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4
合適的話。 安掌柜悄悄地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緩聲建議道:“既然武安侯下定決心不見人不罷休,那不如再派個人給尚書大人報個信,看尚書大人如何定奪吧?” 安期生冷哼一聲,忿忿不甘道:“罷了,本公子親自去請教尚書大人!” 哼,馮異敢如此逼迫于,日后他定要馮異好看! 安期生喬裝打扮一番,悄悄出了裁云坊,登上馬車,一路直奔兵部署衙而去。 一直機警地觀望四周的張護院瞧見了,忙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一路悄悄尾隨。 裁云坊里,馮異將一壺茶都幾乎喝完了,才等來了有人相請的消息。 只不過,旁馮異詫異的是,來請他的人竟然是汾陽王身邊得最寵信的親隨李安,而不是安遠志的人。 馮異一怔,想到先前馮淑嘉說起的安遠志背后的人是汾陽王的話,不由地眸色一沉。 “不知王爺此時找我過去,所為何事?”馮異悄悄地向李安打探。 李安謙恭笑應(yīng)道:“小人不知……王爺只是吩咐小人將侯爺請到醉仙樓小聚,別的并未多說?!?/br> 馮異心下明白李安這不是不知,而是故意隱瞞不說,也不揭破,笑著向李安道了謝,便起身和安掌柜告辭:“既然是王爺相請,那本侯就不多留了……只是,還請安掌柜告知你們東家或是主子,本侯隨時相候!” 安掌柜陪著笑臉連連應(yīng)是,不敢有二話。 剛出店門,去而復(fù)返的張護院便牽馬迎了上來,悄悄地沖馮異點點頭。 馮異心下了然,路上故意落后一步,聽張護院低低地回稟:“……裁云坊的東家安期生喬裝打扮之后,便混在客人里出了店鋪,一路直奔兵部署衙而去……片刻后,安尚書便和安期生一起趕去了五軍都督府總署衙門……” 五軍都督府總署衙門,是時任天下兵馬大元帥的汾陽王李奉賢辦公的地方。 馮異眉頭微蹙。 “……不多時,李安便先一步出來傳話了,安期生則在出來后,匆忙乘上馬車不知逃往何處躲避……至于汾陽王和安尚書,則直接去了醉仙樓……”張護院小聲稟報尾隨安期生的一路所得。 馮異眉頭緊鎖,很顯然,汾陽王此番邀請他,是來給裁云坊,或者說是替安遠志做說客的。 按理說,以汾陽王如此的身份和性子,不該插手管這件“閑事”才對吧…… 馮異心頭沉重。 等馮異趕到醉仙樓的時候,汾陽王李奉賢和兵部尚書安遠志早就在那里等著了。 馮異忙收起滿腹心事,上前給汾陽王問安:“見過王爺?!?/br> 汾陽王灑脫一笑,親自上前拍了拍馮異的肩膀,爽快笑道:“你我之間,何須如此多禮。” 和當(dāng)年在軍中時一樣灑脫隨性,見之可親可信。 馮異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來,然而這弧度還未顯,目光掃到一旁滿含笑意站著的安遠志時,頓時又僵止住了。 汾陽王現(xiàn)在對他如此親切隨和,可不一定是看在兩人往日的情分上,而是要替安遠志做說客啊…… 第二百五十五章 寸土不讓 汾陽王看到馮異這幅模樣,頓時放了心,馮異還是那個不善掩飾自己喜惡的爽直武人,這樣一根筋的人,最好對付。 “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介紹……”汾陽王樂呵呵地說道。 “大名鼎鼎的大梁戰(zhàn)神武安侯,一雙板斧定乾坤,打得西涼人聞風(fēng)喪膽,天下誰人不知!”安遠志搶先一步吹捧道,笑得一臉燦爛欽佩。 當(dāng)著汾陽王的面,馮異少不得謙虛道:“哪里哪里,尚書大人謬贊了。有國朝第一位憑借軍功而榮封異姓王的前輩在,我哪里敢班門弄斧!當(dāng)初要不是王爺指揮若定胸有丘壑,也不會有我一個小小鄉(xiāng)村郎的今天!” 對于汾陽王當(dāng)初的知遇提攜之恩,馮異是打心眼里感激,因此這話說出來非但不讓人覺得溜須拍馬,反而讓人覺得赤誠無比。 汾陽王撫掌哈哈大笑:“這也要你有本事抓住機遇,乘風(fēng)而上才行吶!” 安遠志連連堆笑附和。 汾陽王話鋒一轉(zhuǎn),道:“這正像是子向,當(dāng)初能夠接掌兵部大任的不止他一人,可是卻只有他一人抓住了機遇……” 子向,是安遠志的字。 安遠志趁機恭維道:“這都多賴王爺當(dāng)初的栽培和提拔!” 頓了頓,安遠志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一拍手,驚喜歡呼道:“如此論來的話,我和侯爺還算是同門師兄弟呢!往后,咱們可要多加親近才是呢!” 馮異面上笑著附和,心里卻警惕地防備著安遠志突然的親近。 汾陽王見狀哈哈笑道:“子向如此論來,極是!極是??!” 說罷,深深地看了馮異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獨木難成林,官場上,靠單打獨斗可不行!尤其是你常年領(lǐng)兵在外,糧草等軍需全由兵部運轉(zhuǎn),有了子向的幫襯,會方便許多……” 馮異聞言詫異地看向汾陽王,方才還在拉親敘舊的,這會兒就開始威逼利誘了嗎? 不過是生意場上的競爭罷了,他原本也只是想讓裁云坊正式給芙蓉裳道歉正名,許諾再不以下作的手段惡意中傷污蔑罷了,哪里值得汾陽王如此鄭重以待嗎? 或許,這其中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內(nèi)情不成? 兵者,詭道也。 馮異雖然為人爽直,但是領(lǐng)兵有方之人又怎么會是胸?zé)o城府之徒,聞言不由地多想了幾分。 說起來,自從這次回京開始,他就漸漸地發(fā)覺汾陽王和以前戰(zhàn)場上那個殺伐果斷、賞罰分明的大將不太一樣了 ——為人有了官威,多了謀算,少了當(dāng)初在軍中的灑脫率性,身先士卒…… 馮異一瞬間想了很多。 這落在汾陽王的眼里,卻成了馮異初聞官場這些彎彎繞繞的震驚,便自覺做起慈師,耐心地教育道:“朝中不比軍中,浴血拼殺、悍不畏死就能拜官封爵,這要是沒有人幫扶,注定是走不遠的……往后,你就知道了?!?/br> 說罷,朝安遠志使了個眼色。 安遠志會意,立刻上前熱情地邀請馮異坐下,一個勁兒地拉近關(guān)系表衷心:“馮兄盡管放心,往后你有什么需要盡管明言,小弟定然會全力相助的!” 馮異回過神來,看著熱情相邀的安遠志,收斂心神,笑著應(yīng)酬道:“尚書大人年齡比我大,又早入王爺門下,該是我稱呼你一聲‘兄臺’才是!” 安遠志聽馮異這么說,頓時高興起來,一疊聲道:“侯爺隨意,隨意!” 說著話,攜手各自入了座。 汾陽王見狀開懷大笑,望著兩人糾正道:“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你們還稱什么‘尚書大人’‘侯爺’的?該以同門師兄弟論稱才是?!?/br> 馮異和安遠志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