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一樣……我有了力量?!?/br>“可我的異能覺醒的太晚,能力也太低了,簡直如雞肋一樣,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彼鄲赖負u著頭,但眉眼很快又舒展開了,“不過我很幸運,遇到了屬于我的契機,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異能得到了最大的提升?!?/br>鐘云從后脊發(fā)涼,他有了個恐怖的猜測:“……難道你是通過殺人提升異能?”“猜錯啦?!彼v如花,“都說過了,殺人只是檢驗我的異能能夠發(fā)揮到什么程度……結果我還是很滿意的,治管局的人,包括無能不能的閑哥哥在內,都被我耍的團團轉呢~”“我不明白……”鐘云從倒吸一口涼氣,“你既然擁有異能,明明可以像蘇閑一樣進入治管局,成為治安官,那樣的話就沒人可以欺負你們了,為什么要……”“成為治安官,保護那些庸人嗎?”盈盈冷淡的反問讓他怔住了:“這樣……不好嗎?”“如果是以前的我,大概也是這么想的?!彼治⑿ζ饋?,“我也曾經(jīng)崇拜像閑哥哥這樣實力強大的人,也憧憬著成為他們中的一員……直到我得到了真相。”鐘云從忍不住追問:“什么真相?”盈盈不答反問:“你覺得治管局是個什么樣的組織?”鐘云從眨了眨眼,他搞不懂她到底在打什么啞謎,只得硬著頭皮開腔:“維護秩序,保一方平安?!?/br>“聽起來,既偉大,又正義,對不對?”她笑容里的譏誚實在太明顯了,鐘云從不知怎的,有些氣不過:“他們是哪里招惹到你了嗎?就算真有,我想,也比一個殘忍的殺人犯強一些吧?”他說完觸到盈盈受傷的目光,明知道不應該,卻還是心軟了,不由自主地緩和了語氣:“你究竟想說什么?”“我不怪你,你畢竟是外鄉(xiāng)人?!毙」媚飳捜荽蠖鹊匦α诵?,她白玉般的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絞弄著垂下的鬢發(fā),“其實不只是你,‘孤島’里絕大多數(shù)人都一樣……被冠冕堂皇的治管局玩弄于股掌之上。”鐘云從的冷汗涔涔而下:“你到底……”“‘孤島’是座監(jiān)牢,我們是囚徒,而他們,”她一字一頓,字里行間滿是敵意,“是叛徒?!?/br>他們?是指治管局?如她所說,鐘云從是個初來乍到的外人,對于這些云里霧里的東西一無所知,可有件事他一目了然。“盈盈,我不管你跟治管局之間有什么恩怨,但這些都不是你殺人的借口,更不是……”鐘云從停頓了一下,才艱難出聲,“讓你母親為你頂罪、甚至讓她為你去死的理由。”“我為什么不能殺他們?”小姑娘杏眼圓睜,一臉無辜地反問,“他們天生下賤,又自甘墮落,讓他們活著,本身已經(jīng)是一種恩賜了。我看不過眼,收回這種恩賜,有何不可?”鐘云從簡直要被她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氣的昏過去:“他們下賤,難道你就高貴了?”“當然啦!”盈盈一臉的理所當然,“我身懷異能,天賦異稟,是上天的寵兒,當然比這些螻蟻高貴?!?/br>他簡直懷疑這姑娘是不是被什么邪教洗了腦,簡直想扒開她的小腦瓜看看里頭裝了些什么玩意兒:“異能者是不用吃喝拉撒,還是不會生老病死?請問高貴在哪里?”女孩樂不可支:“云哥哥,你應該聽過一句話吧?上帝在關上一扇門的同時,一定會打開一扇窗——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這意味著,異能是一種神跡,它只降臨在‘孤島’,上天用這種方式把他的寵兒和庸人區(qū)分開來?!?/br>“所以說,我是真的不恨那些人,”她笑的楚楚動人,“你會對螻蟻產(chǎn)生情感嗎?”“就好像被螞蟻叮了一口,踩死它就好了,難道你還會跟它生無謂的閑氣嗎?反正我不會~”“你說的螻蟻里,”鐘云從既悲憤,又心寒,他的聲音戰(zhàn)栗起來,“包括你母親嗎?”盈盈笑容不變:“mama同旁人還是不一樣的……她生我養(yǎng)我,所以我給了她一個解脫的機會,讓她有自尊地死去?!?/br>瘋子,一個徹頭徹尾、無可救藥的瘋子。鐘云從閉了閉眼,只覺得這個明眸皓齒的少女比惡魔還要猙獰,根本無法交流。于是他干脆放棄與她對話,只是更加用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沉聲說道:“跟我去見蘇閑吧?!?/br>盈盈嘆了口氣:“云哥哥,你是個好人。其實,我還挺喜歡你來著。”鐘云從一怔,隨即便聽到花盆墜落的聲音,他猛然回過頭,窗戶霎時間皸裂成片,有人破窗而入。一個戴著白色面具、身著黑色長袍的人。難怪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原來她還有同伙!鐘云從萬萬不曾料到這番景象,但他反應并不慢,他的胳膊立即制住了盈盈脆弱的脖子,挾持著人質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竭盡全力地散發(fā)出威懾的信號:“別過來!不然我就……”至于之后的威脅,他竟然想不到該怎么說。盈盈居然還有心思嘲笑他:“你在發(fā)抖呢,云哥哥。”鐘云從色厲內荏地喝道:“你給我閉嘴!”被鉗制著的女孩,唇角微微翹起:“這恐怕不行?!?/br>在鐘云從的視角盲區(qū),斑駁的墻面上悄無聲息地浮現(xiàn)出一個人形。第30章心如蛇蝎緊趕慢趕,最后還是撲了個人去樓空。手下們奉命去把整個房子翻個底朝天,而蘇閑只能抱著他那條受傷的胳膊對著苗家空蕩蕩的客廳干瞪眼。果然還是來晚了。他走到那扇破壞跡象明顯的窗子邊上,探出頭去往下看,不過夜色正濃,底下黑黢黢的,他啥也看不清,只得打發(fā)一個人:“你下樓去看看,有沒有……什么人?!?/br>被他點名的人領命而去,直接蹬上窗框,從四樓跳了下去。片刻之后,他聽到對方的報告:“下面只有個碎花盆,沒有人!”蘇閑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xue,樓下沒有尸體,現(xiàn)場沒有流血的痕跡,這大概是唯二能慶幸的地方了。但這也并不意味著鐘云從就是安全的。偏偏這時候還有人火上澆油,“貴賓犬”悄摸摸地湊近他,支支吾吾地開了口:“那什么,老大,先前兩次遇到那女孩的時候,我都恰好聞到了那種香水的味道……雖然味道很淡。應該是經(jīng)過某種手段掩蓋過后,但還是沒能徹底除去?!?/br>蘇閑瞪了這個馬后炮一眼,后者自知理虧,但還是小小地為自己辯解了一下:“她看起來太有欺騙性了,又是嫌疑人的女兒,我還真以為她是不小心沾到的……就沒放在心上?!?/br>“算了?!彼麚]了揮手,頹然喟嘆,“被騙到的也不止你一個?!?/br>與其說被騙到,不如說被慣性和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