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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伺候的,那都是極有前途的,如今被蘇志高這么一打發(fā),這輩子幾乎算是完了。 小太監(jiān)頓時又惶恐又著急,忙躬身急急地請罪求情:“蘇公公,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還請您老人家高抬貴手……”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志高瞪了一眼,低聲怒斥道:“啰嗦!” 自有伶俐的人,將小太監(jiān)堵上嘴架了出去。 蘇志高冷哼一聲,整了整衣襟,重新?lián)Q上一副謙卑恭順的形容,輕輕地推門進去。 隆慶帝正在看一份奏章,眉梢眼角掩飾不住的高興。 蘇志高便伏低身子,謙恭地笑著:“陛下,可是有什么喜事?您說一說,讓奴才也跟著樂呵樂呵。” 蘇志高是從潛邸跟過來的老人,深知隆慶帝的脾性,又善于阿諛奉承,平時也頗得隆慶帝的寵幸,碰到隆慶帝高興的時候,也敢大著膽子逗個趣兒。 隆慶帝心情很好,揚了揚手里奏章,開懷大笑:“不日前西涼人寇邊來犯,被武安侯利落地打了回去。不僅如此,還將列兵邊界,嚇得西涼賊人退避三舍,真是大大地弘揚了我大梁的國威啊!” “武安侯神武,陛下福澤深厚!”蘇志高諂笑,逢迎拍馬,“多虧了當初汾陽王提拔了武安侯這員悍將,替陛下您鎮(zhèn)守邊關,才能震懾得西涼賊人如此乖覺?!?/br>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不像 隆慶帝聞言笑容微斂,目光從剛剛看過的另一份奏折上掠過,冷哼一聲:“哼,多虧了如今鎮(zhèn)守邊關的人是馮異!” 而不是汾陽王李奉賢。 蘇志高揣摩圣意,窺得隆慶帝未曾說出的另外半句話,心里一驚,面上卻愈發(fā)地恭順了,諂媚道:“那也是陛下您慧眼識珠,知人善任!” 隆慶帝嘴角又揚了起來,眉梢微挑,甚是得意。 可不是嘛,要不是他洞察先機,先下強手,指揮調度,如何能有如今的至尊之位,萬里江山! 所以,既然馮異要回京當面向他稟報西涼的情況,那就準了吧。正好,他也想看看如今的西涼是否依舊在他的掌控之內。 壽陽公主的話,隆慶帝還是相信的。 壽陽公主說武安侯馮異實在是個難得的忠君愛國的猛將,又和汾陽王關系緊密,若是能好好地拉攏倚重,定然能防止汾陽王一家獨大再難制衡。 隆慶帝又看了一眼汾陽王遞上來的折子,愈發(fā)覺得自己提拔倚重馮異,實在是個制衡李奉賢的好法子! 而那廂壽陽公主去坤寧宮找楊皇后哭訴一番之后,覺得心情好了些,便告辭出宮,帶著她和林樨的定情之作,回公主府緬懷亡夫去了。 待壽陽公主一走,楊皇后臉上溫柔的笑意頓消,眉頭緊皺,吩咐宮人:“去御書房探一探,看看圣上是否得閑?!?/br> 宮人屈膝應諾,躬身退了出去。 楊皇后頓了頓,到底覺得心里翻騰難安,轉身獨自去了殿后私設的小庵堂,緊閉門戶,不許任何人靠近。 宮里的這番動靜,遠在武安侯府的馮淑嘉自然是不曾知曉,她正忙盯著新鋪子最后的整改,準備在夏季的最后一月新店開張,依舊是提前大半個月推出秋衫新款,以新巧博人眼球呢。 至于這些款式的來源,自打上次和潘玉兒“交底兒”之后,她為防萬一,就從江南請來了一個小有名氣的老師傅榮養(yǎng)著,不時地點撥店里的繡娘一二,一來掩人耳目,二來使得繡娘們的技法再精進幾分,以期將來能個裁云坊的大師傅過招兒。 在等待新店開張的這段時間,京城里又出了一樁不大不小的事情。 馮淑嘉原本沒有放在心里,但是聽說這樁事情和汾陽王府與蕭稷都有些關系之后,她便坐不住了,直接吩咐石進去打聽相關細節(jié)。 汾陽王不比李景好對付,打聽汾陽王府的事情當然是機靈的石進更合適一些。而且石進和蕭稷是故友,打聽起來肯定會更加方便的。 石進收到吩咐之后,直接去清風茶樓尋了留守的柳元說話。 “馮姑娘本來已經(jīng)不盯著少主了,這次慘了,因為這件事情,又被盯上了……”石進背手踱著,搖頭嘆息。 這些天來往多了,他和柳元也熟悉了起來,相互之間說起話來便沒有了先前的客氣疏離。 柳元瞟了他一眼,渾不在意:“盯上就盯上,是馮姑娘,又不是潘玉兒,怕什么?” 說到潘玉兒,柳元就忍不住一陣氣悶。 沒想到蕭稷千躲萬躲,上回還是差點被潘玉兒打了個措手不及。好在潘玉兒最近不知為何,甚少出門,否則蕭稷哪里有精力專心致志地對付汾陽王的那個侄兒。 “或許,馮姑娘盯的不是少主,而是汾陽王府也說不定?!备V列撵`,柳元驀地低呼道。 石進瞪眼:“怎么可能!武安侯可是汾陽王一手提拔起來的,半個師徒情分呢,馮姑娘沒事兒盯著汾陽王府做什么?” 半個師徒情分,也未必沒有矛盾。 別的不說,就單說在晉陽城外,馮異明明察覺到了異常,卻還是在其他人追過來之前,違背汾陽王的命令,放了他們一條生路,就可以看出馮異和李奉賢根本就是不是一路人。 可是,這件事情是絕對的機密,除了當事人,也就少數(shù)幾個心腹核心知道,柳元當然不可能對石進明說了,只能另外找了借口掩飾。 “不過,你說得也未必沒有可能?!睕]等柳元解釋,石進就自己摸著下巴揣測道,“在這之前,馮姑娘就派人盯過貞慧郡主……” 柳元點點頭,這件事情他知道,柳二當時為了救下暴露行跡的大春,還一肘子把人給撞到吐血昏迷了呢! “難不成,還是因為李景那點兒破事兒?”石進揣測,旋即又自己搖頭否決了,“不不不,絕不可能!馮姑娘怎么會是那等心胸狹隘、見識短淺的普通女子呢?這其中肯定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讓我來仔細地想一想……” 柳元被石進踱來踱去、神神叨叨的搞得很是心煩,直接趕人:“你要想就回去想吧,我這里還有少主交代的事情沒有完成呢!你也趕緊去將事情挑著撿著和馮姑娘回話去吧!” 石進也曉得他多待下去不好,便爽快地告辭了,直接去了武安侯府給馮淑嘉回話。 “說是君公子看上了一間茶樓,覺得價錢很合適,就盤了下來。誰知道對方竟然會瞞下這么大的事情,設陷阱坑人呢!”石進感嘆一句,“聽說是汾陽王的某個遠房侄兒,早就看上了那間茶樓,要巧取豪奪,這對方才不得不將生意那么好的茶樓低價盤出的。只是坑了君公子,這鋪子到手里還沒有捂熱,就被人半路劫胡了……” 石進說著,長嘆一聲,很是感慨憤憤。 “是離著汾陽王府很近的那間鴻運茶樓嗎?”馮淑嘉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