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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成之下,‘生命之樹’死灰復燃了。”“那你呢?”蘇閑聲線冰冷,“你屬于哪一種?”“???”徐文鑫樂呵呵地笑道,“我不過是混口飯吃而已……您該不會以為我有這么大的力量,能夠左右這么大的一盤棋吧?”“那林雪和另一位異能者嗎?他們?yōu)槭裁磿犇愕??你們又是為什么要幫助姜豈言?”“之所以會幫姜隊長,那是受任副局長所托?!毙煳啮我馕渡铋L地說道,“至于你的前一個問題,我只能告訴您,能讓他們俯首帖耳的人……并不是我?!?/br>蘇閑的目光閃爍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指使林雪等人的……另有其人?”徐文鑫哈哈一笑:“您心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數(shù)了吧?”蘇閑眼沉如水:“我問你,你認不認識一個叫俞琬的女人?”徐文鑫似乎對這個名字很陌生,他搖頭:“沒聽過這個名字……她是什么人?”“她曾經(jīng)是慈幼院的老師……在搬遷之前?!?/br>“那我肯定沒見過?!毙煳啮涡Φ?,“那幾年我很忙,幾乎沒踏出過研究所。您說的這位女士,我沒有見過?!?/br>他不像是在說謊。蘇閑得出結(jié)論后,轉(zhuǎn)向姜豈言:“所以,你能和徐文鑫等人達成合作,是因為抓住了任琰的把柄,讓他授意徐文鑫等人配合你的?!?/br>姜豈言沒有否認:“是這樣。不過這其中,應(yīng)該還有一個環(huán)節(jié)……一個至關(guān)重要,卻始終隱在幕后的人。”沒等蘇閑開口,他又笑道:“你也別問我,我也沒見過那個人??上Я盅┍荒銡⒘?,不然的話,你或許可以從她嘴里撬出一點什么。”蘇閑緊緊地握著手里的電筒,手背骨骼分明,指節(jié)泛白:我會找到那個人的,我要她親口告訴我,我母親的死是怎么回事。“先離開這兒吧?!币慌缘膹埣劝姿坪醪煊X出了他跌宕起伏的情緒,拍拍他的肩,“把這些人也一起帶上去?!?/br>“好?!彼月灶M首,繼而下令,“我在前面引路,你們都跟著我。”“是!”他走到隊伍的最前頭,光束打出去,照亮了前方的路,一行人正要往外走的時候,徐文鑫卻冷不丁地出聲了。“上去之后,我會怎么樣?”“你?等死吧!”一名治安官沒好氣地回道,“我們沒把你的哪些手段在你自己身上過一遍都算你幸運了!”“我猜也是這樣?!毙煳啮蔚男β曉诤诎道镲@得分外詭異,“反正都是要死,那我還是留在這兒吧……順便,還有人陪葬?!?/br>蘇閑頭皮發(fā)麻,他猛地轉(zhuǎn)身,手電光映在徐文鑫的臉上:“你什么意思?!”“在你們來之前,這個地下空間里各處都已經(jīng)埋好了定時炸藥?!毙煳啮涡Φ脑频L輕,“算一下,時間也差不多了……”他呼吸一滯,其他人驚的魂不附體,六神無主:“真的假的?我們怎么辦?”治安官們還鎮(zhèn)定些:“抓緊時間,我們應(yīng)該能逃出去!頭兒,現(xiàn)在就走吧!”蘇閑卻仿佛沒聽見,他一動不動地盯著徐文鑫,他的直覺告訴他,事情沒有這么簡單。“確實如此,你們這些異能者還是有機會逃出生天的?!惫黄淙唬煳啮温龡l斯理地開口,“可這里儲存的炸藥數(shù)量,足以讓整個空間轟然坍塌,甚至波及到地面上的建筑……慈幼院的孩子,不少吧?”他笑吟吟地盯著蘇閑:“當然了,蘇長官也完全可以不顧他們,自己逃命去……畢竟,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br>蘇閑死死地盯著這個惡魔,緊握的雙手卻止不住地戰(zhàn)栗:該怎么做?“還不跑么?馬上就要炸了啊?!毙煳啮畏怕暣笮?,“還是您舍不得我,打算留下來陪我?”“頭兒!”“你們逃!”蘇閑倏然出聲,聲音果斷,“馬上逃!”“那你呢?!”“我留下?!彼鏌o表情地看著眉梢眼角都淬著陰毒的徐文鑫,“我和他的舊賬,還沒算完呢?!?/br>“就算是死,我也要親眼看著他先死。”第106章反殺窗扇虛虛地掩著,寒風從縫隙里灌了進來,令室內(nèi)近乎凝滯的空氣重新緩慢地流動起來。良久的沉默之后,鐘云從嘆了口氣:“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碎尸案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要去做幫兇?”路遠的表情很平靜,他的視線停在了母親的尸身上:“為了幫我母親治病……那個人答應(yīng)我,只要我做了那件事,她就會讓母親進行腎移植手術(shù)?!?/br>鐘云從心里五味陳雜的,最后卻是什么都說不出來,只是搖了搖頭。路遠光看他的表情就猜得到他在想什么,他無謂地笑了笑,也沒打算說什么,他本來也沒有義務(wù)向誰解釋。倒是另一個人……他轉(zhuǎn)過臉,看著一直為作聲的中年男子:“你沒有什么想說的嗎?”任副局長面部線條緊繃,顯是充滿了戒備:“說什么?”“關(guān)于當年的事?!?/br>“當年的事?”他反問一句,而后忽然從齒縫間擠出一聲急促而刺耳的冷笑,“你不也說了?他們都瘋了!在那個環(huán)境里,被一群瘋子包圍著,我還能怎么做?每個人都在做同樣的事,你要是不跟著做,你就是異類!是叛徒!我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哪怕心知肚明自己是錯的?”任副局長驀地扭過頭瞪著出聲的鐘云從:“你能跟神經(jīng)病講道理嗎?”“那你就選擇把自己也變成神經(jīng)?。俊?/br>鐘云從怒極反笑,任副局長忽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并沒有必要跟這個天真幼稚的年輕人爭辯,更沒必要因此而失態(tài)。他冷哼一聲,不再理會鐘云從,而是望向路遠,聲音驀然:“你的故事講完了吧?可以進入正題了嗎?”“哦,對,”路遠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再耽誤下去,我還真擔心任公子撐不住。”他明顯的意有所指,任副局長在一瞬間擰緊了眉頭:“你到底想怎樣?”見他不再掩飾內(nèi)心的焦灼與憂慮,路遠很滿意,他挑起半側(cè)眉尾:“我想知道,為了救你兒子,你能付出多大的代價。”任副局長不動聲色:“說說看。”路遠咧嘴一笑:“如果要用你的命,換任杰的命,你愿意嗎?”任副局長的神色驟然陰郁的如同暴雨前的烏云,他目光冷沉的盯著路遠,緊抿著嘴唇,一言未發(fā)。“唉,看來是不愿意了?!鄙眢w里留著他一半血液的年輕人勾起唇角,輕輕巧巧地笑了起來,“可除了你的命,我什么都不想要?!?/br>鐘云從聞言渾身一凜,與此同時,他驀然感覺到路遠的視線別有深意地從他身上掠過。是信號嗎?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