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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剛剛承受過圣寵都姚萍兒一臉媚色,空氣中****的味道,就連大殿里供奉的香火都遮掩不住。 一身端莊肅穆的女冠服的靜真,從神像后緩步轉(zhuǎn)出,驀地出現(xiàn)在姚萍兒面前,一臉冷厲端肅,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 昏暗大殿內(nèi),輕紗搖曳不定,眼前驀地出現(xiàn)這么大一個人,姚萍兒驚得尖叫起來。 “你若是想把出云上仙引來,就只管叫吧!”靜真涼涼地說道。 聽到熟悉的聲音,姚萍兒這才趕緊用雙手捂住嘴巴,生怕一不小心再弄出點(diǎn)什么聲響來,被潘玉兒察知了。 見姚萍兒冷靜下來,靜真這才冷冷地瞟了她一眼,低聲道:“寒冬臘月,難得你不畏冷,還不快點(diǎn)把衣服穿上!三清神像面前,衣衫不整的,成何體統(tǒng)?” 大殿里雖然有地暖,但是這會兒光著身子還是難免寒涼,尤其是被靜真這么一嚇,姚萍兒這會兒更是覺得從腳底冷到了心頭,慌忙爬了起來,將散落在地上的衣冠胡亂地往身上套,也不管衣帶是否系反了,冠釵是否戴歪了。 很是狼狽不已。 靜真冷哼一聲,呵斥道:“上仙貞靜高潔,你日常近身伺候,不知道學(xué)著點(diǎn)兒,卻敢在大殿里行如此茍且之事,若是讓上仙知道了,扒了你的皮都是輕的!” 姚萍兒也沒有想到會被人給看了個清楚,到底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又懼怕著潘玉兒的懲處,這會兒被靜真一罵,臉上青紅一片,低聲辯解道:“那人是陛下,是天子,我如何拒絕得了?又怎么會敢拒絕?” 靜真冷哼一聲,呵責(zé)道:“不敢拒絕?說的倒是好聽!這宮中誰人看不出來,陛下傾慕出云上仙,恩寵無雙,然而上仙因?yàn)閷Ψ降纳矸菥筒桓揖芙^了嗎?詭辯!” 姚萍兒瞪眼,潘玉兒當(dāng)然不會不敢拒絕隆慶帝,她分明是欲拒還迎,故意吊著隆慶帝的胃口! 不然,哪里有她什么事兒! 她近身伺候還潘玉兒,對于個中內(nèi)情再清楚不過了。 可是這話卻不能說給靜真聽,否則潘玉兒扒了她的皮都是輕的。 “我和上仙當(dāng)然不同……”姚萍兒狡辯道,“我只是一個奴婢……” 可靜真卻沒有心情聽她辯解,掌燈打量了姚萍兒一番,豎眉道:“你好大的膽子!連落紅都沒有,可見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的,我……”姚萍兒雙頰羞得通紅,連連擺手。 “不是?”靜真怒斥,“你竟然敢以骯臟的身子服侍陛下,罪同欺君……” 靜真還沒有說完,姚萍兒立刻臉色煞白地辯解道:“不是的,不是的……陛下上個月就寵幸了我……” “你真是……”靜真似氣急,揚(yáng)起了手中的拂塵,然而最終還是忍住了,收回手,沖姚萍兒低聲呵斥道,“還不趕緊都收拾干凈,萬一要是被上仙看出了端倪……” 接下來的話,靜真沒有說出來,然而姚萍兒卻能意會,身子抖了抖,匆忙向靜真施了一禮聊作答謝,進(jìn)屋梳洗去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 想要守護(hù)的 馮淑嘉信任蕭稷,又自知自己能力資源都和他相差甚遠(yuǎn),便也不自作主張地多事,將一應(yīng)事務(wù)都放心地交給了蕭稷去主管,她自己只是努力好打理好芙蓉裳,給蕭稷及時提供消息和足夠的資金支持。 