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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厲害,這么一猜就能猜準(zhǔn)了。難不成,之前你曾聽到什么風(fēng)聲?」闕其名亦是訝異,神色立刻嚴(yán)肅許多?!纲Y金真要有狀況,朱導(dǎo)可得給我們細說一下?!?/br>以闕其名的老經(jīng)驗,早就知道業(yè)外參一腳的業(yè)主出資的電影,最擔(dān)心的就是后續(xù)資金不到位的狀況。畢竟若是業(yè)主經(jīng)驗不足,找的團隊不能很好地整合,經(jīng)費很容易就會比預(yù)期用上更多,而缺的洞不得不補,這時也不太容易找新的投資者,畢竟電影都拍了一半,早就定型,投資者要有要求通常都難以調(diào)整,招資困難。若是無法借到錢繼續(xù),電影就很有可能面臨腰斬的命運。金劇在朱寬的斤斤計較下,狀況已算是好的,但畢竟朱寬也是頭一遭回國拍片,相關(guān)的場務(wù)、設(shè)備或美工等后勤團隊,還是第一次合作,無形中多了許多磨合的成本。朱寬見兩人臉色都變了,倒是有些懊惱,拍了下自己嘴巴?!竾啠掀爬狭R我得意的時候就愛亂說話,果然罵的沒錯?!箿惤鼉扇藟旱鸵袅浚改銈兛蓜e傳出去啊,雖然沒事了,但影響軍心的事少說為妙?!?/br>白朗立即表態(tài),「當(dāng)然不會。但有什么地方我能幫上忙的,朱導(dǎo)也請盡管說?!?/br>朱寬可沒體會白朗心下真正的著急,還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這是你第一部電影,也是我的。你跟闕老還抓住了許多我想要卻說不出來的東西,簡直有如神助。無論如何,我都一定會把這片好好拍起來的......」「那么朱導(dǎo)說的狀況到底是?」白朗稍快地搶了話尾。「唉,這得說到老趙家。老趙家其中幾個廠子,是給他們家某房親戚管著。過年時一家老小都沒回老家過年,想著找人找不著,過年后再到公司找,卻發(fā)現(xiàn)人是把廠子里能卷的貨款啊工資都給吞了。這一卷四五百萬的,還有預(yù)收款,老趙簡直愁死了,家里長輩還壓著不讓報警。但這事一發(fā),其他廠的資金非得挪了,搞的資金周轉(zhuǎn)出了問題,直接的,老人家的意見就是先砍我們這邊的注資?!?/br>「結(jié)果呢?」白朗邊問的同時,心底也快速盤算著,自己到底可以幫上多少。要說套書是去年十一月上架,到現(xiàn)在也經(jīng)過了四個多月。而白朗最近一次上網(wǎng)確認國外論壇時,第一季的銷量適逢耶誕假期,爆了出非常亮眼的成績。這時若把版權(quán)脫手,雖說比照往后數(shù)年累積的套數(shù)總銷量可達幾千萬的金額,絕對是少賺很多,但兩百三十萬買下的完整版權(quán),也應(yīng)該能賣到三四百萬左右。卻不料,就聽朱寬帶著好心情答道,「這才著急的時候,老趙那竟有人主動找來問這電影給不給合資。時候可真是巧極了,我們都嚇了一跳。甚至,對方對角色劇本什么的,都沒有特殊要求,只說看了我們開機那時的照片、還有題材,再看先前公布的劇照,就有興趣的很?!?/br>白朗一臉詫異,心底也真的是。這跟前世的發(fā)展可不同,難道只是連環(huán)效應(yīng)的前奏?「合資已經(jīng)確定了?會不會有變卦?」