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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這樣為人所不恥的事情…… 楊臨和楊淳熙對視一眼,都開始后悔,楊家當(dāng)初的抉擇是不是錯了。 然而即便是錯了,到了眼下這一步,只能夠硬著頭皮走下去。 …… 京城西北地界,馮淑嘉迎風(fēng)而立,看著遠(yuǎn)處那對不斷接近的人馬,嘴角剛剛揚起,眉頭又緊皺了起來。 她不想馮異和蕭稷直接對上,所以主動要求蕭稷帶她到界碑石等候馮異,親自和他坦白蕭稷的身份,也勸說他仔細(xì)斟酌,千萬別行差踏錯,后悔一生。 馮異遠(yuǎn)遠(yuǎn)地瞧見一抹明麗的倩影在界碑石處亭亭玉立,身旁還有一個年輕人陪著,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 第三百八十六章 坦白 荒涼無趣的界碑石,誰會在這里駐足欣賞? 也太反常了些。 難不成是京城里出了什么事? 馮異心里轉(zhuǎn)過無數(shù)的念頭,然而越行越近,他很快便驚喜地發(fā)現(xiàn),那抹明麗的倩影正是他許久未見的大女兒! 馮異咧起嘴角,揚手高喊道:“嘉兒——爹爹回來啦!” 親閨女親自迎接到了界碑石,這讓馮異欣喜不已。 然而閨女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實在是礙眼! 馮異記憶力不錯,倒還不至于認(rèn)不出來年輕人正是芙蓉裳的大股東君珩君公子,可就是認(rèn)為認(rèn)出來了,他心里才郁郁不平。 只不過是一個尋常的生意上的伙伴而已,為什么會陪著馮淑嘉出現(xiàn)在界碑石這里? 就算是馮淑嘉需要有人相伴保護(hù),那不也應(yīng)該是府里的護(hù)衛(wèi)嗎? 馮異壓下心底的不悅,翻身下馬,沖到馮淑嘉面前,咧嘴傻笑道:“嘉兒怎么親自來接爹爹了?你一個嬌嬌女,安心在府里等候就行,何必跑到這里來?多不安全呢!” 說著話,馮異瞥了蕭稷一眼。 不知道為什么,這次回來看見這兩人站在一起,他總是下意識的覺得眼前的年輕人十分礙眼。 蕭稷心里裝著事情,沒有察覺到馮異的一腔慈父心思,見馮異看過來,便忙上前拱手見禮:“見過馮大將軍?!?/br> 馮異挑眉,竟然不是像往常一樣稱呼他為侯爺,而是馮大將軍。 有意思。 跟隨馮異回京的心腹,馮淑嘉大都認(rèn)識,于是便上前和他們一一見禮,態(tài)度恭謹(jǐn)而誠懇。 這些人明知前路是刀山火海,卻還是毅然決然地跟隨馮毅回京,可見是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是義薄云天的好漢。 這些親衛(wèi)多是早年就跟隨馮異征戰(zhàn)的兄弟,大多都認(rèn)識馮淑嘉,甚至在她幼時還抱過她。 雖然如今馮異貴為武安侯,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但是在他們心里,還是兄弟情誼更加重要,因此此時見馮淑嘉向他們恭敬地行禮問安,雖然一個個都忙口中謙遜著,然而慈愛歡笑的臉上卻并沒有多少惶恐之意。 馮淑嘉看著他們,暗自感慨,若是前世武安侯府被抄沒滅族之時這些人都還活著,只怕絕不會坐視不理。 至少,不會因為畏于權(quán)勢而三緘其口,甚至不敢去給馮異收斂,到墳頭祭拜。 眾人寒暄過后,馮異見一旁老樹上拴著的兩匹高頭大馬,笑道:“既然你們也是騎馬來的,那咱們這就動身趕回京城吧?!?/br> 皇命不可懈怠,而他也著急著見白氏母子四人。 “先不著急回京?!瘪T淑嘉笑道,“我有些話,想要在進(jìn)京之前和爹爹說?!?