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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明曉這才反應過來,那個東西是自己一直在使用的形象模擬裝置。所以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恢復成自己本來的樣子了嗎?紀明曉把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忍不住有些感慨。最近一直在使用這個東西,每次從鏡子里看到的都是那個模擬出來的臉,他都快忘了自己到底長什么樣了。他抬起頭,肖正專注的看著他,藍色的眼睛里滿是柔和。他用手摸向肖的下巴,臉上不自覺的就帶了微笑:“既然這樣的話,你是不是也要收拾一下?”肖把手放到自己的臉上,刺刺的手感讓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他低聲說,“你等我一下?!?/br>----------------------------------夜幕已經(jīng)完全降臨,星辰閃耀,但比星辰更加閃耀的是鋪滿穹頂?shù)膹娏覙O光。在遼闊無垠的穹窿中,漆黑寂靜的寒夜里,彩色的極光強烈到鋪滿整個天空。極光運動造成的奇妙景象瞬息萬變,就像自然這個魔術(shù)大師,以天空為舞臺上演了一出異常精彩的光的話劇。露天溫泉的地勢較高,可以清楚的看到極光的光影和漫天的星辰都倒映在冰湖的湖面上,天上地下全部被一種奇幻的色彩籠罩。這種神奇壯觀的景象簡直震撼到讓人失語,因為根本找不到合適的詞句能加以描繪。溫泉氤氳著騰騰的熱氣,霧氣繚繞,還有一種特有的硫磺味道,泉水保持在一個適宜的溫度。在冰天雪地之中,泡著溫泉,看著漫天的美景,這感覺簡直讓人迷醉。整個露天溫泉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剛剛脫掉浴袍坦誠相對的尷尬早被拋到了腦后。在漫天的極光和星辰下,紀明曉看向了坐在他身邊的那個人。臉上的胡茬已經(jīng)被全數(shù)剃掉,恢復成了他非常熟悉的那個樣子。氤氳的水汽中,他深刻硬朗的五官好像都變得柔和起來。紀明曉有些恍惚的想到,從他到這個世界開始就跟眼前的這個人相識,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跟剛認識的時候相比,他好像沒有絲毫的變化。并不是,他看著肖的臉,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漫天飛舞的極光下,他的眼中有著很深的溫柔的痕跡,幾乎讓人想要溺在那里。心瞬間就變得柔軟起來,紀明曉動了動,挪到了他的身邊,水下,兩個人的肌膚挨到了一起。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也許是同時,兩個人口舌相接,親密的親吻在一起。溫泉的硫磺氣味讓紀明曉有些頭暈,但也可能是因為親吻的時間太長。他渾身發(fā)燙,這會兒也說不出到底是因為溫泉還是因為他自己。肖的身體同樣guntang,他的肌rou本來就很結(jié)實,現(xiàn)在更是緊繃的讓人害怕,好像里面蘊含的某種能量馬上就要爆發(fā)出來。當兩人終于松開時,紀明曉已經(jīng)跨坐在他的腿上,被他牢牢的抱進了懷里。這下算是徹底的肌膚相親了,紀明曉把頭擱在肖的脖頸處,略微急促的呼吸著,身下的感受到的東西簡直讓他的臉快要燒著了。肖動了動,他的手指掐在了肖的胳膊上。“等,等會?!彼o張的喘著氣說,“別在這兒?!?/br>肖的手向下,摸到了某個東西,然后他微側(cè)過頭,親在了他的耳垂上。“你確定?”他低聲問。溫熱的氣息噴在耳朵里,紀明曉渾身都戰(zhàn)栗起來。好吧,他思維混亂的想,這種情況確實不太好停下。但是,他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在這里恥度實在太高了。“我,我們回去吧。”他底氣不足的在肖耳邊小聲說。抱著他的手臂微微用力,勒的他骨頭都有些泛疼。在他心驚膽戰(zhàn)的時候,勒著他的手臂又放松,但仍然環(huán)在他的腰上。耳邊能明顯聽到肖隱忍的喘息聲,然后他的耳垂被重重的咬了一下,他忍著沒有叫出聲來。“好,”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的手被帶到了下邊,“不過,你得先把眼前的情況解決掉。”-------------------------在冰湖島的第一個晚上,是以一種極其混亂的狀態(tài)結(jié)束的。當然有這種感覺的只有紀明曉,肖是覺得心滿意足。除了最開始紀明曉在溫泉里不太配合外,其余的時候再美好不過。如果紀明曉能再放開一點兒就好了,肖有些遺憾的想。房間的墻壁仍然是不透明的乳白色,泛著柔和的淺光。他在墻壁上敲了兩下,墻壁的乳白色漸漸褪去,成了一種半透明的狀態(tài),外面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突來的光線讓身邊的人動了動,肖低頭,紀明曉把臉埋到了他的胸口,試圖擋住那些光線。外面是冰天雪地,一片寂靜,但室內(nèi)的溫度一直保持在最適宜的程度。床上的毛毯并沒有完全蓋在身上,紀明曉的肩膀露在外面,上面滿是斑駁的痕跡,都是他昨晚弄上去的。嗯,昨天回來后好像做的有些過分了,肖反省了一下自己。之前一直分隔兩地,終于見面了又一直是在一種不安穩(wěn)的情況下,加上紀明曉一直頂著一個陌生的路人甲的臉,就算他想做什么也沒那個氣氛。好不容易昨天氣氛時機都對,他就忍不住縱容了一下自己,結(jié)果忘了兩個人的體力是有差距的。也許以后可以讓他加強一下鍛煉?他看了看紀明曉細細的脖頸,自己又否決了。算了,他嘆氣,低頭在紀明曉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這樣就已經(jīng)很好了。紀明曉不安了動了動,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他的動作立刻停下。但是片刻后,身邊的人還是睜開了眼睛,懨懨的抬頭看了他一眼。“送餐的機器人快到了,”他低聲說,“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紀明曉沒有回答,只是在沉默了片刻后,開口問:“你的體能現(xiàn)在多少級?”肖怔了一下:“十級,也許很快就十一級。”難怪……紀明曉再次沉默,心里郁悶的簡直想撓床。但他現(xiàn)在全身就像被人拆了又重新組合到了一起,根本動都不想動。機器人送來的其實已經(jīng)算是午餐了,除了當?shù)靥禺a(chǎn)的紅點鮭和小梭魚外,還有搭配了越桔果醬的薄煎餅和熱乎乎的rou桂面包,用當?shù)禺a(chǎn)的一種貝類熬出來的濃湯味道也非常好。紀明曉在吃過東西后,總算恢復了一些精神。不過在吃過午飯后,他又補了一覺,一直到夜色重新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