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獎”,頓了頓,又加上一句“有芙蓉裳這樣的門庭若市、日進(jìn)斗金的店鋪?zhàn)鲟従?,在下也不敢懈怠,以免有‘忝列其中’之嫌”?/br> 馮淑嘉聞言忍不住笑了,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茶盞,透過那裊裊的茶煙望過去,只覺得此時的蕭稷,較之平日,眉宇間又溫和玉潤了幾分,觀之可親。 “我們就不要這樣互相吹捧了,說正事吧?!瘪T淑嘉收住笑,正色道。 蕭稷頷首附和,一樣正色回道:“愿聞其詳。” 馮淑嘉也不藏著掖著,直言道:“今日一大早潘jiejie就乘車從南城門出了京,直奔大通碼頭的方向而去……” 第二百四十九章 瘋狂 馮淑嘉一面說,一面仔細(xì)地觀察著蕭稷的神色,緩緩道:“潘jiejie此行突然,且頗為著急,想來是有什么不得不即刻動身趕往大通碼頭的理由……” 馮淑嘉的話太出人意料,蕭稷難掩驚訝,怔了怔,才徐徐開口問道:“馮姑娘以為潘玉兒為何這般著急,突然疾奔大通碼頭?” 但愿不是如他猜測的那樣,潘玉兒和他一樣,也是奔著李奉賢的那船私鹽去的。 馮淑嘉見蕭稷面色微沉,心中暗自有了計較,面上卻極為坦蕩地攤手搖頭:“不知……” 語氣一頓,又道:“不過,此事實(shí)在反常,君公子既然想要查清楚潘jiejie的事情,不妨借機(jī)一探。” 蕭稷眉頭皺了皺,他近日見從潘玉兒那里查不出什么來,而潘玉兒除了神秘莫測,并未對他造成什么威脅,便忙著暗查李奉賢販賣私鹽之事,一時放松了對青竹巷姚家的監(jiān)視。 沒想到,剛一放松,就出現(xiàn)了這事。 要不是馮淑嘉來提醒,只怕要等到他派去的人在大通碼頭和潘玉兒撞上,才會發(fā)現(xiàn)了。 蕭稷略一遲疑,抬手給馮淑嘉續(xù)了茶水,半開玩笑似的地問道:“潘姑娘是馮姑娘的好姐妹……馮姑娘此番怎么會特地來告知在下?” 說罷,便又去往壺里續(xù)水,并未特地去等馮淑嘉的答案,好似他方才不過是隨意一問。 可明眼人都明白,蕭稷問這話實(shí)則是大有深意。 采露面露緊張,盯著馮淑嘉,生怕馮淑嘉說出什么不得體的話來。 好在馮淑嘉不過是抬眉瞟了一眼蕭稷,似笑非笑地頂了回去:“我和潘jiejie關(guān)系如何,君公子不該是清清楚楚嗎?” 能知道她和潘玉兒互相派人暗查對方的底細(xì),蕭稷又怎么會不明白在她和潘玉兒之間,所謂的“好姐妹”不過是面子上的事情。 蕭稷被馮淑嘉如此戲謔暗諷也不生氣,反而覺得小姑娘這般故作老成,很是別致可愛,呵呵笑了兩聲,似歉疚地舉杯致歉:“馮姑娘言重了,言重了……” 馮淑嘉無意就這件事情和蕭稷辯個明白清楚,客套地舉杯輕啜一口,想了想,還是好意提醒一句:“不過,從目前看來,潘jiejie對你并無惡意……” 其實(shí),潘玉兒對眼前這個風(fēng)姿儒雅的年輕人豈止是沒有惡意,簡直是愛意滿滿。 馮淑嘉垂目腹誹一句。 “所以,防歸防,君公子可不要做什么過分的事情?!瘪T淑嘉抬頭,迎著蕭稷的目光,正色道。 不管怎么說,前世潘玉兒并未攔著攝政王蕭稷為馮異平反,今生也未做出什么對不住她的事情,她并不愿意與之為敵。 而且潘玉兒是做過攝政太后的人,連新帝都要看她的臉色行事,拋卻個人感情,只怕眼前這位君公子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蕭稷見狀,亦正襟危坐,鄭重回應(yīng):“馮姑娘請放心,這點(diǎn)cao守在下還是有的?!?/br> 潘玉兒除了神秘莫測,三番兩次闖進(jìn)他的計劃之外,并無對他不利之處,如非必要,他也不愿意傷及無辜。 