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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地站起身來,怒目圓瞪,胡老板沖小二吼道:“你這急吼吼的到底是遇到什么要命的事情?!沒看見我正在接見貴客嗎?!” 李景慌忙起身笑道:“不妨事,不妨事。胡老板店里有急事,就先去處理吧?!?/br> 說罷,悄悄地長舒一口氣,要不怎么說這生意人最是能說會道呢,他方才差點(diǎn)在胡老板的旁敲側(cè)擊兼坦率直進(jìn)之下,驚慌失守,露出馬腳來。 真是多虧了這位小二哥來得及時! 李景看向小二的眼神,溫柔得能化成一灘水。 小二先是被胡老板暴怒一吼,接著又被李景這含情脈脈的一瞧,頓時頭皮發(fā)麻,只覺袖間的銅板灼燙得快要把他給烤干,甚至燃燒起來了,顫抖著聲音回道:“有個客人吵著要去后院……” “架出去不就行了!”胡老板指著小二的臉怒吼道,“你是第一天迎客嗎?遇到撒潑耍混的客人,不知道怎么應(yīng)對嗎?!” 小二被胡老板吼得都快站不住了,硬著頭皮答道:“客人是位姑娘?!?/br> 姑娘? 哦,那就不能強(qiáng)行把人給架出去了,萬一被人以損傷閨譽(yù)為名賴上來,他可賠不起。 胡老板稍稍安定下來。 “而且,陪同那位姑娘的,還是上次要見您的那位姑娘?!毙《盅a(bǔ)上一句。 要不是東家對那位馮姑娘的話似信似不信的態(tài)度讓他遲疑,他能頂著劈頭蓋臉的責(zé)罵上來回稟嘛。 唉,他心里苦啊…… 小二一想,委屈得鼻頭都酸了。 上次要見他的那位姑娘? 誰? 是哪個? 哦,想起來了!就是那個知道是誰縱火燒了他精心打造的敦煌飛天的花燈彩樓的小姑娘! 瞌睡時有人遞上枕頭,這真是太好了! 胡老板怒容頓消,只剩下一臉急切:“她人在哪里呢?” 小二被胡老板臉上暗藏著驚喜的急切嚇了一跳,慌忙回道:“正在后院入口,那姑娘非要進(jìn)去一探,被人攔下了……” 顯然,此姑娘并非彼姑娘,然而,當(dāng)下誰還會計(jì)較這個呢。 “世子爺,實(shí)在是抱歉,有急事需要趕緊去處理一下。您請自便。”胡老板說罷,沖李景匆匆一拱手,一陣風(fēng)似的卷出門去。 門口立著的小二只覺得眼前一陣青影閃過,回過神時,胡老板已經(jīng)順著樓梯蹬蹬蹬地奔下去了,那速度,那身手,哪里像是一個圓滾滾的富家翁。 “你叫什么名字?方才嚇著你了吧?!?/br> 耳邊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小二順聲看過去時,就見李景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他的面前,正一臉溫和關(guān)切地看著他,溫柔得不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世子爺。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一驚再驚(三更) 小二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匆忙扯出一個笑臉來,應(yīng)付道:“沒有,沒有。擾了世子爺和我們東家說話,真是不好意思?!?/br> 小二說著,深深地鞠躬致歉。 這些紈绔子弟,脾氣最難捉摸了,誰知道那笑臉里是不是藏著一把刀,隨時都打算捅過來報(bào)復(fù)他方才的攪擾呢! “沒……”李景想說沒關(guān)系,然而才剛一張嘴,就見那小二急忙忙地躬身告辭。 “小人先下去,世子爺請自便?!毙《f罷,如胡老板一般,一陣風(fēng)似的卷下了樓。 徒留下李景一人風(fēng)中凌亂,竟然有人無視他的示好關(guān)切,連名字都不肯留下…… 柔順又倔強(qiáng),有個性! 他喜歡! 李景眼底閃過一抹歡喜和狩獵的精光,躊躇滿志,對小二哥志在必得。 不過,在這之前,他要先一步離去,想辦法度過眼前的難關(guān),免得胡老板一會兒騰出空來,對他又是好一番試探逼迫,再不小心露了痕跡。 一個小小香料行的東家自然是不足為懼,但若是讓貞慧郡主知道所謂的“英雄救美”只是他的設(shè)計(jì),那可就壞了! 李景整冠理衣,帶上和煦的微笑,儒雅溫和,風(fēng)度翩翩,邁步出了雅間,直奔樓下而去。 到了一樓大廳,李景下意識地往后院入口看了看,只見胡老板正低聲且急切地和兩個年輕的姑娘解釋什么,但是好像沒有什么用,兩位姑娘站在那里,絲毫未動,所以胡老板整個人顯得有些頹唐。 能讓胡老板好言好語地勸說,那背對著他而立的兩個姑娘,只怕來頭不小吧。 那他就更不能留在這里湊熱鬧了! 貞慧郡主身份尊貴,醋性也大,他雖然于女子無意,但是也要時時處處都極力表現(xiàn)出“潔身自好”“男女大防”來,否則,萬一落入有心人的眼中,再傳到了貞慧郡主的耳朵,只怕到嘴的肥rou就要飛了。 李景打定主意,腳步匆促地離開了胡記香料行。 后院入口處,爭辯依舊在繼續(xù)。 有不少的客人注意到低低的喧嚷,都在偷偷朝后院入口處看,但是因?yàn)槟莾勺痖T神和胡老板都在,大家也不好意思朝上涌去看熱鬧,只有離得近的客人,隱約聽見幾句模糊不清的話傳來: “調(diào)香秘方?呵,我倒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什么調(diào)香秘方是需要我窺伺得來的!胡老板若是怕我窺伺你的調(diào)香秘方,不如,我現(xiàn)寫一個秘方,你拿給老老師傅看了,若是勉強(qiáng)入得了他的眼,就算做是我入這后院的拜帖如何?” 附近的客人隱約聽只見“秘方”“拜帖”幾個字,頓時都稍稍離得遠(yuǎn)了一些。 調(diào)香秘方是每一個香料鋪?zhàn)淤囈陨娴闹林卣鋵?,他們雖然好奇,卻不愿意平白沾惹上這樣惹不清的官司。 胡老板做的是香料生意,調(diào)香秘方什么的對他來說誘惑簡直不要太大,是以聽潘玉兒這么說,他當(dāng)即便猶豫了,沉吟著問了兩尊門神:“后院現(xiàn)在能進(jìn)去嗎?” 兩尊門神也不言語,神情木木地點(diǎn)點(diǎn)頭。 胡老板神色一喜,立刻吩咐小二拿來筆墨紙硯并小幾凳子,讓潘玉兒就地寫下她的調(diào)香秘方,以送去給后院工坊的師傅們查驗(yàn)。 萬一潘玉兒說的不是大話,那他可就賺大了! 當(dāng)然了,在此之前,必須要先清理閑雜人等,免得被潘玉兒寫下的秘方被有心人偷窺了去。 胡老板環(huán)視一周,見最近的客人離著這里也有數(shù)尺遠(yuǎn),猶自不放心,親自擋在潘玉兒小幾處,以隔絕某些意圖窺伺的目光。 潘玉兒也不客氣,坐凳伏幾,略一凝神,執(zhí)筆飛快地寫了起來。 馮淑嘉看了看那兩尊巋然不動的門神,又看看一臉興奮的胡老板,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能不能進(jìn)后院,胡老板這個主人為什么還需要問過兩尊門神的意思? 是后院需要時間將香料鋪?zhàn)拥闹匾獧C(jī)密都掩藏起來,不給她們看去,還是,胡老板對兩尊門神需要聽命而為? 想到胡老板前腳拒絕見自