「哈哈,老弟,你還真是比我緊張啊,」朱寬用力拍拍白朗的肩膀,「沒問題的,約都已經(jīng)簽了,對方也爽快付了大半的錢。這洞算是補上了。甚至對方提出的預(yù)算,還比老趙原先準(zhǔn)備的多。以后這宣傳費,我們也不用愁了,哈哈哈?!构皇堑靡馔蔚男愿?,朱寬這會兒的笑聲可不記得壓著嗓子了。「這么好?」白朗皺眉。一旁的闕其名倒沒有白朗的疑神疑鬼,畢竟拍電影找注資這事,相當(dāng)常見。只不過半途才找業(yè)主的困難性更大些而已。所以闕其名緩了表情,笑問了句,「這樣說來,我們算是多了個新業(yè)主,方便透露是誰么?」「說到這可會嚇你們一跳,」朱寬強調(diào)似地揮揮筷子,「我們的新業(yè)主,背后可是首都那個頂頂有名的洪家?!?/br>聽到這的白朗,心里確實嚇了一跳。***當(dāng)天收了戲,回到公寓后,白朗只覺得腦袋昏昏脹脹。除了朱寬依舊緊湊的拍戲進度,中午聽到的消息仍然沖擊著白朗。因為白朗并不相信洪家;也可以說是洪寓這時的插手,會是單純的巧合。想想,在仇潛說了洪寓與渠全的緊張關(guān)系后,以洪寓的勢力,想必也相當(dāng)清楚渠全可能的動向。這就是說,洪寓該是知道,渠全若想離開,可能得藉助仇潛幫忙。也所以,容家賀壽宴的對話里,洪寓是有些針對著渠全與仇潛的。他對他們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事后回想似是有些敏感。在這個時候,洪寓介入金劇里面,圖的能是什么?容家賀壽宴那天,仇潛對外的表態(tài),該是足以讓人知道自己與仇潛間的關(guān)系;無論是談?wù)娴倪€是僅限于交易。自己算是被蓋上了仇潛的戳,這時洪寓若是對金劇下手,白朗能想到的最大可能,只能是洪寓想藉著打壓自己,來警告仇潛?又或者,以此來與仇潛作為交換條件?而無論哪一種,自己似乎都被卷入了洪寓、渠全與仇潛之間。想到這,白朗不由苦笑。同樣苦笑自己對于重生這事,期待是過于樂觀。畢竟即便重生,很多事還是沒能照自己所想的方向走。就好比,他已經(jīng)努力接近朱寬,卻仍是幫不上趙京宣的忙。甚至,狀況若是如同自己上面猜測的,金劇后續(xù),即便真能拍完,恐怕還會遇上無法上映的難關(guān),而就如前世般難產(chǎn)......對于這種白忙一場的感覺,讓白朗有股深深的無力感。所以回到家,白朗動都不想動,就埋在沙發(fā)里發(fā)呆。直到門口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白朗轉(zhuǎn)頭,就見是小李去接了仇小海放學(xué)回家。打開的門后,小李向白朗略點了頭,而后讓仇小海進門,沒進門就離開了。在白朗跟仇潛在家的時候,小李是很少待得更久的。而仇小海一進門,見白朗難得的早回家,眼睛一亮,立刻踢了鞋子,書包也沒脫,就往白朗腿上撲。「阿白~你在的啊,」仇小海抱著白朗的腰,仰頭直笑。「在的?!鼓切ψ尠桌什挥梢哺⑿Α?/br>白朗接著幫仇小海脫了書包,把人抱到自己肚子上跨坐著。小孩子稍高的體溫,就像暖爐一般,把白朗心底壓著的沈郁,蒸掉不少。仇小海快樂地趴在白朗胸口上亂蹭,就像抱著他的大白兔抱枕。「阿白阿白,老師今天上課問了一個問題喔?!?/br>「什么問題?」「老師問說,最喜歡家里的誰啊,我跟老師說是爸爸跟阿白!」白朗會心一笑,「謝謝?!?/br>「然后老師問我說,阿白是誰啊。」「你怎么說啊,」白朗笑笑,配合仇小海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