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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個權力欲特別重的人,事實上,適當?shù)臅r候,他很樂意分權,但前提是對方要能派的上用場。他也不是真覺得姜豈言有多廢物,只是覺得那家伙不會把心思用在這種正事上——大概對他來說,斂財才是正事。不過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能夠合作愉快吧……要是不愉快,對付姜豈言,他還是有把握的。“我知道了,會和糾察隊那邊好好相處的?!?/br>他嘴上說的乖巧,任副局長卻是相當懷疑:“我可是聽說你跟糾察隊那個小子有點過節(jié)的……”“跟我有過節(jié)的人多了去了,咱們局里不也是?!碧K閑無所謂地笑了笑,“大家還不是一樣當同事?!?/br>“總之,別給我裹事兒就行了!”任副局長趕蒼蠅似的揮著手,“忙你的去吧,趕緊走人!”蘇閑沖他行了個禮,拉開門正要邁出去的時候,突然又回過頭,揚手擲出了一樣東西。那東西來勢洶洶地朝辦公桌后的任副局長飛去,后者有所察覺,面上有訝色一閃而過,卻也沒什么大動作,只是掀了掀眼皮。而后,他擲出去的那顆糖果就那樣毫無預兆地凝固在空中。可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蘇閑就知道,他這位身形臃腫行動遲緩的領導早已將他出其不意的攻擊化解于無形之間了。糖果落在地上,骨碌碌地翻滾了幾下,蘇閑的目光停留片刻,抬起眼,對著波瀾不驚的任副局長鞠了一躬。“在我加入治管局以前,您就很少出手了,我一直想見識您的本領,今兒個沒按捺住好奇心,跟您開了個玩笑,你千萬別放在心上?!?/br>他避開了對視,但還是能感覺到對方的視線落在他身上,那目光談不上憤怒,反倒有些無奈。和大人看著惡作劇之后的小孩的眼神并沒有什么區(qū)別。“蘇閑啊,”任副局長開了口,尾音拖得老長,蘇閑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他意味深長的目光。“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俊?/br>蘇閑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事到如今,他想瞞也瞞不住了,領導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但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干脆繼續(xù)沉默著。“你小子也不用跟我裝聾作啞的,要不是出了什么事的話,至于這樣試探我嗎?”任副局長搖搖頭,“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垂下眼,眼睫在眼底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對不起,我現(xiàn)在還不能說?!?/br>任副局長笑了起來,鼻翼邊上的法令紋加深了不少:“不說就不說吧,看你這樣子,難道我會猜不出嗎?是不是跟這起碎尸案有關系?”他頓了一下,語氣依舊平淡:“你懷疑我?”蘇閑依舊沒吭聲。“你啊,”任副局長嘆了口氣,“既然你會懷疑我,想必你提到那個異能者使用的異能想必和我很像……甚至是如出一轍咯?”他遲疑了一下,終于開腔了:“……還不能確定?!?/br>“不用拿這種話來糊弄我?!比胃本珠L的臉色肅穆起來,“既然你覺得我有嫌疑,就按程序來,放心,我知道規(guī)矩,會好好配合的。”蘇閑囁嚅了一下:“我不是那個意思……”“那是哪個意思?”任副局長失笑,“我算是明白了,你吞吞吐吐藏藏掖掖的,是不是怕我對你心懷芥蒂?”蘇閑面色微變:“我……”“去年,局里有人瞞著我,給你們所里推薦了我兒子任杰,你把他拒之門外了?!比胃本珠L微微一笑,“說他性子桀驁,心智未熟,不適合干咱們這一行。”蘇閑苦笑了一下:“原來您知道了。”“哼,難道你們以為這種事瞞得過我嗎?”任副局長重重哼了一聲,“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就算你當初沒有拒絕任杰,這事兒我也不會同意的……這不符合規(guī)定,要是這個先例一出,以后什么亂七八糟的都能往咱們這里塞了?!?/br>他別有深意地斜了一眼蘇閑:“你當這個道理,我不會不明白嗎?”蘇閑尷尬一笑:“我沒那個意思……”“少來!”任副局長語氣冷然,“你這臭小子嘴上哄我,心里不知道怎么防我呢!”蘇閑張了張嘴,還想解釋些什么,領導卻已經(jīng)不耐煩:“行了,我也懶得跟你說了,你盡管去調查我的行蹤,要是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我二話不說,立馬跟你進班房!”他灰頭土臉地走出了副局長的辦公室,在從孫雅莉那里得到關于作案者的手法之后,他第一時間就聯(lián)想到了他們局里的這位副局長——倒不是他對他有什么偏見,而是眾所周知的,任副局的異能便是控制時間。只不過他這位上司兼前輩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出過手了,他也一直沒機會見識他的異能施展起來究竟是個什么情形。事實上,他的懷疑,的確有一點憑空猜測的意味。所以這一次造訪,才忍不住出手試探。至于試探的結果,他也說不上是滿意還是失望。不過必須得承認,任副局的態(tài)度讓他的懷疑下降了許多。走了幾步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背脊在發(fā)冷。任副局看起來平易近人,可上位者該有的氣場威壓一點都不少。后怕歸后怕,他還是讓人去查了任副局這幾日的行蹤,對他的懷疑下降是下降了,但終究沒有徹底消除。第67章失之毫厘(捉蟲)這幾天,蘇閑過的非常難受。不只是他,一號所和糾察隊所有人都連天加班,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其實忙碌不算什么,可如果都忙成狗了,還一無所獲,那就讓人郁悶了。首先是任副局行蹤的問題,他派出去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總之最后是治管局的局長親自派了人向他傳話,說他能證明任副局的行蹤問題——案發(fā)的前三天,任副局都和他老人家一起鎮(zhèn)守在邊界線,他能作證,他一分鐘也沒有離開過。局長都親自作證了,蘇閑自然是無話可說,不僅如此,還抽了個空親自上門向任副局道歉,好在后者沒跟他計較,態(tài)度一如既往的和藹,讓他好好查案,要是缺了什么,再來向他要。“任局,您這話,我可記在心里了?;仡^我來求您的時候,您可別不認??!”蘇閑嬉皮笑臉地回了一句,任副局笑罵:“混小子!知不知道什么叫場面話?!”蘇閑笑笑,行了個禮打算告辭的時候,卻又聽到他開口了:“我知道你心里還有根刺,我把話說開了吧,任杰那小子去了訓練營,如果沒有意外,這段時間應該都在營里。你隨時可以去查,不用有什么顧慮?!?/br>任副局有個繼承他異能的兒子這件事,蘇閑是再清楚不過的,既然任副局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