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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見馮淑嘉面露震驚不虞,她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生怕是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 可是她方才仔細地看了又看,除了款式比去年新巧一些,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啊。 采薇心中忐忑擔憂。 馮淑嘉沒有答話,而是將手里的冬衣從頭到尾地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就連領(lǐng)口袖口的花紋,衣服的用料,都細細地觀察摩挲了一遍,面色愈發(fā)地凝重了。 這竟然是后世這兩年,京城最流行的冬衣款式! 裁云坊怎么會有這個花樣的? 要知道,前世裁云坊可是在這些冬衣面市之后,才又靠著權(quán)勢財力,將之統(tǒng)統(tǒng)收購到自己手里,一家專營的! 到底是裁云坊好運覓得了良方,還是有人暗中相助? 馮淑嘉心里掀起驚濤駭浪。 自打她接手芙蓉裳以來,憑借著前世的記憶,她一直都順風(fēng)順水的,設(shè)計出來的衣服都一路引領(lǐng)著京城的衣飾風(fēng)尚,從未料到,半路竟然會殺出個程咬金來! 要不是她事事謹慎周全,一得到消息就即刻派人去買了冬衣來提前準備,只怕等到月底發(fā)售新衣時,會被裁云坊此舉打個措手不及。 第二百七十七章 父親的心思 “這戰(zhàn)書,咱們接下了!”馮淑嘉看著眼前的冬衣,冷笑一聲,轉(zhuǎn)頭吩咐采薇,“去清風(fēng)茶樓傳個信,就說我要見君公子,盡快!” 采薇詫異,不明白馮淑嘉為何突然這么急著要見蕭稷,然而見她面色凝重,自知此事事關(guān)重大,倒也不敢耽擱,當即應(yīng)諾,匆匆離開了。 也是湊巧,采薇去傳信時,蕭稷恰好在清風(fēng)茶樓,見采薇形色匆匆,問清楚事情的原由,得知和裁云坊新出的冬衣有關(guān)時,當即也不再耽擱,立即和采薇一起趕去了武安侯府。 路經(jīng)前院的時候,恰好碰到了剛從校場教導(dǎo)馮援歸來,正要去外書房的馮異。 因為蕭稷之前對于馮淑嘉的吹捧,馮異對于這個長得不錯,膽量不錯,說得更不錯年輕人頗有好感,便也沒有像在外時一樣故意端著武安侯的架子,爽朗地笑著招呼道:“喲,你來了。” 蕭稷卻不敢托大,忙上前兩步,站定,一臉謙遜地拱手微笑問安:“見過侯爺?!?/br> 馮異擺擺手,示意蕭稷起身,并不在意那些虛禮。 不過蕭稷表現(xiàn)出來的謙遜有禮和溫厚親近,還是馮異頗有好感。 “你這次匆匆入府,所為何事吶?”馮異像是面對后輩的長輩一樣,笑得一臉的慈愛關(guān)切。 蕭稷心里一暖,態(tài)度愈發(fā)地謙遜和親近了,笑得燦若朝陽,拱手道:“是馮姑娘急招在下來……”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馮異先是笑著點點頭,自語道:“原來是嘉兒……” 話才說到一半,立刻臉色一變,臉上詫異又戒備:“你是來找嘉兒的?你找她做什么?” 蕭稷不明白馮異何以方才還晴空萬里的,這會兒卻立刻又陰云密布,心中顫顫,笑容拘謹了一些,回答得也愈發(fā)地謹慎了:“是為了裁云坊近日提前售賣新款冬衣的事情,馮姑娘找在下入府商量對策。” 