/br> 馮異一怔,等回過神來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蕭稷,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來,頓時把他嚇得臉色一寒。 該不會是這小子誘騙馮淑嘉和他私奔吧?! 否則馮淑嘉又怎么會破天荒的迎他迎到界石碑這里,而且身邊除了這小子,沒有帶任何武安侯府的護(hù)院! 馮異大驚失色,看向蕭稷的眼神能凍出寒冰來。 蕭稷心神一凜。 在西北大營中發(fā)生的事情,何山都已經(jīng)在信中和他一一說過了。該不會是馮異心中起疑,已經(jīng)順著何山這條線索查到了他這里吧?! 難不成他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了?! 蕭稷眉頭輕輕一皺,旋即又舒展開來。 就算是暴露了又如何? 他此行本就是來向馮異坦誠自己的身份的。 他相信馮異的品性,在知道了當(dāng)年的實情之后,即使不出手相幫,也絕對不會對他不利。 否則,當(dāng)初馮異絕不會違抗軍令,放走了他和那些無辜的晉陽百姓,并且自請對陣西涼賊人,不顧接連軍令急詔,一路打到了西涼王庭的。 馮淑嘉想著一會兒要和馮異說的事情,心頭沉重,倒沒有注意到身邊這兩人的神色變化。 馮異短暫地沉默一瞬,點點頭,吩咐杜秋平等人在原地等候,他則跟隨馮淑嘉走到稍遠(yuǎn)處,讓外人聽不到他們父女倆的談話。 馮異看著自動跟隨過來而馮淑嘉也沒有開口阻止的蕭稷,心想,萬一事情果真如他猜測的那樣,至少別人聽不到,事后無論他怎么處置,也不會壞了馮淑嘉的名聲。 馮異心頭沉沉。 白氏在信中說,馮淑嘉對于自己的親事十分不上心,他當(dāng)時還擔(dān)心來著。 可是如今一想到,馮淑嘉或許早就自己選定了親事,他心里又酸酸的、微惱又郁郁,說不清楚是個什么滋味。 馮淑嘉不知馮異的這番慈父心事,等避開了其他人,便收斂送色,鄭重地向馮異介紹蕭稷:“父親,這位是晉王遺子,蕭稷,蕭君珩?!?/br> 馮異聞言先是一愣,接著猛地抬頭向蕭稷看過去,雙目圓瞪,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 蕭稷見狀,便知道自己的身份并未泄露,心里卻也奇怪,既然如此,那為何方才馮異待他會是那副警惕戒備又憤憤不平的神情? 然而。當(dāng)下并不是糾結(jié)這些問題的時候。 馮淑嘉話一落音,蕭稷便拱手向馮異躬身行禮,鄭重致謝道:“晚輩蕭稷,見過馮大將軍,感謝大將軍當(dāng)初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晚輩沒齒難忘?!?/br> 馮異還沒有來得及消化馮淑嘉方才丟過來的一記重彈,緊接著又被蕭稷的這一記重彈炸得渾身一顫,莫名其妙。 “什么救命之恩?我怎么不知道?”馮異瞪眼喃喃,心里翻起驚濤駭浪。 晉王一家已經(jīng)被誅殺了近十年了,當(dāng)初是汾陽王親自督的戰(zhàn)監(jiān)的邢。 為了避免有落網(wǎng)之魚,隆慶帝還下詔屠城,說是晉陽城百姓藐視圣君,幫助晉王蕭剛一起勾結(jié)西涼賊**國殃民,死不足惜。 可是這么多年都過去了,怎么又突然冒出一個晉王遺子來?而且他還成了對方的救命恩人?! 蕭稷見馮異顯然是不記得當(dāng)初的事情了,少不得將事情的緣由一一道來。 馮異愣愣地聽著,最終猛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啊……” 當(dāng)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