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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臟處受的重傷居然不藥而愈,聽起來簡直跟天方夜譚差不多?!?/br>“好在這里本來就是個荒謬的地方,什么事發(fā)生都不算奇怪。”姜豈言的聲音淡淡的,“你的來歷我可以為你保密,你的家人,我也可以為你安置。甚至你想擺脫追捕你的人,我也會助你一臂之力。”她緊緊地抿著嘴唇,他轉(zhuǎn)過來,那些習以為常的偽裝消失的無影無蹤,雙目之中一片赤誠。“所以,請你救救她。”他言辭難得一見的懇切,“只要能救我meimei,我什么都愿意做?!?/br>小桃囁嚅了一下嘴唇,沒有說話。姜豈言還是很有信心的,雖然人落在他手里,他想怎么做都可以,但如果可以的話,他并不想對她動粗。而小桃是個善良的女孩,否則那個時候,也不會冒著風險對他出手相救了。她會答應的。他心想。可他萬萬沒想到,下一刻就被狠狠打臉——小桃垂下眼,輕輕地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姜豈言因為太過震驚,以至于短時間內(nèi)竟然失了聲,過了好一會兒,汽車都轉(zhuǎn)過了兩個路口,他才沙啞著聲音問道:“為什么?”這句問話里包含了太多東西——詫異,憤怒,以及隱隱的殺機。小桃瑟縮了一下,但還是直面著他鋪天蓋地的怒意,又一次堅決地搖頭:“不是我不愿意,是我做不到?!?/br>姜豈言只認為那是她的托詞,幾乎憤怒的出離:“怎么可能?你明明……”“不是你想的那樣。”她露出一個凄涼的笑,“我是有自愈能力,而這種能力也確實可以用來救人,但我的血,并不是無所不能的?!?/br>他的心頭上忽然滾過一層烏云,他深吸一口氣:“你這是什么意思?”她輕聲開口:“我的治愈能力,只對外傷起效?!?/br>她嘆息道:“你meimei……應該是得了絕癥,她的身體,已經(jīng)從內(nèi)部就開始崩潰了,這個我真的無能為力。”姜豈言全身的血液險些在她的輕言軟語中冷卻凝固。車廂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小桃偷眼觀察著姜豈言的神色,發(fā)現(xiàn)他面如死灰,沮喪之至。她咬了咬牙,還是硬著頭皮開了口:“所以,請你放了我們,我真的幫不了……呃!”她的咽喉毫無預兆地被暴怒的姜豈言扼住,他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給我閉嘴!”小桃差點被他掐斷氣,她怎么也沒想到,他說翻臉就翻臉,而且翻的這么徹底。我會死在這兒嗎?我的jiejie和弟弟呢?也會被他弄死嗎?窒息的痛苦讓她生出了極端的恐懼,她的兩只手在椅座上瘋狂地亂抓,皮子上瞬間被留下了數(shù)道凌亂的印痕。“別……別殺我……”她艱難地從齒間擠出幾個字,哀哀地望著他,姜豈言凝視她片刻,面色陰霾依舊,卻緩緩地松開了手。小桃立刻捂著喉嚨沒命地咳了起來。她的眼淚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臉上一片濕漉冰涼,心中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這個人太可怕了。明明幾分鐘前還口稱救命恩人,結(jié)果一轉(zhuǎn)眼就毫不留情地對她痛下殺手。女孩斷斷續(xù)續(xù)的咳嗽聲又攪得姜豈言心煩意亂,他伸手搖下了半扇車窗,凜冽的寒風灌了進來,將他的煩躁吹去些許。“剛才,”他按著眉心低低開口,“我一時怒氣上頭,有些失禮了……對不起?!?/br>……原來那只是有些失禮啊?小桃本來就難受的不行,被那冷風一吹,更是全身打起了冷顫,索性抱著膝蓋,整個人蜷成一團,縮在角落里,看也不看他,打定主意一個字也不會再信他的。姜豈言未得到回應,偏頭瞧了一眼,瞥見了她凄慘的模樣,又立馬把車窗掩上了,沉沉地嘆了口氣:“對不起?!?/br>他的道歉在她看來毫無誠意,干巴巴的,好似一坨嚼過的口香糖,卻不知怎的,讓她的眼淚流的更洶涌了。汽車穿過無邊的夜色,終于在一處燈火通明的地方停了下來,打開車門之后,小桃腳步虛浮地打量著建筑物上巨大的紅十字,面色變了又變,還是穩(wěn)不住開口:“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這里分明是醫(yī)院。她的音色與往常大相徑庭,嘶啞干澀的像個老人,這自然是先前姜豈言“失禮”留下的后遺癥。“我說過了,我救不了她……”她說話還是不太利索,姜豈言并不在意她的態(tài)度,他負著手,遙遙望著住院大樓上的某個窗子:“上去看看吧,我meimei一直住院,沒有什么同齡朋友,我想請你去看看她?!?/br>女孩驚疑不定地望著他。“本來是想著,楚楚終于有救了,一刻也不想耽誤,卻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他側(cè)過臉,慘然一笑,“既然來了,和我一起上去看看她吧……拜托了?!?/br>小桃回憶起那天那個貌若春花卻隨時可能凋謝的姑娘,她回過神,低聲問道:“那我去看過她之后……你能放我們離開嗎?”他點點頭:“會的?!?/br>她沉默片刻,也跟著點了點頭:“那就去吧?!?/br>姜豈言感激地笑了笑:“謝謝?!?/br>她充耳不聞,落后了他半個身位,目光一掃,后邊跟著好幾個糾察隊員。她不由得冷笑起來,事實上,她根本沒得選。姜楚楚今天精神還不錯,吃過藥之后竟然還沒犯困,甚至精神十足地鬧著陪護和守衛(wèi)的人員,要人講笑話給她聽。“這個也太老掉牙了!我早就在報紙上看過了……換一個嘛!”白衣護士和黑衣護衛(wèi)正被這丫頭片子纏的生無可戀,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丫頭片子的親哥來了,登時有種死里逃生的錯覺,趕緊抱住救星的大腿:“隊長!您來了!今天楚楚小姐精神很好……”姜豈言搖頭失笑:“我看出來了……行了,你們先出去吧。”姜楚楚沒聽著心儀的笑話,也不惱,笑瞇瞇地目送那兩位落荒而逃之后才對著兄長雙臂:“哥哥!”兄妹倆相擁過后,姜楚楚才發(fā)現(xiàn)姜豈言身后居然多了張生面孔,還是個與她年齡相近的女孩子,頓時興奮起來:“這位jiejie……啊不對,是meimei,是哪里來的?”小桃被她這么一喊,莫名臉紅起來,她的鞋底躊躇地蹭了一下地板,那習慣性的羞赧又冒了出來:“我……我今年十九歲……”“我就說嘛,果然比我小一歲!”姜楚楚蒙對了,歡天喜地抓著她哥哥的胳膊,好在她也沒什么力氣,姜豈言笑微微地任由她作亂。“對了,你叫什么?”姜楚楚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zhuǎn)了幾下,視線在她與姜豈言之間游移不定,半是試探半是八卦地開口,“你和我哥哥……是什么關(guān)系啊?”沒有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