馮淑嘉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信服。 目的達(dá)到,馮淑嘉也無意多留,遂起身告辭道:“既如此,那我也不便再叨擾,以免耽誤了君公子的正事?!?/br> 蕭稷也不多加挽留,起身再次抱拳謝過之后,便親自送馮淑嘉出了清風(fēng)茶樓,目送她登車離去,這才轉(zhuǎn)身踱回店內(nèi)。 至于柳元,則早已在馮淑嘉告知潘玉兒的反常時,就已經(jīng)從后門離開,直奔大通碼頭而去。 路上,采露不時地抬頭偷覷馮淑嘉一眼,滿腹話語,卻最終什么都沒有說。 馮淑嘉看了不覺好笑,嘆氣道:“你想問什么就問吧,別把自己給憋壞了?!?/br> 采露不好意思地笑了,神情卻是明顯一松,忙開口問道:“姑娘,恕奴婢僭越了……雖說潘姑娘曾經(jīng)打過芙蓉裳的主意,但是君公子和咱們更沒有交情……可您今日為何要將潘姑娘的消息透給君公子知道?” “自然是‘投桃報李’。”馮淑嘉眉梢微挑,語氣里是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任性嬌縱,而非以往的全然謀算人心,“‘來而不往非禮也’,上次芙蓉裳新店開張,君公子送上那么一份‘厚禮’,若是不回報一二,怎么對得起他的這番‘良苦用心’!” 既然對方主動扔給她和汾陽王不和的“證據(jù)”,那她就讓他去煩惱那船私鹽算了。正好如今不論是她,還是武安侯府,都不好冒冒然對汾陽王出手。 而且從方才她提及潘玉兒疾奔大通碼頭時對方的反應(yīng)來看,只怕他或多或少都對大通碼頭那些見不得人的交易,有些了解。 采露卻以為馮淑嘉是記恨上次蕭稷既想得利又想借機(jī)攀上武安侯府的事情,所以故意要利用蕭稷幫著一起調(diào)查潘玉兒如此著急趕往大通碼頭的的原因,頓時松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姑娘是……嘿嘿,是奴婢想錯了……”采露絞著帕子羞赧道。 “你以為我此舉為何?”馮淑嘉睨了采露一眼。 “沒有沒有沒有……”采露慌忙擺手,“姑娘年紀(jì)還小,怎么會……呵呵……” 奇奇怪怪,吞吞吐吐的,也不知道都在說著什么。 馮淑嘉搖搖頭,收回心思,專注地思考起今日和張掌柜商量的事情來。 而芙蓉裳內(nèi),石進(jìn)安排好黃五娘的事情,回到賬房聽完張掌柜的話,頓時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姑娘準(zhǔn)備借機(jī)和裁云坊宣戰(zhàn),公開一較高下?” 見張掌柜點(diǎn)頭,石進(jìn)失色驚呼:“她真是瘋了!瘋了……” 裁云坊可是京城繡坊的領(lǐng)袖,樹大根深,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經(jīng)營,無論是進(jìn)貨渠道、縫制衣物,還是銷售渠道,都遠(yuǎn)非其他的繡坊可比。 別的不說,就單說內(nèi)務(wù)府的那一筆買賣,就足以保證裁云坊屹立不倒。 更何況,裁云坊背后還有兵部尚書安遠(yuǎn)志做靠山,又和汾陽王關(guān)系密切,以芙蓉裳目前的實(shí)力,要想和裁云坊打擂臺,那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這簡直太瘋狂了! 第二百五十章 越鬧越大 張掌柜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