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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裳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名聲……” 潘玉兒神色一動,假意勸說道:“馮meimei也不必妄自菲薄,芙蓉裳能夠在京城立足,除了成衣款式新巧些,更重要的是誠信經營,惠民為本。裁云坊一時的新巧而已,未必能夠長久如此?!?/br> 此話似大有深意。 馮淑嘉細細琢磨一番,難不成潘玉兒還有后招兒。 然而這話卻不能明著詢問,是以馮淑嘉笑笑,開口應道:“承玉兒jiejie吉言,但愿芙蓉裳此次能逢兇化吉。否則,我可真要對不起君公子他們的信任了,甫一入股,就讓他們遭受了這么大的損失,更是連累君公子自己的其他的生意都顧不上……” 潘玉兒聞言面色微變,暗自握緊了掌心。 所以,為免蕭稷生厭,她私下里幫助裁云坊這件事情,在達成目的之前,一定不能讓蕭稷知道了。 卻不知道,馮淑嘉和蕭稷一早就猜到此次裁云坊的新款冬衣,正是她的手筆。 “馮meimei別擔心,大家都不是第一次做生意了,誰不知道做生意是有賺有賠的?又怎么會怪你。”潘玉兒心不在焉地敷衍著,心里卻琢磨著一會兒該怎么和蕭稷搭上話,在蕭稷得知她相助裁云坊之前,留個好印象,將來也好解釋。 可惜,讓潘玉兒失望又憤憤的是,蕭稷竟然在事了之后,一聲招呼都沒有打,就徑自離開了! 所以她守了一下午,就守得這么個結果嗎?! 馮淑嘉見潘玉兒臉色不好,便問張掌柜:“君公子怎么走得這樣急?都沒有打聲招呼?!?/br> 張掌柜早就得了蕭稷的吩咐,如今又得馮淑嘉暗示,便順勢答道:“是生意上出了點急事,方才有掌柜的親自來尋。君公子見事情緊急,來不及和姑娘和潘姑娘告辭一聲,就匆忙離開了,吩咐了小人代為告罪?!?/br> 其實這也不算是假話,蕭稷此次離開,確實是有事情要忙,不過,是忙著處理芙蓉裳眼下的危機。 馮淑嘉贊賞地看了張掌柜一眼,見一旁的潘玉兒面色稍解,心下微松,笑著和張掌柜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br> 待張掌柜走了,馮淑嘉又親自送了顯然已經沒有心思再多留的潘玉兒,收拾收拾,也回府去了。 大約是覺得此次太有失面子,接下來的幾日,蕭稷偶有來芙蓉裳時,潘玉兒也不再時時上門堵人了。 蕭稷和馮淑嘉樂見其成,抓緊時間應對此次裁云坊的突然發(fā)難。 九月初六,天朗氣清,是個諸事皆宜的日子。 而芙蓉裳的新款冬衣,也終于在眾人或是看好,或是幸災樂禍,或是等著看好戲的期待之中,正式掛出發(fā)售了。 讓人驚訝的是,芙蓉裳此次的新款冬衣,沒能繼續(xù)延續(xù)其之前在款式上新巧別致無人能及的優(yōu)點——雖然比之去年改良不少,卻依舊無法和裁云坊此次的新款冬衣相比。 安期生派去的探子得到消息之后,立刻喜滋滋地回去稟報去了。 安期生得了消息,高興得仰天大笑,猖狂宣言道:“哈哈,區(qū)區(qū)一個小繡坊,就憑著那幾個新巧的圖樣,就敢跟京城第一大繡坊爭雄,真是不自量力!以卵擊石,我等著看他們自取滅亡!” 芙蓉裳當然不會自取滅亡。 非但沒有自取滅亡,反而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爆,甚至是比起前幾次有過之而無不及。 等到自大輕敵的安期生得到消息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本官和王爺對你信任有加,給你機會將功補過,甚至為此而不得不冒著風險考慮讓姚家上船,你就是這么報答我們的?!”裁云坊的密室里,安遠志咬牙切齒,將桌子上的衣飾重重地砸在安期生面前。 安期生一臉莫名其妙,被嚇得往后瑟縮了一下,才又回過神來,鼓足勇氣上前一步,一臉諂笑道:“父親為何生這么大的氣,我們……” “你不要叫本官父親!”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安遠志一聲暴喝打斷,“本官沒有你這樣自私狹隘又本事全無的不肖子!” 這話說得就太重了。 安期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不止,口中還哽咽道:“父親不要生氣,萬事都是孩兒不對,您千萬不要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也不是第一次被安遠志重重責罵,安期生最知道此時他該怎么應對。 往常他這樣乖順地伏低做小表白孝心時,安遠志就是有再大的怒火都會壓一壓的。不管怎么說,總得把眼前無名的災禍堵過去,讓安遠志愿意聽他說話才好。 安期生想得明白。 然而他未曾料到,這屢試不爽的一招兒,今次居然失效了。 第二百八十一章 玩弄 安期生的磕頭痛哭流涕,非但沒有換來安遠志的好言好語,反而劈頭蓋臉的就是一番更加嚴厲的呵斥。 “堂堂五尺男兒,動不動就流淚哭訴的,跟個娘們兒似的,怪不得連一個小小的芙蓉裳都對付不了!”安遠志冷笑,“看來,這裁云坊也該易主了!” 大不了折進去一個嫡親的兒子,也省得闔府的人被這個蠢笨無能的外室之子牽累了! 安期生一聽安遠志要廢了他這顆棋子,哪里還顧得上裝孝子,連忙磕頭請罪道:“尚書大人息怒,尚書大人息怒?。 ?/br> 這“父親”是不敢再喊了。 “裁云坊如今正售的新款冬衣,截斷了芙蓉裳最得意的一條路,要弄死它,不過是早晚的事情……”安期生急忙表白自己的計劃。 然而話還未說完,就被安遠志冷笑著打斷:“你還好意思說弄死它不過是早晚的事?瞪大你的狗眼,好好地看看你眼前被京城人競相追捧的衣飾,到底是哪一家的!” 連敵人的情況都不了解,還敢大言不慚地說弄死別人,哼,不被人家踩得渣都不剩就算是好的了! 安期生一愣,顧不得辯解,慌忙去拿方才安遠志砸過來的衣飾看,簡單的竹青色外袍,用水墨筆法皴染了淡淡的山水暗紋,腰間綴著一塊僅僅打磨圓潤的白玉,還有同色繡紋的束發(fā)巾帶。 除了清雅一些,看不出任何獨特的地方。 襟口處里側,繡著一朵白蓮,正是芙蓉裳的商標。 安期生愣住了,難道芙蓉裳就是憑借這點東西再次被京城人大力追捧的? 昨日得到消息,說是芙蓉裳這回冬衣的款式并不如裁云坊的新巧時,他積壓多時的忐忑緊張郁悶之情總算是一掃而空,自以為勝券在握,便去了百芳樓,招了幾個當紅的女妓,放縱行歡,徹夜不眠,直到接到安遠志到訪的消息之后,他才匆忙推身邊的女妓,手忙腳亂地套好衣衫,一路往裁云坊縱馬疾奔回來。 原以為是要受嘉獎的,誰知竟然是要被替換掉了! 就憑眼前這和裁云坊的比起來毫不出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