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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物的副作用過去之后,盈盈很快就從昏迷的狀態(tài)中恢復過來,她睜開眼,“變色龍”那張放大的臉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她面色一沉,后者反應過來,急急忙忙地與她拉開距離。她坐起來,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后腦,周身無力,連張嘴罵人都覺得費勁。看來下次不能吃那么多了……張既白那藥的后勁太大了。她心事重重地垂著眼,沉默寡言的黑袍人適時地遞了杯水給她,她接過來,一飲而盡,片刻之后倏地想起了什么:“鐘云從呢?!”“變色龍”上次被蘇閑一刀割喉,雖然性命無礙,卻傷了聲帶,目前基本處于啞巴的狀態(tài),他打了幾個手勢,告訴她,那小子還在隔壁房間里當著縮頭烏龜。盈盈雖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仍然不太放心,她下了床,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出了房門,“變色龍”自然也跟了上去。她返回到那間簡陋的囚室,鐘云從果然還保持原姿勢縮在角落里,看起來狀況不太好的樣子。她的另一位下屬,那個黑袍女正在一旁看守著。盈盈瞥了她一眼,冷淡地問道:“他還老實吧?”黑袍女點了點頭。盈盈松了口氣,她輕輕地走過去,俯下身探了探他的額頭,面色有了微妙的變化:“燒的好像又嚴重了些,都說了,讓你別胡思亂想,好好靜養(yǎng),你就是不聽?!?/br>鐘云從掀了掀眼皮,沒有說話。盈盈又恢復到巧笑倩兮的模樣:“你可要好好地活著,我還指望你……”只是一句話還沒說完,整個屋子忽然劇烈地顫動了一下。女孩大驚失色,霍然起身,向身邊人發(fā)問:“怎么回事?”黑袍女連連搖頭,“變色龍”的反應相當快,立刻奔到了窗邊,隨后一邊“啊啊”怪叫,一邊飛快地打起了手勢。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手勢晃的盈盈心煩意亂,她擰起細眉,正要說些什么,腳下卻又是一個趔趄,方才的震動卷土重來。塵灰簌簌落下,天花板出現(xiàn)了裂痕,這所破敗的房子岌岌可危,似乎下一秒就能坍塌成一堆廢墟。盈盈的面色陰的能滴出水,她索性自己跑到窗前往外瞧了一眼,正好瞧見一個身著藏青色制服、眼歪嘴斜的年輕人手里捧著個巨大的雪球,躍躍欲試的模樣。盈盈認得他,他的外號叫“項羽”,是個一身怪力的家伙。毫無疑問,投石問路的就是這家伙了。而他的身邊,還有不止一個穿制服的家伙。她巡視了一番,終于在人群里找到了蘇閑,他的雙手揣在大衣的口袋里,側(cè)著臉同一個下屬說著什么,看起來毫發(fā)無傷的模樣。她咬了咬牙:沒弄死他也就算了,居然連一點傷都沒受嗎!盈盈很快回過神,既然他們能找到這里,說明高若雪已經(jīng)暴露并且被治管局的人控制了。那個廢物!她的指甲陷進了手心,回過身,卻是似笑非笑地睨著鐘云從:“恭喜你啊云哥哥,你朝思暮想的人果真來救你了?!?/br>鐘云從朝窗戶的方向瞅了一眼,微微一笑:“那我勸你趁早投降,以避免無謂的傷亡。”盈盈滿眼的戾氣,冷笑起來:“別高興太早,還不知道鹿死誰手呢!”她言畢,手指放進嘴里,哨聲尖銳突兀地響起來。須臾,離她最近的那扇窗面上驀地多出了一張猙獰可怖的面孔。是異種。鐘云從渾身一震,旋即又聽到哨聲發(fā)生了轉(zhuǎn)調(diào),尾音上揚,那窗邊的異種一眨眼又消失了。下一刻,他就聽到窗外傳來的驚訝的嘩然聲:“是異種!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這么多異種!”“它們好像跟平時的不大一樣……速度好快!”莫非……這些異種不但能聽從人的指揮,連行動速度都變敏捷了?盈盈究竟對這些東西做了什么?她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能耐?如果不是她的能耐,那是不是意味著,她的身后……還藏著更可怕的力量。鐘云從的神情驚疑不定,盈盈見狀,唇角微彎:“也不用這么意外吧?昨晚你不是和它們打過招呼了嗎?”鐘云從堪堪平靜下來,他直勾勾地盯著她:“你果然能讓這些異種聽從指令?!?/br>“讓治管局的人好好享受我為他們準備的驚喜吧?!毙」媚锏靡庖恍?,“我就不奉陪了?!?/br>她說完,回過身,指著黑袍女命令道:“催眠他,讓他乖乖跟我走……”她一句話才說到一半,身后的那扇窗戶毫無預兆地被人一拳擊碎,四濺的玻璃碎渣灑了她一身,她悚然一驚,鐘云從卻是精神一振,項羽的頭從窗框里鉆了進來,他咧嘴一笑:“嘿嘿,小姑娘,叔叔下手沒輕沒重,你可要多包容??!”他倏地伸手向盈盈抓來,后者驚出了一身冷汗,好在這時候有人奮不顧身地擋在了她前頭——是“變色龍”,他猛地推了盈盈一把,接著便與項羽纏斗在了一起。女孩沒有流露出任何感激的意味,甚至沒有多看她這位忠心耿耿的下屬一眼,她滿臉陰沉地向鐘云從走去,在后者恐慌的眼神里將一柄匕首架在了他脖子上,挑起眉:“看來我們不得不離開這里了?!?/br>沒想到這時候,窗邊的戰(zhàn)局發(fā)生了突變——項羽依靠著他那身蠻橫的怪力,硬是將“變色龍”整個人從破損的窗口里扯了出去,這會兒正將對手按在地上摩擦呢。盈盈迅速地瞟了一眼,發(fā)現(xiàn)外頭的局勢也并不容樂觀,異種向來是晝伏夜出的作息,而這批堂而皇之在大白天出現(xiàn)的怪物們顯然出乎治安官們的意料,加上它們出其不意地伏擊與異乎尋常的速度,一開始的確占據(jù)了一點優(yōu)勢。但治管局那批人幾乎每一個都是長期堅持在西城第一線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家伙,哪個不是天天與異種打交道的?他們個個身懷絕技,經(jīng)驗又豐富,揍起異種來,分外的得心應手。比如衣著單薄的冰女,她那雙常備的黑色手套已然不知所蹤,兩只纖纖玉手上寒氣縈繞,所經(jīng)之處,必然會結(jié)下三尺冰凍。她一閃身,靈活地避過一只張牙舞爪的異種,素手一揚,異種的身體便被一層冰晶包裹起來,冰層與時俱增,瞬息之間,就將異種封緘起來,變成了一座活靈活現(xiàn)的冰雕。至于其他的治安官,也都各顯神通,齊心協(xié)力地圍剿著這些難纏的異種,雖然尚未大獲全勝,但優(yōu)勢也很明顯了。以至于他們的長官,根本用不著出手,蘇閑甚至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悠閑地點起了煙。盈盈盯著優(yōu)哉游哉的蘇閑,差點咬碎銀牙,余光正好觸到身旁木頭樁子一樣的黑袍女,怒氣沖沖地吼道:“傻站著干嘛?還不去幫忙!”黑袍女瑟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