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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發(fā)售,您現(xiàn)在帶人將這里打砸一空,所有的香料都廢了,還說和我沒有關系嗎?” 李景不說話,看向胡老板。 胡老板額上直冒汗,那十份調香秘方是潘玉兒進后院搜查屋子的代價,當場銀貨兩訖,現(xiàn)在胡記香料行和潘玉兒確實沒有什么關系。 但是借助姚家之勢,或許可以助他此次轉危為安,所以他一時猶豫了。 他固然不是怕拖姚家下水,反正潘玉兒愿打愿挨,他怕的是蕭稷知道了這件事情,會極力反對。 要知道,上回因為他貪圖調香秘方而放潘玉兒進后院搜查屋子,后來又意圖讓潘玉兒入股一事,蕭稷雖然沒有大聲責罵懲治他,但是那渾身放出的冷氣,卻差點將他給凍僵了。 所以,胡老板猶豫半晌,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兩尊門神。 兩尊門神面無表情。 一時,滿目狼藉的店鋪內一片詭異的安靜。 還是馮淑嘉率先出言打破了這份沉寂。 “采露,你去拿著武安侯府的帖子,去一趟順天府,就說這里出了sao亂,希望府尹大人能夠派人來看一看。”馮淑嘉脆聲吩咐采露。 潘玉兒此時不過是個寄居于外家的姑娘罷了,并不能使人害怕,“仗勢欺人”這種事情,還是留給她這個武安侯的嫡長女來做比較合適。 果然,此話一出,李景身后的幾個人立刻都變了臉色。 一個國子監(jiān)祭酒的外孫女就算了,怎么這會兒又跑出來一個戰(zhàn)神武安侯的女兒?不,一會兒估計順天府的人也會出面了。 官府的人都出面了,又有姚馮兩家的名頭壓著,只怕事情鬧大了,他們都討不了好! 李景還有中山伯府的門面撐著,但是他們這些人能依靠誰呢? 李景嗎? 算了吧,李景待他們只有利用,并無情意,這一點他們看得清清楚楚。大難臨頭,自身難保時,李景哪里還會管他們! 幾個人互看一眼,瞬間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決定和堅定。 搶在采露應聲離開之前,他們艱難地擠出笑臉來,勸和道:“世子爺,您看著這搜查也搜查了,但是這些香料品質都還尚可,價錢也公道,根本就沒有找到舉報的那些假貨……” 他們當然找不到那些假貨,因為一切根本就是他的設計!只是可恨,小小的香料鋪子竟然暗藏高手,害得他的人幾次三番,都沒能將假貨偷放進來栽贓陷害。 李景回頭怒目,嚇得那說話的人聲音漸漸地低了下來,明顯底氣不足:“說,說不定是誤會……世子爺,不如,不如咱們,回去吧……” “回去?”馮淑嘉冷笑一聲,“你們將鋪子打砸成這幅模樣,損失巨大,嚴重擾民,一句輕飄飄的‘誤會’就想了事嗎? 這些桌椅板凳就算了,那些盛放香料的箱柜可都是檀木等珍貴木材制成的,就是為了保證香料的品質,如今卻被你們全都砸毀一空! 還有這散落一地的香料,普通的也就算了,那些白檀香、雀舌香、沉水香,一兩就幾乎是你們一個月的月俸,更別提那些更加珍貴稀有的香料了。 之前一場大火,燒毀了胡老板的大半家當。今日你們一通打砸,就沒有算著得賠多少銀子嗎? 還有地上這些伙計,被你們打得斷手斷腳的,湯藥費、誤工費,難道就這么一句輕飄飄的‘誤會’也算了嗎?” 第一百五十八章 借力(三更) 馮淑嘉越說,那些人臉色就越是慘白,更別提還有倒地的伙計配合著“哎喲哎喲”地喊疼了,幾個人看向李景的眼神不免多了一分不滿,甚至還有隱隱的指責。 畢竟,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李景欺騙隱瞞,將他們牽扯進來的。 李景見狀恨得咬牙,然而馮淑嘉雖然說得夸張,卻也有幾分真話,前不久才因為元宵節(jié)花燈會的那場火災,在汾陽王的威逼之下被迫賠付過胡老板三千兩白銀的他,對于胡老板此時的損失再是明白不過了。 原本他就是打的這個主意——若是不能將胡老板弄到獄中,那也要他大出血才行! 誰曾想半路殺出個潘玉兒,接著又殺出個馮淑嘉! 眼見著,這大出血的人就要變成他了。 “馮姑娘這是做什么,要當主持正義的大英雄嗎?”李景眼光微閃,“還是說……” 李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馮淑嘉冷聲截斷:“大英雄應該是世子爺這樣的七尺男兒去當才是!舍身報國、獻身公義,也不枉來這世上走一遭!” 然而這樣的七尺男兒如今卻在干著栽贓誣陷、公報私仇的齷齪之事。 李景明白馮淑嘉話里的未竟之意,因而更是惱恨得眼睛通紅。 “我可不是做什么大英雄的,我是見不得玉兒jiejie受你劍指威脅,才挺身相助的!”馮淑嘉抱住潘玉兒的胳膊,憤憤然道。 敢拿劍指著潘玉兒,就要準備好承受未來太后娘娘的憤怒和報復! 李景見再留下去也討不到什么便宜,萬一等馮淑嘉派去順天府報信的丫鬟帶人過來就更加不妙了,冷哼一聲,扔下一句“好男不跟女斗”,落荒而逃。 那些人見李景都敗走了,當然不敢再留下來繼續(xù)作亂,慌忙追了上去。 路過門口的時候,到底怕胡老板追究,更怕馮淑嘉和潘玉兒以勢壓人,幾個人都臊紅著臉,勾著頭拱手致歉,以期能夠逃過一劫,匆匆逃了出去。 圍觀的人群見無熱鬧可看,都漸漸地散了。 胡老板親自將馮淑嘉和潘玉兒請到二樓的雅間,斟茶遞水,殷勤感謝。 潘玉兒想著這么大的事兒之后,蕭稷或許有可能會現(xiàn)身,一顆心撲通撲通地亂跳。 馮淑嘉卻不想錯過這個懲治李景的大好時機,皺眉問胡老板:“中山伯世子帶人到店里打砸行兇、胡作非為,使得胡記香料行損失巨大,胡老板難道打算就這樣忍氣吞聲地算了嗎?” “我也不想啊?!焙习迥槹櫝梢欢淇嗑栈?。 蕭稷早就跟他言明,除了最初的一千兩銀子,這五年之內任何的花費都要他自行支付,李景這么打砸一圈下來,他至少損失數(shù)百近千兩銀子。 這窟窿,可是要他自己來填的! 沒想到剛剛從中山伯府收到的三千銀子的賠償,還沒有捂熱,就先分給了蕭稷一千兩銀子的辛苦費,眨眼之間又有三分之一將不翼而飛了! 胡老板只覺得自己的心也被挖空了一塊,然后又被最沉的天外隕鐵補上,沉得他都要直不起腰來了。 “可是又能怎么辦呢?”胡老板苦著臉哀嘆道,“人家打的是公事的名號,我們這些升斗小民,怎敢和官府相爭……” “或許,你可是試著找找督察院的楊大人?!瘪T淑嘉微微一笑,“楊大人一心為國,早就看不慣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