馮異頓了頓,頓時想明過來,眼前的這位少年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芙蓉裳除了馮淑嘉這個東家之外,最大的股東了,如今芙蓉裳的大對頭裁云坊已經(jīng)出了手,馮淑嘉找他進府來商量對策,也屬正常。 但是方才驀地升起的那股危機感,并沒有因此而消失,所以他強擠出一絲笑來,呵呵笑道:“既是如此,那本侯和你一起過去吧,正好本就打算去芷荷院看看嘉兒?!?/br> 蕭稷下意識地覺得,馮異的那絲笑很詭異,充滿著危險和警戒的意味,所以也不敢直言,明明從馮異方才的方向看,他應(yīng)該是要留在外院的——和芷荷院恰恰是相反的方向。 面對救命恩公兼他腳下這地兒的主人,蕭稷只能傻呵呵陪著笑,一面惶恐地說著“不敢”,一面謙遜諂笑著請馮異先走,心里卻不明白馮異這突如其來的防備和詭笑,到底是何緣故。 先一步走在前頭的馮異,背對著蕭稷,臉上強扯出的那絲笑頓時就消散了,心底哼哼:小樣兒,私下里來見他的閨女兒,他能不嚴防死守嗎? 身后這個少年郎,顯然對自家閨女兒實在是過于殷切了一些,他一定得嚴防死守,免得這小狼崽子叼走了自家天真浪漫的閨女兒! 一老一少,一前一后,各懷心思,一路扯七扯八地應(yīng)酬著,往芷荷院行去。 采薇一路伴著這莫名卻詭異的氣氛,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默默地垂首尾綴在后。 等三人行到芷荷院,馮淑嘉看見蕭稷竟然直接過來了,而且馮異竟然打頭帶路,愣了一下,才忙迎上去,攙著馮異的胳膊,笑問道:“父親怎么來了?” 有外人在,馮淑嘉一向很是尊敬馮異的,進退舉止得體,沒有私下的親昵隨意。 馮異呵呵笑,為了繼續(xù)留下來保護女兒,他面不改色地撒謊道:“父親要來芷荷院看看你,恰好碰到了君公子,就一起過來了?!?/br> 蕭稷忙拱手謙遜道:“侯爺稱呼在下君珩即可?!?/br> 馮異嗯了一聲,點點頭,隨意應(yīng)付一句:“嗯,君珩?!?/br> 蕭稷連忙笑著應(yīng)諾,態(tài)度謙遜溫和。 馮淑嘉被眼前這詭異的氣氛弄得莫名其妙,看向采薇以目光征詢,然而對方只是攤攤手,回了她一個自己同樣莫名其妙的表情。 馮淑嘉見狀,也不便再多深究,只能攙著馮異,招呼著蕭稷,將兩人都先迎到了芷荷院的正廳里坐定,又親自給馮異奉上一杯茶,樂得馮異只見牙齒,不見眼睛。 哼,小樣兒,看見沒有,我閨女兒對我有多孝順,只要你敢存有不軌的心思,我立馬讓我閨女兒踢了你,讓你連生意都沒得做,你信不信? 馮異心中暗自得意。 可惜,蕭稷一心想著正事,完全沒有接收到他的炫耀和威脅。 應(yīng)酬寒暄過后,蕭稷便直奔主題:“裁云坊此次提前發(fā)售冬衣,雖然是早了一些,但是按照以往芙蓉裳的成衣款式大受追捧的經(jīng)驗來看,并不足為懼,不知,馮姑娘為何會如此地鄭重緊張?” 馮淑嘉嘆息一聲,苦笑道:“那是因為裁云坊此次冬衣的新款式,恰好是芙蓉裳準備在下個月初推出的新款冬衣?!?/br> 確切地說,裁云坊此次的新款冬衣,比她原本打算在下個月推出的冬衣的新款還要新巧一些——未免新款的成衣與現(xiàn)在市面上出售的成衣款式相差太多,她一向都是稍稍改動,以便于顧客們接受,盡可能地避免因款式太過于新潮而滯銷的,然而此次裁云坊的新款冬衣,卻幾乎與明年冬天京城流行的成衣款式一模一樣。 蕭稷一怔,下意識地追問道:“難道是新衣的圖紙被人偷取了?” 還沒等馮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