然而蕭稷知道馮淑嘉對此心急關(guān)注,所以從不隱瞞她,除了一些為了她的安全有必要暫時瞞著的,其余的事情都會及時告知她,免得她摸不清楚情況,反而會更加盲目地?fù)?dān)心。 所以就連姚萍兒什么時候受了隆興帝的寵幸,和潘玉兒之間起了哪些摩擦,馮淑嘉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有人可以全心地信賴和依靠,馮淑嘉覺得自己肩頭的擔(dān)子驀地一松,然而想到蕭稷的身份,想到他要做的事情,卻又覺得心頭比以前更加沉重了。 在此之前,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在聽到弒君這樣的“謀逆”之事時不僅會如此的鎮(zhèn)定,而且還積極地出謀劃策,從旁協(xié)助。 這一切都是因?yàn)橐鲞@件事的人是蕭稷。 這么一想,這沉重憂心便也多了一分甜蜜。 年關(guān)臨近,家家都在忙著準(zhǔn)備年貨,歡歡喜喜地過大年,各種聚會應(yīng)酬便漸漸地少了下來。 馮淑嘉長舒一口氣,終于不用再每天面對各種變相的相看了。 雖然她對于除蕭稷之外的其他人都無心,然而一想到蕭稷此時此刻正在為了自己,為了她而做掉腦袋的事情,而她卻耽于宴飲享樂,到各種聚會“相看”,總覺得心中愧疚不安。 而白氏對于此事的認(rèn)真熱切和無謂的忙碌,也讓有口難開的她覺得愧疚,覺得辜負(fù)了白氏的一片慈母心懷。 現(xiàn)在,這一切終于都結(jié)束了,接下來她只要好好想著怎么過年就行了! 燦爛輕松的笑容又重新掛在了臉上,整個武安侯府的人都感受到了馮淑嘉今年對于新年的格外的企盼。 馮援私下里和馮淑嘉咬耳朵:“jiejie,你是不是想到明年開春父親就回來了,所以心里高興不已,巴不得新年趕緊到來?” 馮援眼睛亮晶晶的,如天上璀璨的星子,看得馮淑嘉忍俊不禁。 屈指輕輕地敲了下馮援的腦袋,馮淑嘉忍不住笑道:“依我看,是你巴不得新年趕緊到來,父親好趕緊回來吧?到時候你就能夠跟著父親學(xué)習(xí)那些刀槍棍棒、斧鉞劍戟的功夫了!對不對?” 馮援捂著額頭嘿嘿笑,抬起下巴沖坐在一旁的馮執(zhí)和馮淑媛道:“哪里是我一個人盼望父親趕緊回來,執(zhí)弟和媛妹也是這樣想的!你們倆說是不是?你們是不是一心盼著父親趕緊回來,咱們好一家團(tuán)聚?” 好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馮執(zhí)和馮淑媛兩兄妹聞言連連點(diǎn)頭,異口同聲應(yīng)道:“是!父親!” 口中說得堅(jiān)決,臉上卻一片迷茫,顯然對于父親的記憶就像是當(dāng)初的馮援一樣淡薄,這會兒不過是順著長兄的話,這兩只乖巧的應(yīng)聲蟲罷了。 馮淑嘉忍不住噴笑,伸手分別揉了揉幼弟幼妹的小腦袋,笑道:“你們啊,還記得父親的樣子嗎?” 馮執(zhí)和馮淑媛兩兄妹在五月底出生,而馮異在九月份出征,這中間不過是三個多月的時間,兩個孩子那時還那么小,對于父親又怎么會有深刻的記憶呢。 馮執(zhí)和馮淑媛嘿嘿笑,只管說:“知道知道……” 又齊齊地扭頭看向馮援,笑嘻嘻地說:“大哥,知道父親!” 馮援對兩人豎起大拇指,笑著夸贊道:“嗯,執(zhí)弟和媛妹真厲害,還記得父親呢!” 兩個孩子便笑嘻嘻地一左一右抱住馮媛的胳膊,你一句“大哥”我一句“長兄”的,叫得好不親熱。 馮淑嘉看了抿唇直笑,心中暗自感慨,她自打重生以來,一直奔波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