鋒利的利器瞬間切割開的。更令他們后背發(fā)涼的是,他們舉著手電筒到處照,方圓數(shù)百米,怎么也尋不到那被切去的車尾的影子。汽車的另一半,離奇消失了。鐘云從當即想起方才驚鴻一瞥的那個神秘人,頓時有種毛骨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